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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的!我忍無可忍,大罵上天不長眼睛,好人病的病,死的死,壞人卻享著清福。難不成,我要去泰國找張平那小子嗎?我想去泰國的想法是死路一條,張平我是解決不了他了,只能眼睜睜任他逍遙法外,可那些條人命和他犯的罪孽由誰來償還呢?這個晴天霹靂像一塊大石頭壓在我的心臟上讓我喘息不得,“嘭”的一聲,我一頭栽倒在地上。
醒來時,我發現自己躺在一間四面潔白的房間裡,牆壁煞白,床單蒼白,非常乾淨,只是地下,痰盂旁邊殘留幾口發著黃光的痰。床的周圍站著幾個人,他們個個向我展示潔白的牙齒,他們說什麼我聽不懂,這些臉皮我也不認識,我出於禮貌也只好對著他們笑,他們笑我也笑,我笑他們也笑,一大群人就笑啊笑,但我希望他們能明白,這次我笑得最真實,是一個神經病者發自內心最坦誠的笑,不摻雜任何虛偽、虛假、虛情的成分。
後記
像一個大汗淋漓,遭遇陣痛後順利誕下一名嬰兒一樣,我覺得現在的任務就是舒幾口氣,提起微酸的胳膊寫上幾團分娩的棉絮——不對,應該是花絮,關於生產過程中的一些值得道出的東西,藉以作個小總結。
可惜的是,這個孩子的母親有些形象醜陋,此時,他的眉骨縫了兩針,是那種類似釘書機的東西直接釘上去的;他的眼睛周圍青腫著,跟小饅頭似的,從側面看又像是鼓著腮的青蛙;他的右半邊臉失去知覺,吃東西味同嚼蠟,嘴皮子因為浮腫而跟小說中豬頭前一個字動物的嘴型相似;他的腰肢因為扭曲而半身不遂,只能艱難地側著身子,微抬胳膊寫這些東西,沒幾個字了,再堅持下去就是勝利,他這樣想,在這種動力之下孩子終於完成分娩,只是過程有些難產。
在寫這個小說最後幾千字時,我出了車禍,恢復健康後我第一反應就是,我竟然大難不死,還活著,生命可真美好。可不美好的東西也太多,比如蔣小紅,小花,李雪她們,誰個不是窈窕少女值得我愛呢,可上天賜予了她們什麼?我不想保持什麼憤怒,那樣對車禍之後的我的臉面恢復不利,本來就浮腫,再扭曲就會嚇壞小朋友的。
總算,這個故事結束了。上一本的故事叫“我的人渣生活”,這一個記述的是我的神經病生活,以後面對的生活還有很多,我還得繼續寫下去,只是這些個人物的生活算是一個結局了,我不能再繼續寫去泰國做人妖追殺張平的情景,那個過程過於刺激和危險,也過於豔情,不適合拿出來與老少共享,當然,這個小說如果賣到全國人渣和神經病人手中,我想我會犧牲一下自己,把最隱秘的生活拿出來刺激刺激大夥兒的眼睛。
鏡子裡的人有些面目可憎,但我相信後天拆線之後,他會恢復英俊。我也在此祝願所有讀者安康,永葆美麗和英俊,不要像我,騎摩托車把人給摔到陰溝裡去。那麼好,最安全的還是讀書,讀我這些小說,在裡面,希望讀到你所希望讀到的快樂和震撼。
章無計
於2005年8月29日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