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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課呀?
朱棣答是荀子的《勸學篇》。
朱元璋說:“好,我考考你。知道‘青,取之於藍,而青於藍’怎麼講嗎?”
朱棣張口就來:“就好比說,我是你兒子,長大了一定比你強!”
朱元璋抱起他來親了一口,說:“好兒子,這正是我所期望的,若是一代不如一代,那不是完了嗎?”朱棣掙扎著跳下地,“人家寫字呢。”
他跑回桌邊接著寫,朱元璋過去看,他用手擋住。寫好了,朱棣走到屏風前,朝那張紙上吐了口唾沫,往屏風紙條叢中空隙處一拍,已赫然在目了。朱元璋和馬秀英過去一看,上面寫著“換老師,宋濂講的乏味!”
朱元璋和馬秀英大驚,朱元璋虎起臉來說:“你怎麼可以這樣?宋濂可是天下最有學問的老師呀!”
“不好,就是不好。”朱棣說,“我貼屏風上,你別忘了換他。”說罷跑出去玩了。
馬秀英說:“這老四叫人不省心,這麼小就有自己的點子。”
朱元璋說:“朱棣不人云亦云,將來必是經營天下的大才,可惜呀……”馬秀英知他肚子裡沒倒出來的話是什麼,支吾過去,問:“你叫我來有事嗎?”
朱元璋臉上的笑容消失了,他走到屏風跟前去,從密密麻麻的紙條中揭下一張顏色特別、字又特別大的字條,遞到馬秀英手中。
馬秀英接過來,只見上面寫的是:“派誰去洪都私訪?”
馬秀英問:“去洪都?不是文正在那裡當大都督嗎?有事叫過來問問就是了,為什麼要派人私訪?”朱元璋說:“若能一問就得,我又何必如此傷腦筋?”
馬秀英惴惴不安地問:“快告訴我,出了什麼事?”馬秀英急得眼裡都有淚了。
朱元璋嘆口氣,告訴她有御史奏了朱文正一本。
“重嗎?”馬秀英問,在她看來,文正從小內向,辦事有板有眼,不至於出大格呀。
朱元璋提起打下婺州時他送來美女的事,這也是有板有眼嗎?自己當時殺了人家蘇坦妹,無意中救了朱文忠,卻也有對文正敲山震虎的意思在。文正這幾年手裡的權柄重了,年輕輕的在外做一方大員,誰知道他幹了些什麼?“
“你找我來,是為什麼呢?”馬秀英問。
“你把他撫養成人,我不能越過你去呀。”朱元璋這一說,馬秀英竟哭了起來。看他的臉色,聽他的口氣,朱文正不是凶多吉少嗎?
要處置本是親侄、如今又是養子的朱文正,朱元璋心裡也不是滋味,這也是他找馬秀英來的意思,派誰去辦案,至關重要。
兩個人坐在那裡,相對無言。
金菊進來上茶後退了出去。
馬秀英說:“別人我都不掛念,文正、文忠,還有沐英,雖不是我親生,因為從小在我跟前長大,我總是擔心他們出事。文正到底出了什麼事?狀子上怎麼寫的,我能看看嗎?”
朱元璋說,沒有坐實,口說無憑,勸她先別看了,在心裡裝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又該做噩夢了。
馬秀英說:“那你多餘告訴我。這麼說,肯定要派人去查了?”
“這是不消說的。”朱元璋說,“而且不是裝裝樣子的。”
“那你找我幹什麼?”馬秀英說,“就是為了讓我著急嗎?”
“你這麼精明賢惠的人,怎麼糊塗起來了?”朱元璋說,朱文正不出事則已,出事就是轟動朝野上下的大事,誰不知他是朱元璋的親侄子,又成了他膝下養子?如在他身上枉法,那後果是什麼,可想而知。
馬秀英不寒而慄。朱元璋說:“我也不是完人,我也有私心。我先和你商量,是想讓你提個人選,派誰去訪察。”
馬秀英心想,這還用問嗎?若對文正有利,當然是文忠、沐英了。不過她也知道這不好,人家會說有偏私。
“你否了,我就不說什麼了。”朱元璋說。
“徐達、湯和怎麼樣?”馬秀英是不得已而求其次。
“武將豈能去處理這樣的事?”朱元璋說。
馬秀英提議派宋濂去,在她看來,這個老夫子平和、公道,為人正直。
朱元璋笑了:“咱倆想一塊去了。宋濂是個謙謙君子,你從來不會從他口中聽說別人的不是。”
馬秀英也有同感,你問宋濂別人怎麼樣,十有八九說好話,實在不能說好話的,他就搖搖頭,說不知道。
朱元璋說她選了這麼個好好先生去保文正,倒是用心良苦。不過他一個人去,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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