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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並繼續向西北的紅巖寺轉移,以誘敵追入袁家溝口。當確知敵人已進入袁家溝口後,立即回返,兩個營佔領袁家溝口西南的東溝、李家溝南側高地,另一個營佔領桃園嶺及其以東地區;第二二三團佔領袁家溝口北面一線高地;第三、四路遊擊師在袁家溝口以南高地控制溝口,斷敵退路,並擔任警戒。”
7月2日拂曉。晨霧瀰漫。
徐海東的望遠鏡也失去了往日千里眼的效能。他兩眼使勁地盯著,已近半個小時了,兩眼發木,眼眶發酸。他剛發脾氣,大罵敵人,太陽都快出來了,還在村子口睡覺。突然情況出現了:敵人在袁家溝口村西頭集合,尖兵已經向西出發。
徐海東一聲令下,衝鋒號一響,紅軍各種火器突然向密集之敵猛烈射擊。第二二三團首先從北面發起衝擊,猛撲敵人。
唐嗣桐警備第一旅,雖被二十五軍拖得銳氣大減,士無鬥志,但是,仍然有恃無恐,求功心切,忘乎所以。唐嗣桐更以他黃埔陸軍軍官學校科班出身,打過幾次勝仗,恃才放曠,驕橫無度。敵人遭到突然打擊,驚慌失措,敵成一團,慌忙向西逃跑,又遇到第二二五團居高臨下迎頭痛擊。
這時,群山號響,滿谷殺聲。紅軍各連隊勇猛殺向敵群同敵人展開白刃格鬥。經過一番激戰,敵大部被殲。
敵旅長唐嗣桐率殘部向南突圍,遭第二二五團一部和第三、第四路遊擊師阻擊後,佔據一個小寨子頑抗,經紅軍猛烈攻擊,到午後全部被殲。
在戰鬥期間,楊虎城一再電令已經進到山陽縣城以西洞峪口,離戰場不到二十公里的東北軍第一一○師前往增援,但該師始終未敢前進一步。
徐海東常對部下說:“打了勝仗還不算本領高,能抓住敵人的高階指揮官,才算是英雄好漢。捉到一百個大兵,不如捉一個師(旅)長。”幾乎成了習慣,戰鬥一結束,他就帶著手槍排親自從俘虜中找大官。滿臉鬍子的唐嗣桐,上身換了一件灰布軍衣,下身只穿了一條黃布短褲,還不如普通計程車兵,活像一個老伙伕,被押到了徐海東面前。
“唐旅長,這些一在你辛苦了!”徐海東沒笑,卻很客氣地說了一聲。
“紅軍辛苦,紅軍辛……”唐嗣桐不知如何回答,更不知面前這位就是徐海東。再問他一些軍情時,他就裝模作樣,支支吾吾,不肯回答。
徐海東火了。狠狠地訓了幾句之後,說:“不老實,不服氣,沒有你的好果吃!帶下去!”
唐嗣桐有些慌了,連聲說:“請送我去見你們的徐將軍!”
聾了一隻耳朵的徐海東,沒聽清,扭回臉又問:“你要見誰?”
“見……見……見徐海東將軍。”
徐海東親自訊問過不少的俘虜,還是頭一次跌到稱他為將軍。他苦笑了一聲說:“你見不到他了,早給你們消滅了!”說著從兜裡掏出一張國民黨的傳單,向唐嗣桐搖了幾下說,“你們這張紙上印著,紅軍的頭子都死了,紅軍早已是一群沒頭領的烏合之眾了……”
唐嗣桐低著頭……他還能說什麼呢?南京國民政府國防部一次次欺騙他們,把紅軍轉移都說成是“流竄”,紅軍的著名將領,不知“死”過多少次了。
以“萬戶蜂”起事的袁家溝口,老百姓更是興高采烈,拍手叫好:“唐嗣桐也犯了地名啦!一個旅的糖(唐)塊,全都叫蜂吃光了!”歷史就是這樣巧合而富有情趣。
兩年前,這裡的“萬戶蜂”也分吃過“糖(唐)”。
袁家溝口這個山大溝深的鄉鎮,交通比較閉塞。三十年代初期,據說這裡就興起過一支自發的農民武裝,以鋤頭棍棒為武器,反抗國民黨政府的苛捐雜稅,號稱“萬戶蜂”!縣府衙門敢來此地催糧,逼捐,收稅,就要當心這萬戶之眾的憤怒的蜂,蜇他個鼻青眼腫,這個“馬蜂窩”是捅不得的!1933年,山陽縣民團頭子唐靖,曾帶隊包抄過“萬戶蜂”,結果被農民群眾打了個埋伏,打得敵人屁滾尿流,慌忙逃回縣城。這一仗,聽說還繳了幾條長槍。當地老百姓都拍手稱快,“唐靖犯了地名了,糖(唐)叫蜂給吃了!”
“萬戶峰”是以廟溝村的阮英臣等人,領頭聚眾起事。他們隨後又以“抗糧抗款”為宗旨,組成一支“大刀會”,推舉阮英臣為其首領。紅二十五軍於1935年初到達袁家溝口以後,徐海東、吳煥先等親自跟阮英臣等人作過交談,支援他們的正義行為,動員他們以“五抗”為鬥爭口號,發動當地的農民群眾,與國民黨反動派作鬥爭。阮英臣等人深受感動,表示接受紅軍的委任和領導。紅軍將這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