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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張國燾和陳昌浩、夏曦和任弼時可以指揮毛澤東、徐向前、賀龍,沈澤民可以指揮徐海東。
儘管紅軍是黨的軍隊,但軍事首長與黨的領導仍然有目的的不同,戰鬥要求勝、要有人才,政治上要統一、要效忠。所以徐海東是“堅決站在反對肅反擴大化方面的”,(P39)而戴委英卻從不怕殺錯人。他們之間一旦發生衝突,裁斷的標準就是黨指揮槍。徐海東有一次反對殺人,戴季英的理由是:“我是省委常委,又是政治委員,肅反是我的事情,你少管,不要過問。”(P23)黨內、軍內多次“肅反”,大權一般都掌握在政委、書記手中。
中國革命的成功是靠軍隊打出來的,但這支軍隊的特點又是黨的領導。黨和槍之間的關係是十分複雜的。一個明顯的事實是,蘇維埃運動十年中,堅持黨指揮槍原則的各主要根據地都喪失了。領導革命勝利的毛澤東,無論是在江西蘇區還是在遵義會議以後,都是首先掌握了軍權然後才掌握黨權的。由於他牢牢地掌握著槍桿子,所以才保證了他對黨的領導。這一點,他自己說得清楚:“有了槍確實又可以造黨,八路軍在華北就造了一個大黨。”“延安的一切就是槍桿子造出來的。槍桿子裡面出一切東西。”(19)毛本人毫不懷疑共產黨是“軍黨”。當然,他也強調“黨指揮槍”,那是握有軍權的張國燾、林彪向他挑戰或不太順從他的時候。
07 錯在哪裡?
革命家的傳記當然是革命的頌歌,但魯迅早就說過革命不是通體光明的。但稍微真實一點反映革命程序中的實況,還是20世紀80年代後期的事,所以閱讀革命要細心。
1933年12月圍攻七里坪失敗後,徐和少部分部隊與軍長吳煥先的主力部隊失散,艱難跋涉後才到了皖西,由於不可能再回鄂東,就在皖北道委書記郭述申的支援下,與當地的部隊合組成紅28軍,徐任軍長,郭任政委。半年後才與紅25軍會合。
關於這次會合,1962年徐在《保衛紅色土地》一文說:“分別半年多,再次相會,那種高興的心情,真是一時難以用語言來表達。”(P70)但事實上,徐也有“難以用語言表達”的氣憤。1965年的《生平自述》中交代了會合的前因:沒想到,被分割在鄂東地區的紅二十五軍領導人,卻給皖西北道委寫來信,不顧事實,說我和郭述申同志“犯了右傾機會主義錯誤。”……他們給我扣上一大堆帽子,舉不出事實。唯一具體的事實,是說我不去鄂東找省委。這事使我憤怒極了,一時難忍,大發了一頓脾氣。但我們還是佈置了皖西的工作,於1934年4月中旬,在商城的豹子巖會合了紅十五軍。(P33)
分開行動既是不得已的選擇,其客觀效果也是好的:“從此,鄂東、皖西又各有了一支主力部隊,兩下雖得不到直接的支援,但是兩地的同志,都懷有一個共同的信念,保衛蘇區,儲存和發展紅軍的力量。”(P62)吳煥先等人如此大動肝火,給徐扣上政治帽子,唯一解釋,是他們覺得紅28軍的成立削弱了紅25軍的實力。
從徐本人來說,由於他此前在紅25軍一直受打擊、排擠,當然也樂意在皖西與郭述申合作。他們的鬥爭,確實開啟了皖西的局面。
可以想象,他對與吳煥先的會合並不全是高興的。
不過會合確實是好事,吳煥先等人沒有再排擠、打擊他。兩軍會合後重組為紅25軍,徐任軍長(吳改任政委),還補為省委委員。
“我的一些正確意見,開始得已採納。我個人的心情也比較舒暢。”(P33)這說明,吳也並不真的認為徐等人有什麼政治錯誤,只要部隊過來,為我領導,什麼事情都好商量,什麼“錯誤”都可以一筆勾銷。
08 鄂豫皖當井岡山被確認為中國革命的搖籃之後,大別山也即鄂豫皖根據地的位置被微縮了。但這塊貧瘠之地為中國革命貢獻的確實太多了。
1927年11月13日,中共鄂東特委領導發動“黃(安)麻(城)起義”,是為鄂豫皖根據地起源。1930年3月成立紅一軍;1931年11月成立紅四方面軍,總指揮徐向前、總政委張國燾。極盛時主力4萬多、地方武裝20多萬人。以此衍生出4支部隊和4塊根據地:1932年10月,四方面軍主力撤出鄂豫皖向西發展,建立了川陝根據地。1936年長征到陝北,抗戰後編為129師。
四方軍主力撤離後,留下的5個主力團與地方武裝分別重組為25軍(軍長吳煥先、政委王平章)和28軍(軍長廖榮坤、政委王平章)。1934年中央決定長征的訊息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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