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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開懷地笑了,哈哈老兄,你的推想很正確,如果直接問的話,我敢保證我們查不出她說出的那個所謂接受那筆錢的人,我甚至保證我們查不到那個所謂的出票人海南王海。這並不是說絕對沒有這個人,而是這種人很可能是某種職業犯罪集團的頭目,他們的行蹤往往是神龍見首不見尾,以我國現有的偵查收捕手段和刑偵機制,異地查獲這樣的犯罪嫌疑人其難度一點不亞於大海撈針。
是啊立秋,我同意你的觀點。可我們總得找條路走吧,說說你準備怎麼問?看你胸有成竹了呢,慚愧了老弟,我真不知道你的大腦是怎麼結構的,你小子絕對是個偵破天才,特別是在預審這個環節上。
我說:哈哈,你又來了啊,上午不是告訴你別關起門來操要飯的拿窮人開心嘛,饒了俺行不?俺犯痔瘡了嘿……不過你這一吹,我還真有點飄飄然的感覺,受用得緊,呵呵。和你說實話老兄,我什麼時候都不會胸有成竹,我只有一點朦朧的感覺,跟著感覺走就是我所謂的天才了,哈哈。我愛胡思亂想,比如你剛才說起那六十萬的下落時我就走了幾秒鐘的神,我突然想起有次咱們辦完案子一起喝酒,還記得嗎?當時在場的還有我們現在的代理副大隊樸得水,我一不錯的哥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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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寧連連點頭,記得記得,好像是偵破你們轄區一起大案後的事,得好幾年了吧?
我說是啊,一起搶劫致人重傷案,好幾年了。那次樸得水喊服務小姐沒喊來,就用鑰匙起一瓶啤酒,結果把瓶口給起破了。一家人都說算了,不要那瓶酒了。可那小子不光會過日子還又裝文明,從兜裡掏出手絹擦那瓶口上的玻璃茬子,擦完後又把手絹揣兜裡去了。我當時看著他那一系列動作就感覺彆扭,心想這小子可能得找點難看。一念閃過沒等說話就有小兄弟找我喝酒。也就兩分鐘吧,樸得水突然一聲:我操!鮮血順著鼻尖往下滴,是他自己用包著玻璃茬的手絹把自己鼻子給劃了道口子——擼鼻涕來著。呵呵,服務小姐找來的一塊邦迪創可貼,肉色小口罩在他鼻子上戴了三天,那樣子可愛得和馬戲團裡身懷絕技的小丑似的。
哈哈,立秋,你要不說我還真把這事給忘了,你這腦袋裡是能裝東西……不錯,這裡面反應了一種因果關係,可這六十萬的因果關係都是哪些呢?
看著江寧冥思苦想的樣子我不由笑出聲來:幹嘛呢親愛的老兄?你咋和演舊電影似的?站起來夾著煙皺著眉踱兩步,再默誦段老人家語錄,然後目露神馳之光看著遙遠的天際,啊——就可以讓導演喊OK了……哈哈,人類一思索,上帝就發笑。上帝笑沒笑我不知道,你可是快把我樂死了!
江寧也笑了,說:操,你就樂吧兄弟,小心把牙樂下來。不想了不想了,走吧,看你怎麼和她交底。還是那話,我相信你的能力,保證配合好你。
我說,不是你給我配合老兄,關鍵動作得你運作,你的作用要比我的重要得多。
好了,不和你雲苫霧罩地侃了,這樣吧,咱哥倆說句悄悄話,你,我,江琳琳,這個隊伍你當家。
我說,我也領你情了老兄,可惜沒有紅標頭檔案。呵呵,不管咋樣,我是真領你情了。要是換成我們周大隊長——精子次郎那廝說這話,我非找塊老孃們用過的衛生巾做副嚼子給他勒上不可,那**過去拿我當槍使得多了。
江寧看著我搖頭,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他說兄弟你正經點,我是真心盼著你早點被提起來,不然真浪費了你這才了。
我說好好,等會我就回家讓老婆把我的褲衩改成背心,那不就提起來了嗎?嘿嘿。
哈哈操,你這語言是他媽的哏。走吧,讓老兄看你怎麼對付劉香香。
我一邊站起身往提審室走,一邊餘興未消地和江寧砸牙:你這語言也很哏,‘哈哈操’。我知道那種小啥通電話有個別名叫‘喂喂操’,因為那玩藝兒訊號不好,接通後喂喂兩聲就掉線了,打電話的人很煩躁,就說操!合稱‘喂喂操’,哈哈。
推開提審室的門,琳琳就抬起頭緊緊盯著我看,毫不掩飾目光中的依戀和愛慕,目光柔和得襲人。我心一動,竟也有種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感覺,連忙避開她的注視扭頭朝香香看去。
香香臉上有一絲見到熟人後的那種很自然的笑意,更多的卻是從眼睛中流露出的探尋和猜測。
我沒到審訊臺後正襟危坐,而是斜靠在審訊臺的前沿,雙手插在褲兜裡笑微微地看著她。
我這個動作使得江寧也不便坐到審訊臺後去了,他拖出椅子坐在審訊臺一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