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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出除青州,啟臧為屬,領樂安內史,有惠政。後除濮陽太守,尋加安東將軍。臧和雅信厚,有長者之風,為時人所愛敬。為特進甄琛《行狀》,世稱其工。與裴敬憲、盧觀兄弟並結交分,曾共讀《迴文集》,臧獨先通之。撰古來文章,並敘作者氏族,號曰《文譜》,未就,病卒,時賢悼惜之。其文筆凡百餘篇。贈鎮北將軍、定州刺史,諡曰文。子恕,涉學有識悟。
裴伯茂,河東人,司空中郎叔義第二子。少有風望,學涉群書,文藻富贍。釋褐奉朝請。大將軍、京兆王繼西討,引為鎧曹參軍。南討絳蜀陳雙熾,為行臺長孫承業行臺郎中。承業還京師,留伯茂仍知行臺事。以平薛鳳賢等賞平陽伯。再遷散騎常侍,典起居注。太昌初,為中書侍郎。永熙中,出帝兄子廣平王贊盛選賓僚,以伯茂為文學,後加中軍大將軍。
伯茂好飲酒,頗涉疏傲,久不徒官,曾為《豁情賦》,其序略曰:“餘攝養舛和,服餌寡術,自春徂夏。三嬰湊疾。雖桐君上藥,有時致效;而草木下性,實縈衿抱。故復究覽莊生,具體齊物,物我兩忘,是非俱遺,斯人之達,吾所師焉。故作是賦,所以託名豁情,寄之風謠矣。”天平初遷鄴,又為《遷都賦》,文多不載。
二年,因內宴,伯茂侮慢殿中尚書、章武王景哲,景哲遂申啟,稱:“伯茂棄其本列,與監同行;以梨擊案,傍汙冠服;禁庭之內,令人挈衣。”詔付所司,後竟無坐。伯茂先出後其伯仲規,與兄景融別居。景融貧窘,伯茂了無賑恤,殆同行路,世以此貶薄之。卒年三十九,知舊嘆惜焉。
伯茂末年劇飲不已,乃至傷性,多有愆失。未亡前數日,忽雲:“吾得密信,將被收掩。”乃與婦乘車西逃避。後因顧指壁中,言有官人追遂,其妻方知其病。卒後,殯於家園,友人常景、李渾、王元景、盧元明、魏季景、李騫等十許人於墓傍置酒設祭,哀哭涕泣,一飲一酹曰:“裴中書魂而有靈,知吾曹也。”乃各賦詩一篇。李騫以魏收亦與之友,寄以示收。收時在晉陽,乃同其作,論敘伯茂,其十字雲:“臨風想玄度,對酒思公榮。”時人以伯茂性侮傲,謂收詩頗得事實。贈散騎常侍、衛將軍、度支尚書、雍州刺史,重贈吏部尚書,諡曰文。伯茂曾撰《晉書》,竟未能成。無子,兄景融以第二子孝才繼。
邢昕,字字明,河間人,尚書巒弟偉之子。幼孤,見愛於祖母李氏。好學,早有才情。蕭寶夤以車騎大將軍開府討關中,以子明為東閤祭酒,委以文翰。在軍解褐湯寇將軍,累遷太尉記室參軍。吏部尚書李神雋奏昕修起居注。太昌初,除中書侍郎,加平東將軍、光祿大夫。時言冒竊官級,為中尉所劾,免官,乃為《述躬賦》。未幾,受詔與秘書監常景典儀注事。出帝行釋奠禮,昕與校書郎裴伯茂等俱為《錄》義。永熙末,昕入為侍讀,與溫子升、魏收參掌文詔。遷鄴,乃歸河間。天平初,與侍中從叔子才、魏季景、魏收同徵赴都。尋還鄉里。既而復徵,時蕭衍使兼散騎常侍劉孝儀等來朝貢,詔昕兼正員郎迎於境上。司徒孫騰引為中郎。尋除通直常侍,加中軍將軍。既有才藻,兼長几案。自孝昌之後,天下多務,世人競以吏工取達,文學大衰。司州中從事宋遊道以公斷見知,時與昕嘲謔。昕謂之曰:“世事同知文學外。”遊道有慚色。興和中,以本官副李象使於蕭衍。昕好忤物,人謂之牛。是行也,談者謂之牛象鬥於江南。齊文襄王攝選,擬昕為司徒右長史,未奏,遇疾卒,士友悲之。贈車騎將軍、都官尚書、冀州刺史,諡曰文。所著文章,自有集錄。
溫子升,字鵬舉,自雲太原人,晉大將軍嶠之後也。世居江左。祖恭之,劉義隆彭城王義康戶曹,避難歸國,家於濟陰冤句,因為其郡縣人焉。家世寒素。父暉,兗州左將軍府長史,行濟陰郡事。
子升初受學於崔靈恩、劉蘭,精勤,以夜繼晝,晝夜不倦。長乃博覽百家,文章清婉。為廣陽王淵賤客,在馬坊教諸奴子書。作《侯山祠堂碑文》,常景見而善之,故詣淵謝之。景曰:“頃見溫生。”淵怪問之,景曰:“溫生是大才士。”淵由是稍知之。
熙平初,中尉、東平王匡博召辭人,以充御史,同時射策者八百餘人,子升與盧仲宣、孫搴等二十四人為高第。於時預選者爭相引決,匡使子升當之,皆受屈而云。搴謂人曰:“朝來靡旗亂轍者,皆子升逐北。”遂補御史,時年二十二。臺中文筆皆子升為之。以憂去任,服闋,還為朝請。後李神雋行荊州事,引兼錄事參軍。被徵赴省,神雋表留不遺。吏部郎中李獎退表不許,曰:“昔伯瑜之不應留,王郎所以發嘆,宜速遣赴,無踵彥雲前失。”於是還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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