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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龜初,靈太后父司徒胡國珍薨,贈太上秦公。時疑其廟制。太學博士王延業議曰:
案《王制》雲:諸侯祭二昭二穆,與太祖之廟而五。又《小記》雲:王者立四廟。鄭玄雲:“高祖已下,與始祖而五。”明立廟之正,以親為限,不過於四。其外有大功者,然後為祖宗。然則無太祖者,止於四世,有太祖乃得為五,禮之正文也。《文王世子》雲:“五廟之孫,祖廟未毀,雖為庶人,冠、娶妻必告。”鄭玄雲:“實四廟而言五廟者,容高祖為始封君之子。”明始封之君,在四世之外,正位太祖,乃得稱五廟之孫。若未有太祖,已祀五世,則鄭無為釋高祖為始封君之子也。此先儒精義,當今顯證也。又《喪服傳》曰:“若公子之子孫,有封為國君者,則世世祖是人也,不祖公子。”鄭玄雲:“謂後世為君者,祖此受封之君,不得祀別子也。公子若在高祖已下,則如其親服,後世遷之,乃毀其廟爾。”明始封猶在親限,故祀止高祖。又云如親而遷,尤知高祖之父,不立廟矣。此又立廟明法,與今事相當者也。又《禮緯》雲:“夏四廟,至子孫五。殷五廟,至子孫六。”注云:“言至子孫,則初時未備也。”此又顯在《緯》籍,區別若斯者也。又晉初,以宣帝是始封之君,應為太祖,而以猶在祖位,故唯祀徵西已下六世。待世世相推,宣帝出居太祖之位,然後七廟乃備。此又依準前軌,若重規襲矩者也。竊謂太祖者,功高業大,百世不遷,故親廟之外,特更崇立。苟無其功,不可獨居正位,而遽見遷毀。且三世已前,廟及於五;玄孫已後,祀止於四。一與一奪,名位莫定,求之典禮,所未前聞。
今太上秦公,疏爵列土,大啟河山,傳祚無窮,永同帶礪,實有始封之功,方成不遷之廟。但親在四世之內,名班昭穆之序,雖應為太祖,而尚在禰位,不可遠探高祖之父,以合五者之數。太祖之室,當須世世相推,親盡之後,乃出居正位,以備五廟之典。夫循文責實,理貴允當,考創宗祊,得禮為美。不可苟薦虛名,取榮多數,求之經記,竊謂為允。又武始侯本無采地,於皇朝制令,名準大夫。案如禮意,諸侯奪宗,武始四時蒸嘗,宜於秦公之廟。
博士盧觀議:
案《王制》:天子七廟,三昭三穆,與太祖之廟而七;諸侯五廟,二昭二穆,與太祖之廟而五;大夫三;士一。自上已下,降殺以兩,庶人無廟,死為鬼焉。故曰,尊者統遠,卑者統近。是以諸侯及太祖,天子及其祖之所自出。《祭法》曰:“諸侯立五廟,一罈一墠,曰考廟,曰王考廟,曰皇考廟,皆月祭之。顯考廟,祖考廟,享嘗乃止。去祖為壇,去壇為墠,去墠為鬼。”至於禘佩,方合食太祖之宮。《大傅》曰:“別子為祖。”《喪服傳》曰:“公子不得禰先君,公孫不得祖諸侯。”鄭說不得祖禰者,不得立其廟而祭之也;世世祖是人者,謂世世祖受封之君;不得祖公子者,後世為君者,祖此受封之君,不得祀別子也;公子若在高祖以下,則如其親服,後世遷之,乃毀其廟耳。愚以為遷者,遷於太祖廟,毀者從太祖而毀之。若不遷太祖,不須廢祖是人之文;明非始封,故復見乃毀之節。何以知之?案諸侯有祖考之廟,祭五世之禮。五禮正祖為輕,一朝頓立。而祖考之廟,要待六世之君,六世已前,虛而蔑主。求之聖旨,未為通論。《曾子問》曰:“廟無虛主。”虛主唯四,祖考不與焉。明太祖之廟,必不空置。
《禮緯》曰:“夏四廟,至子孫五;殷五廟,至子孫六;週六廟,至子孫七。”見夏無始祖,待禹而五;殷人郊契,得湯而六;周有後稷,及文王至武王而七。言夏即大禹之身,言子謂啟、誦之世,言孫是迭遷之時。禹為受命,不毀親;湯為始君,不遷五主;文武為二祧,亦不去三昭三穆。三昭三穆謂通文武,若無文武,親不過四。觀遠祖漢侍中植所說云然,鄭玄、馬昭亦皆同爾。且天子逆加二祧,得併為七。諸侯預立太祖,何為不得為五乎?今始封君子之立禰廟,頗似成王之於二祧。孫卿曰“有天下者事七世,有一國者事五世。”假使八世,天子乃得事七;六世,諸侯方通祭五;推情準理,不其謬乎!雖王侯用禮,文節不同,三隅反之,自然昭灼。且文宣公方為太祖,世居子孫,今立五廟,竊謂為是。《禮緯》又云:“諸侯五廟,親四。”始封之君或上或下,雖未居正室,無廢四祀之親。《小記》曰:“王者禘其祖之所自出,以其祖配之,而立四廟。”此實殷湯時制,不為難也。聊復標榜,略引章條。愚戇不足以待大問。
侍中、太傅、清河王懌議:
太學博士王延業及盧觀等,各率異見。案《禮記王制》:“天子七廟,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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