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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歌,給她們找小姐?
豬頭說,嗯,這是個好主意。
說完話,他感覺有什麼不對勁,嘴裡含糊不清地罵了一聲,看了一眼屏風說,該你去了。
這種無恥下流的建議當然被我拒絕,我說我愛好唱歌不喜歡玩保齡球。張凹在旁邊有些不悅,說什麼無計是清高之人,羞與咱們為伍。我連忙否認說不是那個意思,只是今天身子有些不舒服。張凹大笑道,又沒讓你接客,推來推去的,這個場面都沒有默契,將來如何跟大家精誠合作創造事業呢。他這是明擺的諷刺,而且有一種不容反駁的味道,我想再僵持下去也只會令雙方尷尬,便說,好吧,先上個廁所清理乾淨。
我跟小姐躲進屏風裡因為聲響弄得太大引起張凹豬頭的極度不滿,他們甚至把話筒伸到屏風這邊來藉以擴大里面弄出的聲音,音樂的聲音被關小,他們在外面起鬨,嗷嗷直叫,比我還興奮。我們很快出來。張凹哈哈大笑說,看不出來無計還是個猛男,全歌廳的人都聽到無計的傑作了。我向身旁的小姐拋了媚眼,她羞澀地低著頭抿嘴而笑,稍微觀察就會看出她的羞澀裡有難以捕捉的東西。
我心疼上廁所時出去買的棒棒糖被小姐一個人獨吞,還要倒給她小費,什麼世道啊!
事情圓滿辦完,張凹和豬頭說先行一步。我說等我一起走,張凹說,我們還得去桑拿,你去不去。我說,去啊,我得跟領導走,你們到哪我就到哪。豬頭近上前來問,還夠不夠?我問,什麼夠不夠?豬頭抬起拇指和食指搓了搓,我這才明白說,那我去看看。
在吧檯上,領班遞給我一份賬單,加上小姐小費共五百八十元。我說,這數字好,下次還得來發財,只不過加上方才發的工資,還差好幾十塊。我跑進包廂找豬頭,除了角落裡遍佈的白色衛生紙,找不出他們的一根毛來,他們桑拿去了,丟下了我,這群不要臉的,讓我來給他們擦屁股。
沒轍了,我在包廂裡繼續等到天亮,歌廳要打烊,我說等半個鐘頭,我朋友送錢過來,不就六百八麼?是的,我又續了兩個小時,又多收我一百,我一個人在包廂裡唱到天亮,唱到這幫狗日的來開燈掃地。於是我在大廳裡等,早上我給蔣小紅宿舍去過電話讓她過來救急,她說半個鐘頭後到。
既然她快要來了,我就對領班說,再續一個小時,我朋友來還得再玩會兒,把屏風裡頭的東西清掃乾淨,不要讓我朋友看著噁心。
領班說,對不住,要玩晚上來吧,今天下班了。
我罵罵咧咧說,媽的,盡壞我好事!
勾引
我以為蔣小紅會罵我,說我傻,犯了神經,我想好她如果這樣說我就默默地忍受著,這是人之常情,哪個女人不因為自己男人亂花錢而喋喋不休呢?可她到了歌廳見到我孤零零站在吧檯上張望,就多眨巴了幾下眼睛,她想忍住什麼吧,可我忍不住了,衝上前去要抱她,她當然是正常反應推開我。這個舉動我熟悉,女人的專利,要是在包廂我會強力鎮壓,但在這大庭廣眾之下我給足她面子不動她半根毫毛。我把前因後果告訴她,語氣低三下四,像沒有完成家庭作業的學生面對老師的責罰,她沒有說不利於我們團結的話,也沒有一味指責我的失誤。我知道隱去小姐這一情節告訴她請了老闆唱歌錢不夠對她來說是可以饒恕的小錯誤,不是原則上的過錯她一般不罵我,只是她或許覺得我挺可憐的,眼淚落下幾滴給我看,我騰出手擦乾然後又放下去摟著她,她蹭著身子不大就範的樣兒,我加把力氣狠狠地掐住,她開口說,你掐疼我了。我說,天還早,大街上沒人看見。她又說,你掐疼我了。我才意識到一直在胡思亂想,鬆開手,我用胳膊箍住她,她的腰身柔軟如水,有一坨褶皺起來的脂肪像湖面上的一葉小舟,我在小舟上控制方向前行。
我媽說她好幾天沒見著我爸了,他肯定業務繁忙忽略了妻兒。我也是如此,只是沒怎麼仔細留意過,我爸的存在於我是微不足道的,我也不清楚小時候他買奶粉給我喝的具體事宜,大了以後便沒什麼親密接觸,談父母感情那是見外了,即使並肩在一條路上行走,彼此可能要隔著數米的距離。我記憶深刻的是,他在我小學中學時對我瘋狂毆打,我有時猜想不善於袒露感情的人是否都以武力來表達內心的想法,就像丈夫打老婆一樣,往死裡打的解釋對於他們來說就是太愛對方。大哥已經成家生了小孩上了小學,二哥談了物件進了家門談婚論嫁即將辦事,但老爸好像並不關心這些,他沒問過子女這方面的事情。我媽一本正經跟我說這個跡象的時候,我才意識到家庭出現了情感真空。
我說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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