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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這麼豐盛的飯菜,就頭暈目眩。但我還要控制自己的食慾為大人品嚐,這片苦心……”
“你倒很會說話。今後只許你試吃一碗。”
“遵命!”
“還有,醬湯太辣了。”
“大人的話真讓我意外。除了大人,城內值勤的下人們也要享用這醬湯。總之,凡是勞力者都需要吃偏辣的食物。如果吃甜,身體就會衰壞。”
“小聰明!鹽乃體之必需。如發生戰爭,食鹽不足,還能繼續戰鬥嗎?我們現在的食鹽儲量在不斷減少。”
藤吉郎瞟了一眼信長,心中暗暗佩服他是個面面俱到、心細如髮之人。
“你看過天象嗎?”
“大人又開玩笑了。”
“今川義元好像要從駿府出發了。你說說,他第幾日能夠到達岡崎。”
“不好說。說也無用。”
“哼!”信長看了看四周,壓低嗓門,“沒用?”
“我認為,今川大人肯定會率領應仁之亂以後規模最大的軍隊前來。他們究竟何時抵達濱松,會在吉田、岡崎待幾天,與我們都沒有關係。難道大人要率領尾張薄弱之兵去遠征那如雲霞般氣勢宏大的敵人?”
聽到這裡,信長突然高聲喝道:“混賬!我是在問你問題。”
“我可能跑題了。但如果換成我藤吉郎,則只會考慮今川軍何時到達尾張。除此之外,想也無用。”
“又胡說八道。愛耍小聰明。”信長壓低聲音,“你曾經說過,前田又左會回來向我道歉。”
“是。他殺了主公寵愛的愛智十阿彌,逃之夭夭,確實可惡,還望大人原諒。”
“不可能!你聽好了,我再說一遍:如果他來,我就殺了他。你就這樣告訴他。”
藤吉郎沒有回答,單是緊緊盯住信長的臉。
信長是真的生氣了,或是讓又左衛門利家在今川與織田交戰之時設法回來?藤吉郎不敢輕易判斷,因為在信長這樣說話時,絕不能早早作出判斷。
“如把大人的原話轉告又左君,忠誠的又左恐只有切腹自殺一途了。”藤吉郎試探道。
信長已經漫不經心地岔開了話題:“湯涼了。你既已嘗試過了,為何還不將飯食端上來,真是不長眼!”
當藤吉郎站起身來,信長面帶諷刺地叫住了他:“好了。你就不用起來,讓下人們去做吧。另,將你的飯食也端過來,我們一起吃飯。”信長拍手叫過貼身侍衛,臉上堆笑,讓下人將藤吉郎的飯食也端到這裡來。
藤吉郎頓時十分狼狽。按例是沒有藤吉郎那一份飯食的。因為要事先試食,藤吉郎經常趁機多吃。現在信長命將藤吉郎的飯食端上來,廚下的人定會面面相覷。不知道他們會做出什麼東西來。
信長當然是心裡有數。如果端上的是同樣的飯食,看這猴子如何巧舌如簧?
“我們來打賭。”
“賭什麼?”
“飯食之事。”信長開心地笑了,“你應該將心得和注意事項都教給你的下屬了吧。”
“當然。”‘
“但你的臉卻很蒼白啊。鯰魚有沒有毒?”
“大人!”藤吉郎嚴肅地抹了抹臉,道,“有毒的恐只是大人的嘴。”
“那我們就來打賭,猴子。”
“好。如果我藤吉恪盡職守,那就請大人在和今川交戰時撥一隊兵馬歸我指揮。”藤吉郎雖很是忐忑不安,卻始終沒忘記把握建功立業、出人頭地的機會。信長的性格也正是如此。
“如你有疏忽之處呢?”
“那就任憑大人處置。”信長呵呵笑了,饒有興趣地看著極力想掩飾狼狽神色的藤吉郎。
這隻猴子身上有一種天衣無縫的機變能力,是林佐渡、柴田和佐久間所沒有的。他能夠一邊說活,一邊揣測對方。既能參透人的心思,又沒有過分輕佻之感。
根據他過去的上司藤井又右衛門的說法,藤吉郎擅討女人歡心。“我本以為就他那相貌,哪會有女人緣。不曾想下級武士的妻子、女兒們經常悄悄給他送東西。真讓人納悶。所以請大人務必對他多加小心。”信長猶豫著是否應該給他安排另外的差事。想要在這個亂世中生存下去,需要幾個條件。首先是能力和手腕。藤吉郎在這一點上已經算合格了。然後,是努力以外的東西,也就是俗稱的運,這廝是否生來就具有武運呢?信長此刻想測試一下藤吉郎的武運。
信長的膳食端上來後,藤吉郎像個監工似的仔細檢查了一遍。而對後端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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