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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扼腕。然於治民非其所長,故在任無多聲稱。未幾,解郡,還為太中大夫,行南青州事,遷左將軍、南兗州刺史。猶能馳射,盤馬奮槊。時年逾八十,常諱言老,每自稱六十九。還京,拜平東將軍、光祿大夫。熙平元年卒,年八十三。贈安東將軍、齊州刺史。
永嘗登北邙,於平坦處奮槊躍馬,盤旋瞻望,有終焉之志。遠慕杜預,近好李衝、王肅,欲葬附其墓,遂買左右地數頃,遺敕子叔偉曰:“此吾之永宅也。”永妻賈氏留於本鄉,永至代都,娶妾馮氏,生叔偉及數女。賈后歸平城,無男,唯一女。馮恃子事賈無禮,叔偉亦奉賈不順,賈常忿之。馮先永亡,及永之卒,叔偉稱父命欲葬北邙。賈疑叔偉將以馮合葬,賈遂求歸葬永於所封貝丘縣。事經司徒,司徒胡國珍本與永同經徵役,感其所慕,許叔偉葬焉。賈乃邀訴靈太后,靈太后遂從賈意。事經朝堂,國珍理不能得,乃葬於東清河。又永昔營宅兆,葬父母於舊鄉,賈於此強徙之,與永同處,永宗親不能抑。葬已數十年矣,棺為桑棗根所繞束,去地尺餘,甚為周固,以斧斬斫,出之於坎,時人鹹怪。未三年而叔偉亡。
叔偉,九歲為州主簿。及長,膂力過人,彎弓三百斤,左右馳射,又能立馬上與人角騁。見者以為得永之武而不得永文也。正光中,叔偉子豐生襲封。
傅豎眼,本清河人。七世祖伷。伷子遘,石虎太常。祖父融南徙渡河,家於磐陽,為鄉閭所重。性豪爽。有三子,靈慶、靈根、靈越,並有才力。融以此自負,謂足為一時之雄。嘗謂人曰:“吾昨夜夢有一駿馬,無堪乘者,人曰:‘何由得人乘之?’有一人對曰:‘唯有傅靈慶堪乘此馬。’又有弓一張,亦無人堪引,人曰:‘唯有傅靈根可以彎此弓。’又有數紙文書,人皆讀不能解,人曰:‘唯傅靈越可解此文。’融意謂其三子文武才幹,堪以駕馭當世。常密謂鄉人曰:“汝聞之不?鬲蟲之子有三靈,此圖讖之文也。”好事者然之,故豪勇之士多相歸附。
劉駿將蕭斌、王玄謨寇礎�x,時融始死,玄謨強引靈慶為軍主。將攻城,攻車為城內所燒,靈慶懼軍法,詐雲傷重,令左右輿之還營,遂與壯士數十騎遁還。斌、玄謨命追之。左右諫曰:“靈慶兄弟並有雄才,兼其部曲多是壯勇,如彭超、戶生之徒,皆一當數十人,援不虛發,不可逼也。不如緩之。”玄謨乃止。靈慶至家,遂與二弟匿於山澤之間,時靈慶從叔乾愛為斌法曹參軍。斌遣乾愛誘呼之,以腰刀為信,密令壯健者隨之,而乾愛不知斌之慾圖靈慶也。既至靈慶間,對坐未久,斌所遣壯士執靈慶殺之。靈慶將死,與母崔訣,言:“法曹殺人,不可忘也。”
靈根、靈越奔河北。靈越至京師,高宗見而奇之。靈越因說齊民慕化,青州可平,高宗大悅。拜靈越鎮遠將軍、青州刺史、貝丘子,鎮羊蘭城;靈根為臨齊副將,鎮明潛壘。靈越北入之後,母崔氏遇赦免。劉駿恐靈越在邊,擾動三齊,乃以靈越叔父琰為冀州治中,乾愛為樂陵太守。樂陵與羊蘭隔河相對,命琰遣其門生與靈越婢詐為夫婦投化以招之。靈越與母分離思積,遂與靈根相要南走。靈越與羊蘭奮兵相擊,乾愛遣船迎之,得免。靈根差期,不得俱渡,臨齊人覺知,剉斬殺之。乾愛出郡迎靈越,問靈根愆期之狀,而靈越殊不應答,但言不知而已。乾愛不以為惡,敕左右出匣中烏皮褲褶,令靈越代所常服。靈越言不須。乾愛雲:“汝豈可著體上衣服見垣公也?”時垣護之為刺史。靈越奮聲言:“垣公!垣公!著此當見南方國主,豈垣公也!”竟不肯著。及至丹陽,劉駿見而禮之,拜員外郎、兗州司馬,帶魯郡,而乾愛亦遷青、冀司馬,帶魏郡。後二人俱還建康。靈越意恆欲為兄復仇,而乾愛初不疑防,知乾愛嗜雞肉葵菜食,乃為作之,下以毒藥,乾愛飯還而卒。
後數年而靈越為太原太守,戍升城。後舉兵同劉駿子子勳,子勳以靈越為前軍將軍。子勳敗,靈越軍眾散亡,為劉彧將王廣之軍人所擒,厲聲曰:“我傅靈越也,汝得賊何不即殺!”廣之生送詣彧輔國府司馬劉勔。勔躬自慰勞,詰其叛逆,對曰:“九州唱義,豈獨在我?”勔又問:“四方阻逆,無戰不擒,主上皆加以大恩,即其才用,卿何不早歸天闕,乃逃命草間乎?”靈越答曰:“薛公舉兵淮北,威震天下,不能專任智勇,委付子侄,致敗之由,實在於此。然事之始末,備皆參預,人生歸於一死,實無面求活。”勔壯其意,送詣建康。劉彧欲加原宥,靈越辭對如一,終不回改,乃殺之。
豎眼,即靈越子也。沉毅壯烈,少有父風。入國,鎮南王肅見而異之,且奇其父節,傾心禮敬,表為參軍。從肅征伐,累有戰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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