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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軍長是打仗,當副軍長還是打仗。我這個人打仗有癮,走路有癮,從前喝酒也有癮,就是沒有官癮。我祖輩是燒窯的,要不是革命,我不還是個窮窯花子嘛!至於我鬧不鬧情緒,寶珊,你心裡應當有數。年輕的時候,還有勇氣從正團長下來當副團長呢!現在又長了幾歲,難道還不如以前了嘛!更何況是我自己提出的呢!……”
不等徐海東解釋完,徐寶珊很不好意思地打斷了他講話。這一番出自內心的真摯而誠懇的話語,不是一般陽奉陰違、投機取巧的人所能理解的,作為省委書記的徐寶珊甚為感動。他想,對這樣大公無私、顧全大局的革命同志,再去安慰,科是對他的汙辱。於是,也取消了在幹部會上對徐海東任免一事進行解釋的想法。
1934年11月16日傍晚。豫東南何家衝。
中共鄂豫皖省委和整編後的紅二十五軍,以中國工農紅軍北上抗日第二先遣隊的名義,釋出了《中國工農紅軍北上抗日第二先遣隊出發宣言》。《宣言》指出民族危機的深重,揭露蔣介石的賣國罪行,宣佈黨的抗日救國主張和紅軍北上抗日的宗旨,號召全國同胞,不分政治傾向,團結起來,一致抗日,號召國民黨軍隊與紅軍訂立協定,共同抗日。《宣言》嚴正指出:北上沿途,國民黨軍隊如加阻攔,本軍定將堅決掃除之。從何家衝出發,揭開了紅二十五軍獨立自主的戰略轉移——長征的序幕。
1934年11月18日。豫鄂皖“剿匪”總司令部。
蔣介石靜坐在紅色單人沙發上,呷了一口參茶,平靜地問:“漢卿,徐海東匪部,現在何方?”
張學良端著茶的手一顫,茶杯差點落在地上,偷眼看了一下蔣介石,小聲說:“委員長,您不是知道了嗎!”
“我要‘剿匪’副總司令親自向我彙報!”蔣介石有些怒氣。
“是!委員長!”張學良在蔣介石沒發怒前覺得有些愧對蔣介石,心裡有點內疚;但當蔣介石要責怪他時,他就異常平靜了,因為“剿共”打敗仗你蔣介石是首當其衝,何況,我畢竟將豫鄂皖紅軍主力徐海東部趕出大別山,奪路西逃,這也算是個不大不小的功勞吧!於是,他拿出軍人應有的嗓音,一字一板地說道:“經過東北軍指戰員三個多月的浴血奮戰,使豫鄂皖紅軍主力徐海東部無立錐之地,只好奪路西逃。17日晚,徐海東匪部由信陽城南的東雙河至柳林之間越過平漢鐵路。”
蔣介石似乎看出張學良的心理,半責怪地說,“漢卿啊!我們太大意了!徐海東匪部狡猾多端,兇猛殘忍。近幾年,他鬧得豫、鄂、皖三省無安寧之日。欲圖剿滅,屢遭失敗。反而消耗了黨國一大笑人力物力和財力呀!到窮途末路之時,委兄弟收拾殘局,哪料,我又枉費心機了!現在他們在哪?”
“逃向桐柏山區!”張學良答道。
“不是逃,那是有預謀,有計劃的戰略轉移!”蔣介石走到地圖前,仔細觀察了許久,他胸有成竹地說:“不過,他們逃進了死衚衕!哈哈哈……”
“請委員長指教!”張學良有些納悶。
“桐柏山正處在漢水和京漢鐵路之間的狹窄地帶,迴旋餘地小,這是我們千方百計尋找的好地勢,遊擊、遊擊遊而被擊吧!”蔣介石少有的狂笑,在他瘦削的臉上,出現了個茶碗大小的黑洞。隨後,他臉一沉,命令道:“‘追剿縱隊’五個支隊、東北軍第一一五師,跟蹤追擊;令駐河南南陽、泌陽、方城、葉縣一帶龐炳勳第四十軍和駐湖北老河口(今光化)一帶蕭之楚第四十四師迎頭堵截。趁徐海東匪部脫離匪區,孤軍遠出,立足未穩之機,以我三十多個團的優勢兵力,加以合圍、根除!”最後“根除”兩個字蔣介石說得很勉強。
11月21日。桐柏山區雙河鎮。
整個鎮子死一般沉靜。鎮東北一間茅草屋裡,一盞麻油燈照得整個屋子通亮。
“據手槍排偵察所知,敵五個‘追剿隊’已經追來,龐炳勳和蕭之楚部肯定也會出動!”徐海東望著地圖說。
軍長程子華、政委吳煥先、省委書記徐寶珊也都圍著地圖,四個腦袋幾乎要碰到了一起,好像兒時的遊戲——頂牛,準也不想撤出。
“這桐柏山區的地形,對我們不利呀!”程子華說。
“確實!北有龐炳勳,西有蕭之楚,東和南邊又有五個‘追剿隊’!”徐寶珊補充說。
“海東,你有什麼想法?”吳煥先看徐海東不做聲,便問道。
徐海東說:“這桐柏山區,距平漢鐵路和漢水太近,迴旋範圍狹小,又有敵人重兵圍追堵截,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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