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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上的那個傢伙,身上綁滿了翠綠的小樹枝,而樹下的同伴,卻對這種偽裝不以為意,所以他只穿了一件破舊的叢林迷彩裝。這傢伙剛才是因為吃疼才捂著肚子,可是這會兒卻因為大笑而捂著肚子。
“哼,不是每一個拿槍混飯吃的傢伙都配稱之為戰士。你是沒和真正凶狠的邊防戰士遭遇過,所以你還是小心點。我腿上就捱過一槍,這不是鬧著玩的。”
兩個傢伙偵查過這一帶之後,又猥瑣著朝前面摸去。我躲在大石頭後面,聽得心裡直發毛。那個傭兵雖然夾在走私白粉的隊伍裡,但他卻有著更深諱的目的。而且,聽他們剛才的交談,應該還有兩名傭兵也夾在這批走私中。
那個踹同伴肚子的傢伙說得沒錯,帶著一個自以為是的同伴,確實比自己單獨行動危險。否則,我也不會探聽到這些至關重要的資訊。
我剛才真若認為他們僅有兩個人,而冒然去偷襲他們,這批走私馱隊就極容易接收到預警暗號。畢竟,我現在只看到兩個開路探路的尖兵,還沒有目睹他們的貨物。
如果我沒有猜錯,他們在深山中以“倒三角”陣型推進。剛才的兩個傢伙,很可能是左前翼的斥候。位於運輸馱隊的十一點方位。而另一組斥候,則位於馱隊的兩點鐘方向。
假如他們之間有四百米的距離間隔,一旦斥候發現了埋伏或者出現其它情況,槍響聲就會驚擾到馱隊,令主力及時作出保全物資的措施。
我暫時放棄了那兩個斥候,而是順著斜坡下去,繼續往深山的谷底走,希望可以摸到他們馱隊的動向。雖然對方配備了傭兵,但我心裡還是小有歡喜。這批非法入境的走私者,身上除了槍械和食物,很可能還有更值錢的東西。
因為,剛才那個躲在樹枝後面的傢伙,雖然沒有被我看清楚他塗滿迷彩油的面部,但他手指上卻戴了一顆鑽石戒指。那玩意兒對我來講,拿到雲南縣城更容易換到錢,而且也惹不上法律。
我依靠著大樹和岩石的掩護,小心而快速地往山間移動,為了更快地找到那支被武裝押運的馱隊,我甚至爬上了一顆大樹,利用手中的鋼弩上的狙擊鏡孔去窺望。
剛才經過我這一側的那組斥候,每人手裡抱了一支德拉貢諾夫SVD狙擊步槍,假如不是我預先察覺他們,看著他倆從我身邊走過,那麼此時的我多會遭受射殺。可想而知,假如我為了打到一隻野味兒而爬上一棵大樹,而恰巧又被手持那種槍械的傢伙發現,我勢必會成為第三隻被射穿的山雞。
“咕嗚咕,咕嗚咕……,咻咻咻咻……喳喳喳喳……”幾隻受驚的山鳥,從山谷中的樹冠層中高飛而起,直奔東南而去。我嘴角泛起了一絲笑意,因為我已經用狙擊鏡孔注意到了那裡。
六匹鬃毛長長的矮腳馬,在繁茂的枝葉後面若隱若現。這些馬匹被塗抹了炭灰,除了馬腿上面,每匹腳力十足的馬兒周身都插滿密密麻麻的小樹枝。即使這種偽裝很嚴密,但我仍看到馬背上馱著幾箱子重物,被油布和塑膠布緊緊裹著。
六個護送馱隊的漢子,人人揹著一隻AK47步槍,他們腰上不僅掛著一把開山刀,還各自別了兩隻手槍。看到這些情景,我心裡更是高興。只要把這幾個傢伙悄無聲息地弄死,這些貨物和馬匹都是我的。
然而,當我看到馱隊後面還有一個懷抱M25狙擊步槍的傢伙時,我的心徹底涼了一大半。我甚至生出了放棄這次偷襲的念頭。因為,那是一個戴著獸皮面具的傢伙,他的獸皮面具的鬢角,掛滿了一綹一綹的綠色鬃毛,我可以一眼就認出,那個一名賽爾魔傭兵。
這支非法入境的走私馱隊,究竟是為了什麼才進入雲南的大山。難道他們是想報復守衛疆土的邊防戰士,對他們來一場血腥的獵殺,以洩心頭之恨。
被分配在斥候裡的兩名傭兵,極可能就是這名賽爾魔傭兵的副手。對於任何一個國家的邊防來講,這種小規模的非法入境,看似幾名持槍流寇,可一旦與駐防武力動起手來,在明白怎麼回事之前,不知要犧牲多少邊防戰士的性命。
這就好比幾名業餘拳手打黑拳,在一方不知情的情況下,另一方偷偷更換上一名世界級的職業拳手,後果可想而知。所以,假如守護雲南疆土的戰士不瞭解這一點,沒有從軍部深層及時調遣重量級的殺手過來,可真要吃大虧了。
客觀地講,一名貨真價實的賽爾魔傭兵,在對手沒有防備的前提下,一天之內幹掉二十名邊防戰士不算什麼稀奇。我以前在東南亞當傭兵時,沒少幹這種勾當。當然,即使我那時受人利用,是個嗜血成性的殺人惡魔,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