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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易時移,到今天,我對釣魚的興趣有減無增。邵美嚷著要喝鮮魚湯,聽從她的旨意借來釣竿,還摸黑正一著二地踩了兩次點,沒料到弄個不歡而散。我坐在花溪的暮色中,第一次感受到離魚太遠離愛太近所帶來的不幸。
……
左手魚竿右手水桶肚裡還揣著邵美的畫冊,無精打采地挪到獨院,將水桶無情地拋向角落。
邵美黑著臉洗菜,見我進屋,她隨手撂下還沒洗完的菜前來搭訕。
“怎麼,你的心兒不動了?想必你智商那麼高,魚兒還不被你乖乖兒地哄上岸?”邵美閃著大眼睛,雙手放在腰間說,“你看,菜我都洗好了,眼巴巴兒地等著你的魚下鍋呢,想不到你也空著手回來了。”我蹲在地上收拾著漁具沒理她,一張灰色的臉埋在地上咬牙切齒。
“手倒也沒空著,這不是都佔著嗎?你看,連肚子也沒空著。”說著話,我站起來從懷裡扯出畫冊放在書桌上。邵美掩口偷笑。
“去時就聽見你誇耀自己的垂釣本領,我信以為真,當你能把花溪裡的魚兒全都釣完呢,原來也只是空口白牙。”
“還不是你在旁邊搗亂,否則我怎麼會失手?”我搶白著她。
邵美聽了不服,撅著小嘴,手指戳到我的頭上嬌嗔道:“誰對我說的‘我釣魚連鉤兒都不用,一根線頭兒往水裡隨便一丟就可拽起十來八條’這樣的話?你丟進雙鉤兒也沒見魚兒上來,何苦來怪我。我說我的話,你釣你的魚,竿兒在你的手裡掌著,關我什麼事?”
“你吵吵著,我分了心,自然釣不到。”我說。
“哦,那你現在說說看,竿兒沒動,魚兒沒動,誰的心兒動了?”邵美學著我,半句也不讓。
自知理虧,只好揙捲起袖子洗菜。
馬麗興高采烈地來獨院,咯咯的笑猶如窗前被風震顫的風鈴聲。
“懂事以後就想,要嫁就嫁給留過洋的人,一輩子都盤踞在國內的一律是馬路上的電線杆兒,靠邊兒站。”馬麗亮出清脆的嗓音說。
“你行啊,女人都像你這樣的話,中國的男人可都要變成光棍了。”我笑著說。
“女人嘛,一個不想驚世駭俗的女人幾乎都是少女、少婦、老太婆三位一體。有啥值得大驚小怪。”她立眉。
“除了追我他耍手段外,其實他人不錯。除了他在馬來西亞的留學生活我不瞭解外,其餘的沒問題。2008年北京奧運會時結婚,他求了好幾次。”馬麗慢慢挑著米飯,桌子上攤著她男朋友送來的三原薰雞。
婚姻像牆角的蜘蛛,在我們忙著其他的時候悄悄撒網到了我們的視窗。等到我們似乎想趕走她時,一伸手,卻給網粘住了。
“像外國人那樣跪著嗎?”邵美笑逐顏開。我奇怪婚姻在女人們的心中會有如此神奇的感應,彷彿馬麗是被奧斯卡提名一樣。
我為遠在哈爾濱的張思穎感到不平,她還一心一意當邵美做朋友。
“跪倒沒跪。真正平等的婚姻是不跪的。”馬麗一字一字地說,“他一字一字地告訴我他的一生是為了我。我很感動。”
“那的確是滄桑的美。”邵美低著頭想像著,感受著。
“在我們共和國,找為你而死的奴才最容易不過,但找為你而生的知己卻難上加難。就人性而言,人不是活給別人看就是為自己活。”嚥下一塊西紅柿,遞碗給邵美。我接著說,“你曉得不,男人有個毛病?”
“不曉得,你講來聽聽。”馬麗昂起好奇的臉。
“窮的男人看女人為嫁妝的全部,富的男人視女人為嫁妝的一部分。”我說。邵美笑了起來,馬麗顯得很冷靜。
“你看我為了什麼呢?”邵美來了興趣,孩子似的粘在我的身上問。
“你是不動產。”我一本正經。像法庭上的葛朗臺。
“婚姻乃是人生大事。比讀不讀大學重要十倍。大學可以畢業,婚姻永遠不能。像張思穎那樣,隨緣最好。”話剛出口,大腿就被邵美狠狠地擰了一把,眼睛翻成魚肚子。馬麗心不在焉,看得出,她不願深談。
“高中時我死心塌地愛過。我想再賭一次。”沉默了好一會兒,馬麗敝開心扉。
“別開玩笑。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