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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另尋高就,大有樹倒猴孫散的架式。他正想盡一切辦法疏通關係,解救我出獄。
“我媽還好嗎?”說完案子的事,我問劉徵。
“還行吧!你別擔心。”
“拜託了!哥們兒!替我多看看她。”想到老媽對我最基本的請求,我無法滿足她,現在又要她面對身陷囹圄的兒子,我真是無地自容。
“放心!捍東,你媽就是我媽,跟我親媽一樣。我現在差不多天天去看她或者打電話……不管你出什麼事,我就是她親兒子,給她養老送終……”
我眼圈發紅:“謝了!”我說。
朋友,這是我真正的朋友。藍宇教過我。
“對了,這有藍宇一張條,讓我帶給你。”劉徵說著從兜裡那出一張紙條。
那是藍宇的筆跡:捍東,大家都在為你想辦法,你一定要有信心。你肯定能出來,我等你,無論多久。你欠我一輩子,你說過的話,不能反悔,我等著!千萬千萬保重!!宇
我看著那個“宇”字,淚水止不住往下流,我們之間從沒用過這個暱稱,可我懂他的意思……
“他怎麼知道我的事?”我問劉徵。
“他打電話找你,特著急。他今天和我一起來的,因為和郭提(審員)講好的,就我一個人見你,所以他等在外面。”
“你讓他趕快出國吧!我和他到此為止!”我說
劉徵沒回答,他又說:“小林也打電話問你呢!她也挺為你擔心的,問有沒有需要幫忙的!”
“別提她!”我心裡難受。
“那女人心是黑點,可對你不壞。”劉徵永遠為林靜平辯解。
……
那是很難熬的三個月,監獄的生活可想而知。沒有審判,沒有任何法律程式,我就這麼被關在裡面。提審員和行偵處負責調查的人對我還好,特別是後期,都快成了朋友。終於有一天,我被告之可以出獄了。真是莫名其妙地逮捕,無緣無故地釋放。
和劉徵、律師走出‘分局'大門,我看到藍宇遠遠地站在汽車旁,也許因為經過一個夏季,他看著特別的黑瘦。當我們注視時,他仔細打量我,好像要從我身上看出缺少了什麼。我們沒說一句話,但藍宇的眼睛時刻盯著我的臉。我和藍宇坐在車後面,劉徵開車。我看著窗外,我又自由了,我還活著回到這個熟悉的城市中……突然間,我感覺手被輕輕觸控,那是藍宇,他猶豫著將他的手放到我的手上,我看他,他目光堅定、執著,他明亮的眸子含情脈脈,我緊緊纂住他的手,兩個男人的手,那麼用力地握在一起,我感覺生疼,他也一定覺得痛,可我們誰也沒鬆開,反而更加用力的握著……
劉徵將車開到我家,藍宇說他在車裡等著我們。我和劉徵還沒走進家門,老媽早已等在門口,當我走到她面前,她雙手死死抓住我的胳膊,“啊”的一聲痛哭起來,我攙扶著她,儘量使自己平靜:
“沒事了!媽!您幹嗎呀!這不是都好好的嗎!”我聲音哽咽。
我媽哭得更厲害了……
我的妹妹們和劉徵都上來解勸,老媽好歹算是止住了哭泣。在家中,我看著老媽漸漸地笑了,開始惦記車中的藍宇。多大的無奈,我生死關頭唯一想到了兩個人,卻不能同時在我身邊。我騙老媽還有些重要的事情去公司處理,然後和劉徵一同出來。
“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咱媽好些了?”藍宇關切地問
“好了!她見到我就行了。”我笑著說
“你們去哪兒?我送你們。”劉徵問
“你們餓不餓?咱們去吃飯吧?我請客”藍宇提議。
“還是我請客,算是慶祝捍東平安歸來。”劉徵說
“我想先洗個澡,也不想去外面吃!”我厭惡去餐廳吃飯,雖然我已是幾個月沒見到油水了
“去我家怎麼樣?”劉徵建議
我們決定去劉徵家。那是男人的聚會,房間裡很快瀰漫著酒氣和濃重的煙霧,還不時伴隨著咒罵聲。第一個喝醉的是我,劉徵也有些暈乎,藍宇那天喝得很少,他看著挺高興,聽我和劉徵大罵世道不公。
“劉徵!我要敬你!我要報答你!我們是患難之交,我一定要報答你!”我藉著酒勁說出心裡話。為了幫我出來,劉徵將自己全部三拾萬存款都搭出去了,這算是為朋友兩(類)插刀。
“別提這些了,只要你能出來,就沒白折騰。”劉徵說著和我乾杯。
我轉過臉,看著藍宇,他不聲不響地饒有興致地聽我們亂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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