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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巡撫採進本)
明周子文編。子文字岐陽,無錫人。萬曆癸未進士,是編輯明人論詩之語為一編,凡宋濂、高棅、何景明、李東陽、徐禎卿、王廷相、楊慎、都穆、皇甫汸、王世貞、何良俊、謝榛、王世懋、胡應麟、王穉登、屠隆、焦竑、李維楨、朱長春十九家。或採錄其文集,或刪節其詩話,大致以王世貞為圭臬。蓋萬曆中葉,七子之餘焰猶未盡熸,故子文據《藝苑卮言》一書,遽欲衡量千古也。
△《楚範》·六卷(浙江範懋柱家天一閣藏本)
明張之象撰。之象有《太史史例》,已著錄。是編割裂《楚詞》之文,分標格目,以為擬作之法。分十二編:曰辨體,曰解題,曰發端,曰造句,曰麗詞,曰叶韻,曰用韻,曰更韻,曰連文,曰疊字,曰助語,曰餘音。屈、宋所作,上接風人之遺,而下開百代之詞賦。性情所造,音律自生,所謂文成而法立者也。
之象乃摘其某章某句,多立門類,限為定法,如詞曲家之有工尺。以是擬騷,寧止相去九牛毛乎?
△《恬志堂詩話》·三卷(編修程晉芳家藏本)
明李日華撰。日華有《梅墟先生別錄》,已著錄。此編載曹溶《學海類編》中,乃摘其諸雜著中論詩之語,湊合成編。如武伯英燭剪一聯,其文甚繁。今刪其上文,但云“燭剪句餘改曰‘吐殘月魄蟆頤動,蹴落春紅燕尾忙’。”此改字竟從何來,是直不通書賈所摘矣。至日華堂名恬致,其集即名《恬致堂集》。而改曰恬志,尤耳食之誤也。
△《詩藪》·十八卷(江蘇巡撫採進本)
明胡應麟撰。應麟有《筆叢》,已著錄。是書凡內編六卷,分古、今體各三卷。外編六卷,自周至元,以時代為次。雜編六卷,分遺逸、閏餘各三卷。皆其評論之語。《明史·文苑傳》:“胡應麟幼能詩,萬曆四年舉於鄉。久不第,築室山中。購書四萬餘卷,手自編次,多所撰著。攜詩謁王世貞,世貞喜而激賞之。
歸益自負。所著《詩藪》十八卷,大抵奉世貞卮言為律令,而敷衍其說。謂詩家之有世貞,集大成之尼父也。其貢諛如此”云云。是應麟著此書時,世貞固尚在,乃內編又自紀其作《哭王長公詩》二百四十韻事,豈應麟又續有所增益歟?
△《夷白齋詩話》·一卷(兩江總督採進本)
明顧元慶撰。元慶有《雲林遺事》,已著錄。是編論詩多隔膜之語。如秦韜玉詩“地衣鎮角香獅子,簾額侵鉤繡辟邪”,可謂寒酸窮眼。元慶乃稱其狀富貴之象於目前,品題殊誤。所錄明詩多猥瑣。至議蔡邕《飲馬長城窟行》謂魚腹中安得有書,尤高叟之為詩矣。
△《詩譚》·十卷(副都御史黃登賢家藏本)
明葉廷秀撰。廷秀有《西曹秋思》,已著錄。是集所輯詩話,半錄舊文,半出己論。前有廷秀自序稱:“以為譚詩也可,譚道也可。”然其病正坐於此。第一條即曰心學,第二條即曰行得始為難。蓋以講學為詩家正脈,始於《文章正宗》。
《白沙》、《定山》諸集,又加甚焉。至廷秀等,而風雅掃地矣。此所謂言之有故,執之成理,而斷斷不可行於天下者也。故其人雖風裁嶽嶽,而論詩不可為訓焉。
△《佘山詩話》·三卷(編修程晉芳家藏本)
舊本題明陳繼儒撰。繼儒有《邵康節外紀》,已著錄。此書別無傳本,惟《學海類編》載之。然其文皆摭拾繼儒他說部而成,殆非其本書。其中如以展子虔為大李將軍之師,大李將軍為唐開元中李思訓,展子虔則北齊人也。疏謬如是,即真出繼儒手,正亦無足取耳。
△《藕居士詩話》·二卷(浙江鮑士恭家藏本)
明陳懋仁撰。懋仁有《年號韻編》,已著錄。是書卷末論盧照鄰詩“玉帛委奄尹,鈇質嬰縉紳”句,以為此熹宗朝十字史,則作於崇禎時矣。懋仁及與袁宏道、鍾惺、譚元春遊,故其論詩大旨,以公安、竟陵為宗。自序謂考證多而評騭少。今觀其書,如元王烈婦、明鐵鉉女諸條,亦稍能辨析。而舛漏之處甚多。如徐禎卿《觀射歌》“突如流星中如樹,此自用詩四鍭如樹”語,而引儀禮之皮樹以為獸名,則如字定作何解?杜甫《杜鵑詩》證以三絕句之疊用刺史,明鵑字為韻是已。又引《白頭吟》之“郭東亦有樵”二句,則不知此乃晉樂所加以諧律,非本詞也。詩《新臺有泚》,說文作玼,自是當時別本。而以為泚誤作玼,是未勘《說文》所引《五經》,不同者不止於此。謂《蜀道難》始梁張悰,不始李白。
不知郭茂倩《樂府詩集》所載乃以梁元帝為首。謂楊慎《趙州館喜晴》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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