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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其盛,說這些孩童多數都已經死在了礦場裡,要麼累死,要麼因為礦井坍塌,瓦斯爆炸,礦道滲水。總之目前沒有人能確定到底還有幾個孩子仍舊存活在這個世界上。
這條訊息傳到劉巍耳中的時候,身體狀況已經開始不容樂觀的皇帝暴怒了。他從幼時便被母親教育要以仁愛治國,雖然對於那些越來越自以為是的兄弟們,他也曾幾度起過殺心,可平心而論,劉巍並不失為一個好皇帝。
大漢推行了這麼多年的民主,居然到了現在還有礦主把童工當牲口使用,縱使這些小孩子並非大漢子民,但他們不遠萬里來到大漢討生活,最後卻一個個屈死在了暗無天日的井下,這又怎麼是劉巍能接受得了的呢?
一場暴風驟雨式的礦業整頓來臨了。國內所有私營礦場全部關閉,私自組織規模開採任何礦產的行為都被判以重罪。而官方的礦業開發,也加大了監管力度,決不允許虐待礦工和進行沒有安全保障的生產。
這場整頓進行了不到一個月,國內煤價上漲了百分之四十,而鋼鐵成品的價格則翻了一番。儘管劉巍向各大商社發出威脅,說他們是藉機發財,乃是置大局於不顧。但是卻沒有一家商社肯妥協,一再強調如今沒有廉價的勞動力,大漢子民若下礦工作,薪水要比外來傭工高三五倍也不止,而且這些人一旦遭遇礦難,每個人的補償金都是天文數字。如此推辭,不一而足。
劉巍怒氣衝衝地把這些人的局面報告丟到了案臺下,緊鎖眉頭對近臣說道:“難道這幫傢伙就不知道搞一搞安全生產嗎?就知道死了礦工賠償金拿不起,怎麼就不知道花點本錢把礦井修繕一下?”
話雖如此說,煤價仍舊在日日飆升,看起來這年的軍費開支要比往年多兩成都不止,劉巍頭疼不已,只得寫信向劉協請教,看有沒有什麼好辦法度過眼前這一關。以他此刻的年齡,若非實在是焦頭爛額,定不會向已經年近八旬的老父請教什麼了。
劉協的回信很快,畢竟電報要比信鴿方便了太多。他在信中說道:資本的原始積累都是血淋淋的,這些礦主雖然罪不容誅,但對於歷史的發展來說,他們的所作所為並非沒有意義。
劉巍簡直要被老爺子的回信氣死。雖然他這些年來眼看著劉協慢慢衰老,但心中一直對父親存在著無法言表的敬畏,所以諸多事情一直保持著和劉協的溝通。縱使自己對幾個兄弟心中不滿,就算他已經動了殺機,也絕對沒有膽量在劉協安在的情況下舉起屠刀。但是看到劉協的這封回信,劉巍氣急反笑了。
他給劉協回了封信,說自己還是希望父皇能給一個解決方案,目前的形勢對大漢來說相當嚴峻,全國範圍內正在大修鐵路,而海軍軍備更是離不開煤鐵,這些商社如此搞法,簡直是讓自己沒有辦法。這封信其實是劉巍的試探,如果劉協仍舊說些不痛不癢的話,也許,有些事情就好辦多了。
劉協的回信言道:大漢數十年來並不缺乏勞動力,而近些年來所僱傭的海外勞工也是數以十萬計。如今劉巍所頭疼的是,以大漢如今的科技水平而言,採礦業屬於基本沒有安全保障的行業,如果沒有比其他行業高出幾倍的薪水,大漢子民是絕對不會進入礦區工作的。至於僱傭童工和其他沒有國民權的勞工,這個原則上大漢是不支援的。
劉巍看到此處,心中已經開始竊喜。但是信中話鋒一轉,即幾乎讓他不寒而慄:不過解決方法多的是,目前大漢牢獄裡有囚徒十數萬人,大漢法律寬鬆,這些服役的犯人,多數都是實在無法減免刑罰的重犯,已經被剝奪了政治權利,至於人身權利,其實也基本全無。大漢並沒有設定徒刑,所有犯人都從事或輕或重的體力蔻,此時不妨把重刑犯丟到礦井裡面,至於刑期,可以適當減免。如此一來,對於那些企圖以身試法的傢伙可以起到震懾的任用,而這些人為了戴罪立功,自然都賣力幹活,而且本身這些人只需一日兩餐便可,成本自然也就壓下來了。
如此清晰的思路,完全不像一個七十八歲的老人,劉巍心中暗自慶幸,幸虧自己沒有貿然挑釁老爺子的權威,否則被搞下臺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劉協的這些建議被全盤照搬,一時之間,興國震驚。雖然歷朝歷代都少不了酷刑來對付犯罪,但劉協的這招的確夠狠,至少此後二三十年間,官員貪汙腐化的現象減少了許多。誰不想舒舒服服地過幾天安生日子,錢多錢少,總比一天天窩在暗無天日的礦道里挖礦背礦愜意得多吧。至於民間,原來一言不合就要舞刀弄槍的傢伙也都收斂了很多,因為對方只需淡淡說一句:“我可不想陪你去狗洞裡面挖一輩子煤。”基本上大家就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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