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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用得著死呀活的嗎?”馬秀英沉了沉,說:“你去跟他探探口氣,也許能問出天敘和舅舅想怎麼對朱元璋下手。”
“什麼?對他下毒手?”金菊叫了起來,“這不是沒有天良了嗎?”
“我也只是疑心。”馬秀英說,“沒這事更好,萬一有個風吹草動,好有個防備呀。”
馬秀英這一說,金菊上心了,她說:“交給我吧,我若肯給天爵一個好臉色,他連祖宗都能賣了。”
馬秀英不禁大笑起來:“你這瘋丫頭,嘴這麼陰損。”
朱元璋回來時,馬秀英正在燈下看書,她看了朱元璋一眼,說:“你今天有什麼喜事嗎?一臉喜氣。”
朱元璋今天心情確實比平時好。他說:“很怪呀,今天見到你娘,別提她有多客氣了,說了一大堆好話;我去看望你父親,他也和往常大不一樣,讓我放開膽子該怎麼幹就怎麼幹。本來反對我攻和陽,今天也點頭了。”
“本來應該這樣啊。”馬秀英心知肚明,是送給張氏的珠寶起作用了,她嘴上卻說,“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
朱元璋說:“不對。我聽你娘說我總是惦記著她,又說太破費了什麼的,這是什麼意思?是不是你揹著我幹什麼了?”
馬秀英輕輕嘆口氣:“能幹什麼?還不是替你堵窟窿什麼的。”
朱元璋有點驚奇:“你給你娘送禮了?你們孃兒倆,用得著這個嗎?”
馬秀英說不是她送禮,是他這姑爺孝敬丈母孃,送點禮也應該呀!
朱元璋心裡又不痛快了,他說:“你什麼意思?是怪我朱元璋不懂人情世故,慢待了你家人?我不收禮,你又不是不知道,征戰回來,戰利品我除了上交,也都分給部下了,我分文不取,我沒有東西可送,你是怪罪於我,才替我送禮,反過來又奚落我讓我難堪?”
馬秀英一直笑吟吟地望著他,等朱元璋發作完了,她才實話告訴他,她是給娘送了些珠寶,而且是以朱元璋的名義送的,她沒有別的意思。好多將領在征戰之後都拿些戰利品送給娘,她每次都展示給馬秀英看,送禮的人惟獨沒有朱元璋,馬秀英是什麼滋味?娘也不是聖人,她偶爾在爹跟前說朱元璋幾句不鹹不淡的也是正常啊!馬秀英說替他送禮,是拿她的私房,是一片好心,卻沒考慮有損他清廉的名聲了。
朱元璋好不惶愧,她最後一句明顯是諷刺,他朱元璋不是太不識好歹了嗎!他忙過來拉住馬秀英的手說:“我錯怪娘子了,我混賬啊!你千萬別往心裡去。”
馬秀英嘆口氣,說:“我知道你也很難,我夾在中間也不好過。聽說你馬上要領兵打和陽?”
朱元璋點點頭,他說滁陽是個小山城,坐吃山空,不是久守之地。況且馬上會鬧糧荒,不能等著坐困愁城啊。
馬秀英問他打和陽有沒有別的想法?光是忠心耿耿?她意識到朱元璋想另立門戶。
朱元璋很敏感地盯著她,問:“我不懂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連你都懷疑我有貳心?”即使在愛妻面前,他也不想把心底最隱秘的東西掏出來,雖然他也有幾分抱愧。
馬秀英也不想逼他,嘆口氣說:“你至少是一石兩鳥吧?你不承認也沒關係。我看你儘快攻下和陽為好,最好離開這是非之地,眼不見心不煩。”
朱元璋經她點破,不好再說什麼了,便說:“知我者夫人也。”
這時金菊進來了,她點手叫馬秀英出去,朱元璋問什麼事鬼鬼祟祟的?二人笑而不答。原來金菊奉馬秀英之命,主動地約會了郭天爵,郭天爵大有受寵若驚的感覺,答應馬上來。
馬秀英便藉故和朱元璋出去了,說去看看小妹惠兒,她正練畫。
他們走後不久,金菊就看見郭天爵的身影出現了。
郭天爵在窗下轉來轉去,不時地仰望樓窗。
金菊的頭露出來,郭天爵說:“你下來,我有一件東西給你。”
金菊嘻嘻地笑著說:“我忙著呢。”她故意拿他一把。
“有什麼好忙的!不是你約我來的嗎?”郭天爵說,“你下來,我有話對你說。”
金菊縮回頭去,一陣樓梯響後,金菊跑了出來:“有事快說。”她手裡拿著繡花繃子。
“在這兒不方便。”郭天爵說,“咱到假山那邊去。”
金菊遲疑一下,沒有表示反對。
郭天爵和金菊來到假山後,這裡樹大葉茂,藤蘿披拂,很靜,郭天爵見四周沒人,立刻上來摟抱想親嘴。金菊忙用繡花繃子擋住他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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