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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建文遺蹟’,別的一概不去,都看了幾年,沒意思。”我隨口回答。
“嘖嘖,早料到。”邵美搖頭,“看了一夜的《玉房秘術》,這會子來瞧仙女了。”
“別褻瀆神靈,也只有你最瞭解我,我幹什麼你都瞧著不順眼。”我拽了拽她的手。
入南泉公園,翠竹蒼松飛泉清溪,極富自然之美。左顧右盼地走著,除了倚立在小賣部張望的老太婆外,幾乎沒有幾個人,這個時候,我和長得嬌媚的邵美倒成了一道亮眼的風景。從公園後門出,我們沿一條山坡小路晃悠了半個小時才到古仙女洞。兩個裹著雨衣的女人截住我們,一個拉著我說:“拍張照片吧,在雨中和仙女合影留念很有意思的。”我邊走邊打趣她:“有什麼意思?”導遊女人退著說:“雨中浪漫啊,有很多人都這麼拍的。”我笑著手指邵美說:“不用了,那不是仙女嗎?”女導遊糾纏不過,終於撤退。也不管我們願不願意,另一個瘦得像骷髏一樣的導遊擋在邵美的前面唸咒似的說:“小姑娘,跟我去看看吧,這裡為什麼叫‘仙女洞’呢?洞口有一座立式身穿古代村姑服的仙女塑像,相傳,明代建文帝避難於建文峰修道時,每天發現有一盤鮮桃,隨行太監非常驚奇。建文帝說:‘桃是住在山下巖洞裡的仙女所送。’那時確有一村姑在山下的洞裡修道。建文帝這麼一說,村姑果然得道成仙……”邵美閉著眼睛笑:“別說了,我也是導遊。”骷髏女人驚奇:“你也是導遊?”我趕忙說:“是啊,不用你導啊,她就是導遊專業的學生。”骷髏戰敗,悻悻離去。
入洞之後,看著塑雕仙女,腦子裡想像著當年明朝建文皇帝的這段豔遇。邵美東張西望,只看周圍的岩石,一副了無生趣的樣子。
見我直著眼,她鬆開我的手說:“有什麼話要對仙女講的你就趕快講吧,愣著幹嗎?要不要我避開一下?”我笑笑,不理她。
又去了建文遺蹟。書有記載,明建文帝為避其第四皇叔朱棣起兵發難,削髮為僧,流落於建禹山修行避難。建文廟內有“玉泉”,建文帝用此煮茶,稱建文井。因聽說建文皇帝在此處有煮茶的地方,想看個究竟,便四處尋找起來。邵美不耐煩了,說:“又要找!看看你能不能找到仙女!”
我說:“不是找仙女,是找仙女和建文喝茶的地方。”邵美抿嘴,索性到石凳上坐下。看邵美不高興,我也沒有再游下去的興致了,只好帶她回獨院。
肆拾壹
白天越來越短,夜幕說降臨就降臨了。我躺在床上悶悶不樂。
燈光灑向堆滿桌子的書,讓我感受到弘福寺那青燈黃卷的氣氛。時有蚊子鳴叫著飛來飛去,一會兒爬在我的額頭上,準備將它那長針似的吸管插進肉裡。眉頭一皺,額頭上的蚊子果然驚飛,邵美狠狠戳我,老腔老調地發話。
“就是不聽,皺眉容易老。”
是她阻止的結果,獨院白天閒坐也燃著蚊香。青煙嫋嫋,頗有幾分佛味。
邵美和我都怕蚊子。夜間吸血的自不敢提,就是白天嚶嚶繞著枕邊或案頭玩的,貼上身的,也煩得要命。有天午睡醒來,見兩隻竟然停在猶沉到閨夢的邵美的鼻翼上纏纏綿綿地做愛,除了發現蚊子大多是兩棲情人以外,我竟然惶惶然不知所措很久很久。
“仙女你也見了,建文帝你也會了,回到家怎麼還是心事重重?”容忍不了邵美對我的貼切。
“魔由心生,心由亂起。畢業將至,總捨不得我們的獨院,往後這裡只能是回憶了。”我的話說得像佛家那樣渾樸。
“不見得。踏進社會,往後有好多時間讓你回憶?說不定也像阿依舍爾她們一樣,畢業就失戀。”
“誰說的?”我一骨碌翻身坐起,“命運在我看來像只羔羊,皮鞭都用不著拿。”
“你開玩笑。”邵美說。
我木訥地坐在床頭,牆壁未完成的畫上,耶穌深凹的兩眼直勾勾地盯著我。
“難道畢業了你不跟我走?”我有些失落地問。
“跟你走?你說得輕巧。”邵美吃吃地笑,“這些蚊子咋辦?”
一直悶眉悶眼的邵美這會兒刁鑽古怪起來,好像過去她一直設防著我。望著她,我突然有望著蚊子的感覺。蚊子冒著生命的危險穿過我的手掌,我只得韜光養晦,一心一意為邵美趕蚊子。
這時候,我才體會,張思穎寫的“蚊子去了,沒有再來的時候”並不是無中生有的話。
“你今天很怪異。害得我到現在都沒好心情。”邵美轉過身抱著我的腰。
“我怎麼了?我還正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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