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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僧人、一個神官、一個普通百姓。”
“就三個人?”
“他們是附近鄉村的代表,獻上米十擔,酒兩樽,還有其他一些物什。都像是些規矩人。”
“搬運禮物的腳伕呢?”
“都是些愚訥的百姓。”
“好吧,不妨一見。帶過來。”轎子停了下來。義元解下武刀,但未下轎。“太熱了,打扇!”
兩個下級武士趕緊搖起扇子。一個僧人打頭,三個使者走近了。
“我是治部大輔,攪擾你們的清靜了。但不要害怕,我不會允許家臣亂來。”義元柔聲道,三人跪伏在路邊。
義元的轎子正好停在一棵樹枝濃密的古松之下,但三人跪伏之地卻乾燥骯髒、塵土飛揚。
“你們是屬於刈谷還是池鯉鮒的領民?”
“之前是刈谷的百娃,但大人出兵之後,不知道明天會歸誰管。”那個年近六十的僧人道。
“不必擔心,戰爭很快就會結束。”義元頗為自信,然後補充道,“但織田氏並非不堪一擊,如果他們的援軍到來,戰事恐怕……”
“不錯。”一個百姓脫口道,“我們也都認為,這一帶將成為激烈的戰場。但,好像織田大人的援軍不會前來。”
“噢,為何?”‘
“織田大人從一開始就準備據城而戰。因為清洲城的廚房來人,讓我們交出大醬,說是為了守城之需。他們很慌張地跑到這一帶。”
“他們來買大醬?”
“是。是他們廚房的下人。”義元點了點頭,側首思索。根據他得到的情報,深謀遠慮的信長把城內的物資準備得很充足。
“嗯。果真那樣,戰爭帶來的災害將會很小。你們可以回去了,回去以後好好操持家業。”
“多謝大人。”三個人眼圈已然紅了,義元的話打動了他們。
三個使者退去,義元令貼身侍衛端來了水,仰頭急飲。“弱國的領民真可憐!”他一邊苦笑,一邊將最後一口水噴灑在武刀上,“但不能大意。據我所知,這附近潛伏著許多不法野武士。好了,起轎。”隊伍再次開動,向著沓掛進發。
因為松平元康反覆勸誡他不可大意,所以每經過水田之間的山岡時,他總是派人先去打探清楚。不過目之所及,只見白鷺在水田裡悠然地覓食。不久,太陽就垂落在遙遠的山岡背後。還未到酷暑季節,但太陽下去後,仍感覺氣溫沒有絲毫下降。難耐的蒸騰熱氣中,只有螢火蟲在俏皮地遊蕩。當大軍穿過邊境線到達沓掛城時,周圍一片蛙聲。
沓掛城自古以來就是京都到鎌倉的六十三驛站之一。從這裡去鳴海,不過一里路程,到熱田也不過三里。雖然是個小域,但堀越義久防備得甚是謹慎。
隊伍在境川附近的裕福寺、沓掛城一帶分散開來,開始埋鍋做飯,但義元卻久久無法平靜。他並不是擔心翌日的總攻,而是習慣了駿府的安逸生活,一旦踏上軍旅,總覺處處不便,而且周圍的蚊子太多,讓他實在煩亂難耐。
“點香。”吃飯時,義元不斷吩咐下人點香驅蚊。飯後,召開了最後一次軍事會議。期間,義元仍不停地令貼身侍衛為他驅趕蚊子。
“明天就要發起總攻,大人是騎馬,還是乘轎?”堀越義久問道。
“像織田信長之流——”義元就此打住,沒有說下去。他本來想說,和信長這樣的對手作戰,根本不需騎馬。但真正原因是他太肥胖,如果硌疼了屁股,反而在關鍵時刻無法立於陣前指揮。義元一直對此心有顧忌,所以不到萬不得已,他總是坐轎。
義元讓下人鋪開被褥,然後睡下,仍然讓兩名貼身侍從不斷替他趕蚊子,看到侍衛們的辛苦和疲勞,他卻睡不著,也真是麻煩。
“我的性格的確不適合夜晚,還是沒有蚊子的白天比較好……”
明天終於要攻進信長的領地。因為勝券在握,他想把使者們送來的幾樽酒分給貼身侍衛,但想到酒香會招致更多的蚊子,只得作罷。想到這裡,義元忽又覺得,不能喝酒實在難以忍受。
篝火徹夜不熄,過了丑時,喧鬧的軍營也終於安靜下來。四刻以後,義元終於進入夢鄉。
他醒來時,松平元康率領的岡崎人已經在猛烈攻打丸根了。
義元立刻開始裝束。他的身體太肥胖,穿鎧甲必須依靠貼身侍衛的幫助。穿上鎧甲後:兩個侍從幫他系衣帶。義元又出汗了。蜀江錦看上去莊嚴華麗,但因為熱氣發散不開,穿不慣的人就會很不舒服。
一切停當之後,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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