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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立足發展。反正我們這些‘山大王’,有山就好辦,桐柏山呆不住,就北向伏牛山!”說著,他把手指停在地圖上伏牛山的位置。
“具體路線,我們不能這樣直接北上,採取向南佯攻棗陽,取道豫西平原,再西轉向伏牛山!”吳煥先說著,手指也不停地在地圖上移動。
“好!”程子華把拳頭往桌上一砸說,“我們來他個聲南擊北!讓蔣委員長的計劃再次落空!”
國民黨官兵,好像紅軍指戰員棋盤上的一顆子,擺到哪是哪。他們果然中計。各路追堵之敵紛紛向棗陽集中。紅二十五軍突然於22日從棗陽縣城以北的韓莊掉頭,在中共鄂豫邊工委書記張星江帶領下,折向東北,繞道平氏鎮,泌陽城東,經馬合田、賈樓等地,乘虛北上,進入豫西平原,打破了敵人的追堵。
長征以來,徐海東一直率領手槍排、帶著前衛團,指揮衝鋒,搶佔隘江。他晝夜不眠,兩眼熬得又紅又腫。程子華看在眼裡,疼在心中。他說:“海東,看把你累成這個樣子。你從前衛團改成後衛團吧!好在職後邊略略放鬆休息一下!”
徐海東想,軍長對部隊情況不太熟悉,再說,從分工上講,副軍長也應該是前衛。他說:“前與後,都一樣走路,在前邊早到,還早休息呢!”
吳煥先太瞭解徐海東啦,這個人,舍已為人,可以兩肋插刀。從來都是把辛苦留給自己,把安逸讓給別人。便支援程子華說:“海東,今天應該叫我們在前頭了!”
說著他和程子華一塊朝前衛部隊走去。
誰都明白,部隊的前衛團與後衛團相比,要勞累多了。如果把行軍中的部隊比作一條游龍,那前衛團就是龍頭。負責偵察、帶路、衝鋒、佔領有利地形等重任。作為前衛團的指揮官,更要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絲毫不能麻痺大意。在敵情嚴峻時,更是如此。後衛團任務雖也很艱鉅,但精神上放鬆多了。
部隊剛一出發,徐海東就支援不住了,騎在馬背上打起盹來。
豫西平原,地勢平坦,村落稠密,圍寨林立,封建勢力盛強,許多地主豪紳盤踞的村落圍寨都擁有相當數量的武裝,多者有槍數百支,並配以土炮防守。有的圍寨四周還築有外壕,深水環繞,紅二十五軍在前進途中常遭地主武裝的襲擾,行進緩慢。敵人派出的便衣偵探也常夜間在紅軍所到之處進行騷擾活動,他們縱火燒房,以示紅軍行蹤,並藉機造謠惑眾,底毀紅軍聲譽。
這裡星羅棋佈,縱橫交錯的平原堡壘,構成一落千丈片殺機四伏的連環陣!
省委明確提出幾項必須遵守的規定:部隊每到一地,不得進駐圍寨;沿途所需糧草,一律實行購買;對於寨主豪紳,不打不分其財;只要為我讓路,均應以禮相待。(見《中國工農紅軍第二十軍戰史》解放軍出版社1990年版,第124頁。)
省委和軍部的領導分別到各團隊召開幹部會議,宣講有關政策和群眾紀律,要求以中國工農紅軍的模範行為,爭取團結寨主頭目,宣傳影響群眾,喚起群眾。以黨的政策去奪取勝利,爭取在兩三天內順利透過圍寨區域。
晚上,徐海東、吳煥先從徐寶珊的屋子裡走出來,身上禁不住打了個寒顫,抬頭朝夜空望了望,一輪賀而又明的月亮,高高地懸在空中。
“副軍長,政委,你們還沒睡麼?”屋簷底下,忽然冒出一座鐵塔似的黑影,操著濃重的鼻音問道。
“是艾武(鄭位三的警衛員)呀!唔!今晚的月亮,還是那麼亮!”吳煥先不由嘟噥了一句,隨口問道:“老鄭還沒睡?”
“他還在寫信!”艾武答到。
兩個人走進鄭位三的屋子。鄭位三伏在一盞油燈底下,面前堆著幾疊信封信箋,全神貫注地揮動著一支中鋒狼毫……
“喏,還沒寫完嗎?”吳煥先問。
“快了快了!一個晚上我能造出幾個團的兵力呀!”鄭位三這才抬起頭來,兩撇八字黑胡一撅一撅地笑著說,“每封信頂一個連兵力。明天要過十幾個大的圍寨,都得寫上一紙廣告,派人事先送到。呵呵,對待這些封建寨主,信中還必須抬舉幾句,講明這軍北上之目的,曉以民族大義。我們的北上抗日‘出發宣言’,在桐柏山沒有散發幾張,現在倒是不夠用了,散都散不過來了……”
“就是,就是,”徐海東連聲說,“每一張‘出發宣言’都抵得上幾個班的力量,趕快再刻印一些,沿途廣為散發,到處張貼!攻都攻不破的地主圍寨,一封書信、幾張傳單,就可以開啟一條通路。這真是兵馬未動,政策先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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