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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進氣了,頭頸都被砸得血肉模糊。半個身體上都是鮮血的餘深河盯著那屍體看著,手中的布口袋也被抽破,染滿鮮血的銀子正從中掉出。
雖然天使的頭已經被砸爛,但一個部將還是抱著萬一的想法蹲下去伸手去探他的鼻息,良久後絕望地抬頭對著餘深河叫道:“侯爺!毆殺天使,這事如何了得啊?”
“你們,”餘深河用袖口擦擦滿臉的血,冷冷地說道:“帶軍隊去投晉王。”
“那侯爺您怎麼辦?”
“我自有分寸。”
……
餘深河打死天使後,帶著兩個姓江的弟弟和一些心腹衛士逃去明軍,南方報紙立刻廣為傳播此事,而南明也依照前言表示會承認餘深河的侯爵身份,並每歲發給他侯爵級別的俸祿。制憲會議赦免了餘深河帶去的二十幾個人,表示他們已經在南明國法的保護之下,任何人如果傷害他們都會受到法律的嚴懲。
北京方面接報後,立刻把餘家和江家的人統統下獄準備治罪,許平連忙上書替他們求饒,卻遭到嚴厲的反駁,讓他閉門思過不要再替反賊說話。
但還沒有來得及處置這些反賊家屬,南明軍方突然發動了一次營救性的奇襲,訓練多時的空降突擊隊第一次派上用場,空軍挑了個風向合適的日子,透過塘沽外的艦隊大搖大擺地一路飛到北京,然後索降進攻監獄。
雖然天津方面已經見過氣球,但是北京的獄卒從來沒有見過這東西,所以突擊隊沒有遭到任何抵抗,守衛者和周圍的百姓紛紛對著裝扮成天兵天將的明軍突擊隊磕頭祈禱。打扮成李天王的突擊隊長單手託著寶塔,穿著戲服大搖大擺地坐在獄卒前,一聲喝令就讓他們乖乖地把人犯都帶了出來,然後目送著天兵天將押送著人犯去接受“天罰”。等突擊隊員和餘家、江家兩族人登上飛艇揚長而去後很久,很多人還沒有搞清楚這異像倒是兇是吉——大部分人認為是吉,因為天兵天將是特意顯靈來替大順天罰它的叛徒的。
順王和丞相府中倒是有幾個有見識的人,但這些人太晚才讓其他人相信飛走的那個東西使他們在南方或者天津見過的明軍新式兵器,而這時沒有任何空軍或防空武器的順軍也只能對飛艇徒呼奈何。
……
營救行動當然被空軍在南明媒體前大吹特吹,一時間空降突擊隊又成了新的熱門話題,不再當初飛艇和鐵甲艦之下,而飛艇也因此沾光再次被百姓所提起,本來隨著時間日久大家已經漸漸習慣了這種武器,今天突然發現它原來還可以帶來更多的傳奇。負責這次行動的突擊隊指揮官更是傳奇中的傳奇,他裝成託塔李天王的姿態去命令順軍釋放人犯被譽為一身都是膽,南方的說書先生還為他製造了新的評書段子。
無論是得意的國防部、空軍分部,還是一日揚名天下的空降突擊隊指揮官,他們沒有忘記當初薛山議員的高瞻遠矚,制憲會議為此功績頒發勳章時沒有少了他的一塊,尤其是激動的突擊隊隊長,更是多次在媒體前提到薛山薛大夫,表示沒有他就沒有空降突擊隊,也就不會有自己立功的機會。
在媒體為軍方的功績而歡呼,並且齊聲嘲笑順軍的無能,並公開建議軍方應該考慮突擊順王結束這場戰爭時(其實這個是做不到的,順王身邊有認識飛艇的人)。工黨內閣正極力把這個大功據為己有,而反對黨則義正言辭地指出薛山大夫不是工黨成員,而且工黨當初還曾對空軍有過許多微詞——國民黨和東林黨都選擇性遺忘了自己之前對空軍的懷疑言論。
與熱烈的南明輿論相比,順方則受到的相當的震動,餘深河作為侯爵級的高官投奔南方已經給順廷造成了很惡劣的影響,而這次奇襲行動更是加劇了這個影響,讓那些因為軍事形勢不利而心存異志的人更加動搖。
李順方面唯一能和南明媒體爭鋒的《遼東人民觀察家》也沒有在這個問題上作出什麼有力回應,因為遼藩剛剛從災害中掙扎出來,現在《觀察家》的主要精力都放在如何化不利為有利,對此事進行正面宣傳中。
主筆易成給此事定下的基本調子是:(因為引用海水灌溉而造成)大面積耕地突發性鹽鹼化、本來肥沃的土地在短短一年內就變得寸草不生是中華歷史上從來沒有過的災難,而遼藩成功地克服了這種前所未見的災難,充分說明遼東實行的同工同酬制度的優越先進性。
第十章 贏得生前身後名 第三十八節 論述
最近兩年來許平在前線有維持著和在鳳陽時一樣的習慣,經常會看報紙的習慣,以前只有《遼東人民觀察家》可以看,現在倒是多了不少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