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3/4 頁)
法有點誇張。我只看到了敵人的身影……”
“閉嘴!雖然水野是主公的舅父,但畢竟是尾張方的盟友,輕輕鬆鬆就放過我們,大概無法交代吧。”
“所以我們是衝出重圍。”
“對,是一場艱苦卓絕的仗。”利家沒有完全聽懂他們的意思。他只在樹後等待著主力到達。只要說完“請稟告松平元康公子”後,就可以安排他們母子見面了。想到元康母子見面後的種種情景,年輕的利家胸中升起陣陣暖流。
於大突然拉住利家的袖子,小聲道:“前田公子,你想讓我看的,就是這支隊伍嗎?”
“對,這是松平元康的隊伍,他們順利將糧草送人大高城後,已經撤回”。
“前田公子。”於大的聲音忽然變得異常嚴厲,“你為什麼要讓我看松平元康的隊伍?”這個問題顯然出乎利家意料,他呆呆地望著於大。
“我是織田氏的盟友久松佐渡守的妻子。”
“我知道,但您同時也是松平元康的母親啊。”
“前田公子,不要開玩笑。現在這種形勢,難道允許各為其主的母子敘天倫之樂嗎?”
“夫人是說不能?”
“絕無可能。如果見面,我只能殺掉他。這是我作為久松佐渡守之妻的分內之事。”
“要殺掉元康?”
於大定定地盯著月亮,靜靜地點點頭,“我不會忘記你的好意。但作為久松佐渡守的妻子,我不可懷有二心。請你牢記在心。”她咬著嘴唇不再吭聲,肩膀微微地顫動。
利家默默地站在那裡。自己是多麼年輕、魯莽,相比之下,於大的清醒和判斷力不禁令他肅然起敬。誠然,如果於大在這裡歡天喜地見到元康,那麼不但是她,就是她的丈夫久松佐渡守,也將被織田氏視作不忠。利家長長地嘆了口氣。
此時,堤下的河道中,殘月的亮光下,元康和植村新六郎並肩走來。
“對不起,請原諒!”利家在於大耳邊低聲說道,然後用手指著河道。
於大渾身顫抖。她的內心對利家充滿感激,但她不能溢於言表。如因此讓信長誤解,那麼先前的所有努力都將付之東流。久松佐渡守的妻子為了向信長表明忠心,誓死不見已來到眼前的親生兒子,只有如此,才能讓信長更加信賴丈夫。
元康騎著馬來到眼前。他儼然一名雄姿英發的武將,月光下,一張臉威風凜凜,較之他父親廣忠,他更像於大的父親水野忠政。既然相貌相似,那麼性格脾氣必也相類。水野忠政與眾不同之處,在於他的堅忍和謀略。那是他在戰亂頻繁的時代站穩腳跟的原因。在松平氏中,清康和廣忠都死於非命。於大祈禱那樣的命運不要降臨到元康身上,她抄寫經書也是為丁這個。
元康停下馬,他哪裡知道母親就在咫尺之外?一個人提來一桶水,放在元康的坐騎月鹿毛嘴邊,月鹿毛如飢似渴地喝了起來。元康叫道:“雅樂助。”草地上傳來了應答聲。元康好像下了馬,嘆道:“好險啊!”
“什麼?”雅樂助沒能領會年輕的主公的意思。
“太險了。剛才聽說夜襲的是舅父的軍隊時,我不禁毛骨悚然。”
“啊……”
“那不僅僅是舅父的軍隊,這一帶的野武士也參加了。雙方齊心合力來襲。回到駿府後,一定要向今川大人彙報此事,不要忘了。”
“是。”雅樂助終於明白了元康的意思,痛快地答道:“的確須向大人彙報這一切。”
“聽說這一帶的野武士對今川氏很反感。再次來時,一定要提高警惕。”
“哦……”雅樂助的回答模糊而暖昧。雖然他知道有必要向今川義元說明水野下野守如何忠誠於織田氏;但是告訴義元這一帶的野武士對今川氏抱有反感,對岡崎人究竟有何好處呢?雅樂助不太明白。
“終於逃離虎口。繼續前進吧!”植村新六郎心領神會,向隊伍發出訊號。前鋒酒井忠次的部隊開動了。
月光漸漸明亮起來,周圍的一切輪廓分明。元康就在母親眼前,望著月亮,自言自語道:“月光好冷。”
於大咬著牙,痴痴凝視著眼前的兒子。利家忽感全身冰冷,呆呆站在樹蔭裡。
第十九章 信長賭藤吉
永祿二年,織田軍和今川軍的對峙一直持續到年末。
松平元康在初陣中順利將糧草運進大高城,受到今川義元的大力褒獎。松平氏的老臣本多廣孝和石川安藝趁此機會,又請求義元讓松平元康返回岡崎城,但仍然被堅決拒絕。發現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