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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個,再加上近鄰和老鄉們,足足有二百多人。
花枝招展的邵美含情脈脈地凝視著我,臉蛋兒上的紅暈映襯著嘴角邊兩個幸福的小酒窩兒,紅色的晚禮服勾勒出她極富線條的身段,豐滿高聳的酥胸微露,長髮盤起,明豔照人。我突然發現,一直在我眼裡是個孩子的邵美突然成熟了,女人的魅力勢不可擋。
我們舉著酒碗,在豐盛的宴席上向前來祝賀的親友們敬酒。看到大家高舉著酒碗,臉紅脖粗地吆喝著,十分盡興。
婚禮到了尾聲,岳父岳母送走客人,安排妥當我的父母。
當晚我們住在酒店一個偌大的套間。邵美坐在鏡子前抿著嘴,雙手攏上頭去,如筍的玉指在髮間穿梭,像潘金蓮一樣卸妝,盤起的長髮撒落下來,瀑布一般披在她嬌小的肩上。還沒來得及喘息,我就把她抱到了寬大舒適的床上。
“邵美,我的新娘,你今天真漂亮。”我摸著她的臉。邵美沒有說話,平平地躺在床上,水一樣的眸子擦亮我的眼神。
我緊張地屏住氣,慢慢地解著她上衣的扣子,一個一個,輕輕地,怕驚動了靜躺在黑夜裡的每一粒灰塵。好像過了好長時間,邵美已經毫無遮掩地躺在我的面前,雪白美麗的少女胴體在乳白的燈光下分外誘人,邵美酥胸坦露,玉白的乳峰就像高高對峙的富士山,淡藍色的血管彷彿彎曲的河流一樣清楚地隱在她白皙透明的面板下面。
我猶如撫摸一件美妙絕侖的藝術品一樣痴迷地撫摸著她,欣賞著她,再一次,我懷著神聖和莊嚴完成了這一切。
邵美睡著了,眼角上掛著一絲神秘的微笑……
邵美說她捨不得獨院那塊地方。我茫然。
送走我的父母,告別我的岳父岳母,我和邵美又回到我們夜思日想的重慶。
大宴我的狐朋狗友,伴著醉後的燥熱,一個人遊蕩在花溪岸上。
邵美不在家,獨院裡半截兒黃瓜也找不到。
我木訥地坐在門檻前的石階上,晃若那個死了第六個女人的白稼軒。在滾動著的舊空氣中我想起數年後的一個晚上。
新房是剛收拾過的,很精緻。
邵美還沒有回來,我漸漸看見,牆上的鐘走在十二點半。我甩開襯衫,裸著上身,很深很深地放自己在沙發裡。沙發是淺黃色的。屬於那種坐上去讓人想入非非的顏色。結婚前朋友們說所有顏色中黃色是最具有包容性的。邵美一聽就樂意了,遠巴巴跑到深圳訂了比小孩子還要高的一大套。我把腿伸展得舒舒服服地搭在茶几上,為自己倒了一杯礦泉水。順手摁開寬寬大大的電視。隱隱覺得自己也是從那一次近距離了解到邵美的品味。過去在紅磚房的日子認得真只算一種性友誼。知識告訴我,避開淫蕩不講,黃色最多具有暗示性。朋友們之所以亂說,完全是王朔他們這也否決那也重估,要不純粹就是《失樂園》正在中年人之間暗暗流傳的緣故。
這段時間邵美回家很晚。我曾經惡毒地設想過,說不定邵美過上了那種不三不四的生活。“中產階級女性對愛情的渴望與乞丐對面包的熱愛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玩罷,她總是這樣回答我的詰問,然後走進洗手間開啟阿里斯頓熱水器稀里嘩啦地衝洗,我坐在作為嫁妝的新房裡總感覺自己也像嫁妝的一部分。
婚後不久,隨著邵美一天天地晝伏夜出,我慢慢變得疑神疑鬼起來。先是過去那鄰居演說的一幕幕在面前浮現,後來甚至連高溫鍋也不肯用。邵美不在家,我差不多不敢呆在屋裡。新房在獨院,橫屍院落的慘況我想像過無數次。這會兒,我偷偷看一眼牆壁上走得歪歪扭扭的鬧鐘,明明白白地感覺到,那馬蹄形的菸灰缸就要四分五裂地炸開來。我的腿壓著的茶几,血紅色的書櫃,書櫃裡那本指導夫妻生活的書,黑著臉的電視機,克隆來的大紅袍金魚,昨天才買的以安靜出名的電子貓——一古腦兒都是要爆炸的嘴臉。我緊緊地抱著手臂,嘴唇咬得死死的,渾身冷汗涔涔。
這時候,茶几上的手機劇烈地震動起來。
手機簡訊上說,今晚不回家。
太陽繞過木棉樹走了。
一隻麻雀翻落在表石板上,西望東張,舉著它高度濃縮的腦袋端詳我好幾秒鐘,啁啾一聲,引來它的一群夥伴。
它們一隻比一隻膽大,一隻比一隻不要臉,有一對竟然當著我的面搖搖晃晃地做起愛來。
我一動不動,大氣也不敢出。
肆拾柒
大鵬的大作《論同居》獲獎,組織上準備重溫他拖了兩個學期的入黨問題。
在得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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