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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纓槍。縣委發給我一支手槍,也只有十四發子彈。直到我們在夏店於堂寺消滅了地主保安團,才繳到七支步槍。雖然有兩支打不響,但農民見自衛軍有了鋼槍,鬥爭情緒特別高,使這支十三人的小隊伍,很快擴大到三百多人。這時我只會領自衛軍配合群眾鬥爭土豪劣紳,對部隊的組織建設、思想建設還說不上。當反動武裝打來時,自衛軍很快垮散了。七條槍還是保留著,等待時機再起。
兩個月以後,反動武裝退去,我又以這七條槍為骨幹,把自衛軍組織起來。不久,黃安、麻城地區爆發了大規模的農民暴動,我奉縣委的指示,帶著那七條槍十多個人,前往黃安參加起義。走到黃安,城已破了兩天,併成立了鄂東工農革命軍第一路軍。我帶去的七條槍,隨編入工農革命軍。不幾天,領導讓我回黃陂去組織隊伍,隊伍還沒組織起來,黃安的工農革命軍就遭受了失敗。我們那七條槍丟了五支,好多天以後,才由兩個人拖回兩支。
黃、麻起義失敗以後,我在黃陂會到了鄂東工農革命軍總指揮吳光浩同志①。'吳光浩同志是1927年11月13日領導黃(安)、麻(城)起義的主要領導人之一。'隨他一塊遊擊了些時候,形勢稍有好轉,我就決心回家鄉去再組織隊伍。我回去後在地下黨的領導下,又組成了一支農民自衛軍。不久,反動派大軍來剿,黨的許多同志轉入隱蔽鬥爭。他們有的教書,有的務農,我沒有可以隱蔽的職業,就跑交通做聯絡工作。這時,反革命血腥恐怖,到處逮捕、屠殺共產黨員和革命積極分子,我因做農民自衛軍隊長出了名,家不能回,職業也沒有,處境困難極了,今天這裡躲,明天那裡藏,多次遇險。那時我雖然看不清革命的前程,但革命的信念沒有動搖。仗著自己懂一些軍事,膽子又大,百事不怕。從實際鬥爭中,我體驗到沒有槍桿子不能生存,四處活動搞隊伍。在敵人“清剿”過去後,奔跑著找過去的農民自衛軍隊員,秘密地組織武裝。活動方式,採取夜間集結,白天解散。武器多是大刀、長矛。那時自己還不懂得要建設一支什麼隊伍,革命處於低潮,隊伍總是拉不起來。自己就在這種苦悶中,度過了半年多。有時苦煩了,就吃上幾杯酒,想再轟轟烈烈搞起來,苦於沒有辦法。
1928年秋天,鄂東北地區的革命鬥爭又開始發展,黨決定恢復夏區的工作,指派我任夏區區委書記。這是我頭一次擔負黨內的領導工作,好在這個區我熟悉,去了以後,積極開展工作,組織了秘密的農民協會,各項工作剛有起色,縣委又提出“年關暴動”的號召。因為條件不成熟,暴動搞了幾天,敵人一來,又失敗了。由於我在夏區工作名聲大,暴動失敗以後,家也被反動派抄了,親屬遭了難。無數革命同志流血犧牲,使自己開始認識到,革命不是兒戲,暴動不是鬧著玩的。革命不僅要有槍桿子,還要學會抓住槍桿子,開始認識到,打游擊是好辦法。有一次,因自己吃醉了酒,游擊隊險些受到損失,受到了領導和同志們的批評,自己也認識到吃酒會誤大事,從此下決心戒了酒。
鄂豫皖地區的革命鬥爭,經過一段艱難曲折的道路,慢慢地走上軌道,摸索到“邊界武裝割據”的道路。到1931年1月,便發展改編成為紅四軍。在此期間,我先後擔任黃陂縣赤衛軍大隊長,鄂東暴動委員會西南總指揮,黃陂縣獨立營營長兼黨代表,補充第六師(實際上是赤衛軍)師長,黃陂縣第五教導隊黨代表兼隊長,鄂東警衛二團團長。升級到主力紅軍以前,執行的是發動群眾,組織地方武裝,領導小型的游擊戰爭。1931年3月,我帶領警衛團升級改編為紅四軍十三師三十八團後,在反“圍剿”作戰中負傷。傷好之後,因不願離開由自己參加建立的部隊,團長、政委又都配備齊了,我自己提出願作副團長。做了三個月,才被調往三十六團任團長。先後參加一、二、三次反“圍剿”。1932年6月,四次反“圍剿”開始後,擔任獨四師師長、紅九軍二十七師師長。
1932年10月,我帶一個團去英山地區打掩護,此時紅四方面軍的主力突然西去,從此我和主力部隊失去了聯絡。在英山前後畈附近打兩天掩護,不見主力去向,我即帶七十九團(另兩個團被副師長、政委先帶走)翻過一座大山,擺脫了敵人的前堵後追,來到土門潭。路上遇著皖西北道委書記郭述申。我們一塊找到遊擊司令部,這才知道總部有指示,讓我們組織東路遊擊司令部,牽制敵人。並指派我為東路遊擊副司令兼師長(臨時組織一個師)。這時敵情嚴重,內部混亂,領導上不一致。轉移至土門潭東八里的地方,召開了行動委員會(這是按總部指示組織的,郭述申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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