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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絕望的時候,突然遇到她上線,QQ和她一樣鮮豔奪目。
“你是不是失戀了?”她突然問。我苦笑,看著QQ上她留下的驚訝的表情符,我沒有回答她的提問。很快地,她好像又近乎迫切地打出了一連串的問號,又是重擊感嘆號。
我停頓了好久才疲憊地在鍵盤上敲下這段話:“網路的唯一好處就是能將失敗者變為成功者,我想我是窮瘋了的那種人,但不包括愛情,當我在山賊的寶庫裡拿了財寶和愛情時,上帝懲罰了我,我丟下財寶撿起愛情想逃,卻餓得精疲力盡,要知道,愛情也是有保質期的,當我醒來,發現它已經過了期,變了味,愛我的那個女孩離開了我。但我還是偷嚐了過期的愛情,又苦又澀,這就是單戀的味道!”
少梅在那邊沉默不語。
好久她才說:“知道為什麼今天我的心情不好嗎?我同男朋友分手了,因為我發現我是一個像你一樣餓昏在寶庫裡,又弄丟了愛情的女孩,雖然我們已經分手了,但我還在等著他。”
雨桓:“你有男朋友?”
少梅:“有啊,可現在沒有了。”少梅在她的話字尾著一個滿臉緊張又在滴著汗珠兒的表情符。
雨桓:“你還是找到了自己的幸福,不是嗎?”
少梅:“那不是幸福,是痛苦,是煎熬!”她發來很痛苦的表情符。
雨桓:“也許試著接受,那便不是痛苦,不是煎熬,而是幸福!”明知道自己在勸慰她,心卻痛得四分五裂,我儘量平和地說,“你還是好好珍惜吧!”
少梅:“我想現在我該珍惜的是你為什麼像緝拿兇犯一樣四處找我。”
她突然回過來問我一句。我有點慌,因為我還沒有想好掩示的理由。
雨桓:“邵美還是那樣,她也許不會和我有結果。畢業了,都要各自回家,或許我與她,與你都會相隔天涯,所以想找到你,和你聊聊。”
少梅發過來一個笑得很甜的表情符。
也不知為什麼,我心裡湧起一股莫名的酸楚。
雨桓:“你還愛著她?”
少梅:“是的,我很愛她。”
雨桓:“我祝福你們!”我幾乎窒息得說不出話來。
少梅:“你不想挽留我嗎?”
我沉默不語,呆呆地看著少梅的QQ瘋狂地跳動,第一次為自己的寡言感到難堪。
貳拾捌
“我的圓凳呢?”邵美討債似的站在我面前。
“林培他們抬去玩麻將,你用小板凳將就寫。”我躺在讓班上四五十個男女都嫉妒不已的大木床上,啃著半個半青不紅的蘋果。
“沒正式姿式,這字能寫好嗎?”邵美放下筆,順手抓起《飯店管理》,“我先看看書。”
“隨你,這種小事也不用徵求誰的意見。”我隨口說。
“我要你讀給我聽,老師說,這種記憶方式最好。”邵美歪著頭嬌聲嬌氣地把書遞向我。
“唉呀,我就料到你會這麼對我,你眼珠子一轉我就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你是越來越不像話了。”我舉著還沒啃完的半個蘋果衝她喊。
“那我玩會兒再看。”邵美笑不露齒,“瞧你的蘋果那麼醜陋,耗子啃過似的!”說著,摸到我身邊,小口小嘴地吻我。
她的主見很軟,歪腦筋卻是不少。不想寫字,她有成千個理由。不想看書,她有上萬個藉口。
“你累不累噢。”我探起身,開始一週一次的枕邊訓話,我們倆把它命名為“枕訓”。
“別成天瞎混了。好歹算個大學生,連智慧財產權也搞不懂。這像話嗎?吳綺麗哪天懷的孕你比當事人還要清楚,這像話嗎?正經的不學,你以為憑几句嘰裡呱啦的日語就可玩社會?”我一口氣說完。
“今天才發覺我文化淺?”邵美扭身亂嚷,“死皮賴臉地追我時你為什麼不早說?”嚷到這裡,邵美近於嘲諷地擠擠眼說,“我告訴你,就算半個世紀後你混成作家,那時我的孩子也差不多是作家了,你以為你稀奇?”
玩藝術的都有走極端的本能,不是驚世駭俗,就是庸俗驚世。邵美不幸,做了第二種。虧她有耐心,當初認識我的晚上,能聚精會神聽我朗誦《磨房的輪子》、《西洲曲》那些悲風逼人的長句。
越想越氣,越想越有種上當受騙的滋味。一條鐵訓驀然閃過我的記憶:戀愛的藝術就是嘴要軟心要毒。
我跳下床一把拖她到院子裡。正想逐一逐二批評指正,給她紛亂而愚蠢的靈魂注進新的活力,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