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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分,在本上由於這方面人才大多,顯露不出才華,一出國興許就推他獨尊了,這就是為什麼有的中國人一跑到外國回來就成了間諜。也難怪中國有名言“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戰時,雪亮的眼睛用來發現敵人;和平年代,就改為探人隱私了。羅天誠秘密被挖掉了,叫:“你們不可以跟蹤我的!”
“喲,大哲人,誰跟蹤你,吃飽了沒事幹。是不小心撞見的,晦氣!想躲都躲不掉!”
羅天誠等放學後又和小妹一起走,由於早上大受驚嚇,此刻覺得身邊都是眼睛,只好迂迴進軍。路上說:“小妹啊,你知道嗎,我剛同字都劃_。”
她問知道什麼。
羅天誠支吾說那個。
她談談說:“你很在乎那些話嗎?”
羅天誠忙說:“在乎這些幹什麼!”
小妹欣然笑了。適當地撒~些說是十分必要的,羅天誠深知這條至理名言,他和小妹的交往都是用謊來織成的,什麼“年少早慧博覽群書”,“文武雙全球技高超”,撒得自己都沒知覺了,萬一偶爾跳出一句實話,反倒有破成的恐慌。
那女孩信了這話,問:“是啊,你是我哥哥嘛。”越笨的女孩子越惹人愛,羅天城正因為她的順從而對她喜歡得難割難捨。說:“別去管別人怎麼說。”
小妹快活一笑,手甩在身後,撒嬌說:“聽說你喜歡過~個很根根很漂亮的女孩子,是嗎?不準騙我喚!”
羅天誠的驚訝在肚子裡亂作一團,臉上神色不變,想說實話。突然想到女孩子愛吃陳年老醋,嚇得不敢說,搪塞著:“聽人家胡說。”
“是的,她叫Susan——肯定是真的,你騙我!”女孩子略怒道。
羅天誠行騙多年,這次遭了失敗,馬上放事新編,說:“你說的這事是有的——不是我喜歡她,是她喜歡我,她很仰慕我的——你知道什麼意思,然後我,不,是她寫了一封信給我,我當然理智地拒絕了,但我怕傷她太深,又寫了一封道歉的信,她碰人就說是她甩了我。哎,女孩子,虛榮一點,也是情有可原的。我也不打算解釋,忍著算了。”說完對自己的虛構誇大才華崇拜萬分。新聞界一顆新星正冉冉升起。
羅天誠有做忍者的風度,她小妹卻沒有,義憤填膺地說要報仇。羅天誠怕事情宣揚出去難以收場,感化小妹,說忍是一種美德。小妹被說通,便擁有了那美德。
兩人走到橋上。那橋是建國後就造的,跨了小鎮的一條大江,湊合著能稱大橋。
大橋已到不惑之年,其實是不獲之年,難得能獲得維護保留,惟摔得讓人踏在上面不敢打嚏。橋上車少而人多,皆是戀人,都從容地面對死亡。這天夕陽極濃,映得人臉上紅彤彤的,羅天誠和小妹在橋上大談生老病死。羅天誠是從佛門裡逃出來的,知道這是所謂“四苦”,說:“這些其實都無所謂,我打算四十歲後隱居,平淡才是真。”
女孩道:“我最怕生病了,要打針的!”
羅天城繼續闡述觀點:“一個人活著,紅塵未去一場空,到他死時,什麼——”
突然頓住,回憶這話是否對小妹說過,回憶不出,只好打住。
女孩不催他說,嬌噴道:“呀,我最怕死了!會很痛很痛的。”
羅天誠轉頭望著小妹興奮的臉,覺得愈發美麗,眼睛裡滿是期待。漫天的紅霞使勁給兩人增添氣氛。羅天誠不說話了,產生一種欲吻的衝動。上帝給人嘴巴是用來吃飯的,但嘴唇肯定是用來接吻的。那女孩的雙唇微抿著,紅潤有光,彷彿在勾引羅天誠的嘴唇。羅天誠的唇意志不堅定,決心不辜負上帝的精心設計,便調動起舌頭暗地裡潤了一下。他注視小妹,感到她一副欲醉的樣子,膽更大了,側身把頭探過去。
本是很單純的四片嘴唇碰一下,不足以說明什麼。人非要把它看成愛的象徵,無論以前是什麼關係,只要四唇相遇,就成一對情人。這關係羅天誠和他小妹誰也否認不了。羅天誠吻上了痛,逢人就宣揚吻感,其實那沒什麼,每個人一天裡大部分時間都在接吻——自吻。
在學校裡,一個接過吻的男生的身價會大增,而被吻的女生則身價大跌。那女孩氣吁吁地責問羅天誠幹嗎要說出去,羅天誠一臉逼真的詫異讓聽他說的人也大吃一驚。有個人偷偷告訴那女孩,她氣極難耐,找到羅天誠大吵一架,羅天誠這才知道他的小妹有這個特長。
羅天誠愈發覺得那女孩沒意思,一來她喜歡的只是哲學,卻不喜歡羅天誠這類哲學家——這沒什麼好奇怪的,一個愛吃蘋果的人,沒有規定非要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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