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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路邊竟然有一個刁順已所,地上溼波滾的像是今天剛沖洗過,廁所門口有一個井臺,用力一按就能洗手!
很快就到加德滿都。其實費時不少,但一路享受,只覺其決。
加德滿都是端端正正的一座城市,多數街道近似中國內地的省城,但幾條主要購物街的溫馨氣氛,則連中國著名的旅遊城市也才良難比得上。
我們結伴去了著名的泰米爾街(Thaoel ) ,以賣本地工藝品、茶葉、皮衣為主,又有不少書店,熱鬧而不鬨鬧,走起來十分舒心。回憶我們這一路過來,只有雅典的幾條刁、街能與它相比。
泰米爾街深處有一個叫RumD 識記le 的酒吧,全世界的登山運動員都知道它。
進門轉幾個彎,到一大廳,燃著一個大火塘。桌椅圍列,火光照亮牆卜貼滿的腳印字牌。哪個登山運動員出發前,先在這裡貼上一個腳印,寫上自己出發的日期和目標。過些天,凱旋了,再在這裡留下一卜,寫明攀登了哪個高峰,海拔多少,參與者是誰。看得出來,有的運動員沒有回來。大雪掩埋了他最後的腳印,囚此他最後的腳印在這裡,在牆上。當然,更多的是回來了。現在正是冬季登山的好時光,今夜,這個熊熊的大火塘,還會燃起在雪山絕峰棲宿的勇士們夢中。過幾天,這兒又會響起他們的笑聲。
推門進去時,酒吧已經很熱鬧。我們坐下後覺得一切稱心,便決定在這裡把很多H 子來的煩悶掃拂一下,於是呼酒喊菜、歡聲笑語,立即變成了酒吧的主角。我們的長桌邊上有一個刁嚎,坐著幾個英國人,背靠我坐的是一位中年女士,她看了我們如年‘陣,終於輕聲問我:‘能間你們來自哪個國家嗎?〃
“中國。”我回答。
“中國?哪個部分的中國?”她又問。
我知道她的意思,便說:“潤洲日郭分。你看,大陸,香港,還有… … 臺灣!〃
我稍有停頓,因為想到孟廣美剛走,但我又大聲地說出臺灣,因為曾靜漪已在喜馬拉雅山腳下等候,在她之後,吳小莉將接過去直達長城。她們都來自臺灣。
“你們… … 怎麼會在舟起?”英國女士大為驚訝。“我們一直在一起呀。”,我對她的驚訝表示驚訝。英國女士立即與同桌交頭接耳了一陣,於是全桌者份傳過臉來看著我們。我們今夜不開車,大家都喝了一點酒,情緒更高了。
這幾個英國人的眼神使我聯想到,那次在巴基斯坦邊境,移民局的一位老人拿著我們的一沓護照有點慌亂。他先把大陸護照和香港特區護照反覆比較,然後抽出了孟了’… 美的臺灣護照。
他把廣美拉過一邊,問:“你怎麼與他們一起走?〃 他生泊廣美是被我們劫持的。
“我們本來就是一夥嘛!”廣美回答。
這件事一定超出了老人十分有限的中國知識,他看廣美如此坦然,怕再問下去反而自己露怯,只得聳聳肩,很有禮貌地把辦完手續的護照推到廣美眼前。
一九九九年十二月二十五日,尼泊爾加德滿都,夜宿E ; ? t 旅館
萬初銀亮
晚上人住旅館,不以為意,到後半夜有點涼,起床加了一條毯子。
早晨發現,涼意晨光都從頭頂進人,這才看見,我這間房兩面是窗,床頭的窗戶最大。
從窗簾縫中看見一絲異相,心中抨然,也許是它?伸手嘩啦一下拉開窗簾,還有什麼懷疑,果然是它:喜馬拉雅!
還是服著拖鞋找侍者,以求證實。侍者笑道:“當然是它,但今天多雲,看不太清。”
喜馬拉雅,我真的來到了你的腳下?
從小就盼過多次,卻一直想象著是從西藏過去。從未想過把它當國牆、國門,我從夕卜邊來叩門!
按說我們出國並不太久,但這次叩門,為什麼在心中覺得那麼隆重?
說不清哪兒是真正的國門,但是門由路定。這次我們走的這條路,是人類文明的路基所在,因此即使再冷再險,也算大門一座。
以世界屋脊作門檻,以千年冰雪作門嵋,這座國門很氣派。
我不知出國多少次了,但中國,你第一次以如此偉大的氣勢走立在我眼前。這次終於明白,不是距離的遙遠,也不是時間的漫長,才會產生痛切的思念。真正的痛切是文明上的陌生,真正的思念是陌生中的趨近。
記得法顯大師去國多年後在錫蘭發現一片自絹,一眼判定是中國織造,便泣不成聲。
喜馬拉雅,今天你在我眼前展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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