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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這桌到深圳來最豐盛的午餐,我竟然窘迫起來,感到受之有愧。�
“艾姐,以後就隨便點,我是僱員,不是客人,不好意思。”我難為情地說。�
“你說到哪裡去了,怎麼不是客人?浩仔那麼喜歡你,真不容易,以前請過家教,他總是找別人岔子,硬把別人氣跑了,那個是湖南老鄉,才十八歲的女子。”艾之琳讓我坐下。�
“她只講課,又不會玩電子遊戲,又不會講《三國演義》,連魏延和姜維都不知道!還有,她又不和我睡覺!”浩仔氣咻咻地說。�
我恰好坐在艾之琳的對面,笑著看艾之琳訓浩仔:“浩仔,別胡說!”他卻頭一扭不理她——他總是這樣對待她。�
我今天終於有機會看到那張我一直沒有正眼看過的臉龐。那是一張輪廓分明的臉,一雙烏黑明亮、有些凹陷的眸子在黑色眼影的作用下顯得更加碩大,眉心之間竟有一顆以前未被我發現的黑痣——書上說長在那位置是美人痣,她有著一副小巧而挺直的鼻子,嘴角微微上翹,一頭捲髮垂到肩上,優裕的家居生活讓她保留著深圳罕見的白皙面板,她的身上、頸上、腕上和兩個手指上全副武裝,金光閃閃,那是連傻女人一見都會變聰明起來的東西。�
“怎麼樣?”當我品嚐了第一口菜後,艾之琳就問。�
“好吃!好吃!”的確是好吃,我又吃了另幾個菜,發覺湖南菜和四川菜味道似乎有些相近,只是四川菜的特點要鮮明些而已。�
“真的好吃?”她高興地笑起來,兩個嘴角更往上翹,露出了一排整整齊齊潔白如玉的牙齒,在她的右上齒,有一個小虎牙被擠了出來,別有一番韻味。“好吃就多吃點,早餐太簡單了。”她給我夾每個盤子裡最精華的部分。�
“我自己來,我自己來。”我窘迫地說。她又要給我盛啤酒,我趕緊自己盛滿,又給她盛滿。她似乎很喜歡喝啤酒,浩仔只喝高橙飲料,——他太胖了。�
“阿非以前在四川做什麼工作?”忽然艾之琳問我。�
“本來是個臭老九,做教書匠,命好,改行到了一個局裡坐辦公室。原以為自己有望成為蒙城最年輕的局長,一去才知道什麼叫人浮於事,混吃等死。一杯茶,一支菸,一張報紙混一天。熬啊熬,真不知那天才能熬成阿香婆!我這人挺憨厚,又不愛常常去領導那裡彙報思想,悶得慌,兩年下來,老了十歲似的,在火車上有人問我小孩上幾年級,我氣得說上初中了,別人就讚歎道,真沒看出來,你看起來真年輕!這真叫人哭笑不得。”我說。�
“哪有那麼厲害!我看你比實際年齡還小點,現在的人都出老橡。”艾之琳笑著說。�
“那是因為我天天刮鬍子給你造成的假象,我要是三天不刮,絕對超英趕美,簡直就面目猙獰要兇像畢露了。”我說。�
她這次笑出了聲。“你挺幽默。”接著她又問我:“你在深圳呆了多久,在哪些公司幹過?”�
“不好意思,到處打游擊,都沒長久過。不是我不滿意別人,就是別人不滿意我。不過做家庭教師我倒會認真的。本來就是臭老九的命嘛,改不了啦。”我又說,“做教師窮了點,但是地位還是有所提高,不過,深圳這地方,好象混得最慘的還是人才市場那些大學生,無依無靠,受盡了折騰,不能穩定。”�
“的確。其實到深圳來的大學生,無論如何都是內地最優秀的人才,就是那種敢扔掉鐵飯碗的勇氣就讓人敬佩。他們到深圳來以為深圳就是天堂,他們的才能可以充分地發揮。但這裡畢竟是商品社會,一切都向錢看,而且人才早已飽和,公司要追求效益,必然要降低成本,工資支出是個大成本,為了降低成本,這裡有過秘密,外地人不知道,就是有些公司在人才市場招聘的人才一般最多用你三個月,試用期一滿,隨便找個藉口炒魷魚,再重新招人。其實什麼工作不能勝任?又不是搞高科技,又不是製造原子彈,製造衛星?因為試用期工資最低,而且賣命,這就是那些老闆的秘密,這些事,我見得多啦,我在深圳呆了七八年了。”艾玲說。�
“難怪在每個公司都幹不長,受盡了折騰,狼狽之極。”我趁機嘆道。�
“深圳這地方就是這樣,就象一個旅店,只可小住,不可久留。”她說。�“那麼艾姐你卻屬於那種可以久留的人,”我說,“這種人是深圳的上流社會階層。”�
她不置可否,開始收拾東西。我們最多吃了桌上的三分之一,我幫她住冰箱收拾幾盤稍微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