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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我和藍宇做完愛,我問他:
“你原來的那本護照呢?”
“在我這呢。”他奇怪地看我
“大概過期了吧,你給我護照,我幫你一個星期內辦個新的,也換個出境理由。”我說著下床,開啟我帶來的信封:
“這是國內及美國銀行的擔保,你不是有錄取通知嗎,拿這個簽證就行了。”藍宇驚奇地聽著,可我說得很平淡。
“這種很難籤的。”他還挺在行的。
“放心,我有個朋友,她專管‘經部'的公務簽證,和使館裡的中秘很熟,和兩個簽證官交情很好,等護照下來,她會帶你去的。”
“能行嗎?”他將信將疑。
“沒問題,等你到了美國後,你再想辦法。我給你存了五萬美金,要是走投無路了,就先借著用,以後還我。”我說。
“……”他沒說話。
我想他一定是挺感動的。
過了一會兒,他看著我笑了,很輕鬆,可帶著嘲諷:
“其實你真用不著這樣。我早就看出來你又膩了,躲著我。又要把我打發到美國去。”他笑得更利害:“那點錢你還是自己留著吧,我早晚都能聯絡出去。”他說完,開始起身穿衣服。
我沒說話,也穿衣服,穿戴好,我拿著自己的東西,並將一個名片遞給他:
“藍宇,這是那個人的名片,等你護照下來,就打電話找她,我和她說好的,她肯定幫你。這是個機會,你不是想和你情人相聚在美國嗎!你要是不想辦,就把這些材料一把火燒了,扔拉圾桶裡。”我也嘲笑地看著他。
他靜靜地看我。
“以後別找我了,床上比我強的人有的是。”我說
他臉色很難看,憂鬱再一次浮現在臉上。
“我們從第一天認識,你就認為我對你就是個錢字。我們從第一次爭吵就為了這個,你覺得恥辱?可我更覺得羞辱……我付出的就是幾個臭錢?!哼!”我自嘲地笑了。
他低下頭,一聲不(坑)。
“今晚我不在這兒住了,你這兒太冷。我早就煩了!”我說著走到門口:“不送送我呀?!”我開啟門問:
他站在那裡:“你自己不會走?”
他說得對,我是該自己走。
……
我們這回該是徹底分手了。我不是很痛苦,只覺得心被傷的已經麻木,我想當初藍宇也是同樣的感覺吧。後來藍宇電話裡找過我兩次,他說要請我喝酒,我說我很忙,也想戒酒。好在沒有太多的時間讓我領略這份愛的痛楚,一個月後我就被逮捕了。
關於那個案子我不想談太多,只記得被捕那天,幾個便衣走進我的辦公室,他們給我看逮捕令,讓我簽字,我將雙手伸出來,被他們拷住。我是個膽小怕事的人,可那天我異常的冷靜。在這之前,我早預感到事情的嚴重性,我做了很多努力,可我發現在這個時候所有的朋友都不再是朋友,我能理解。
指控我的罪名很多,行賄、參與走私,非法集資……預加之罪,何患無詞,大家都那樣做,但我的後臺不夠硬,另外我不夠心黑手辣。商場上混了這麼多年,我第一次發現自己幼稚、書生氣十足。
我因為一些自己事,週末無法寫作,而且為寫這個故事我投入很多,需要平心靜氣地回憶、組編。所以這幾天沒有進展,有的朋友等著急了,對不起!
第二十七章
我被關在‘分局',我的任務是寫交代材料。一開始,好像情況很可怕,我有可能被判死刑。我開始回憶自己的一生,我曾做了不少壞事,算是罪有應得。可我不平衡的是,那麼多人比我邪惡,然而他們卻活得比誰都好。那時我心裡唯一想到的人就是老母和藍宇,特別是老母,我的死將對她意味著什麼?對於藍宇我不很牽掛,我只是覺得遺憾,他是我這生唯一的愛情,可他不理解,他也從沒告訴過我他愛我。我不再想我是個同性戀者還是個異性戀者,在死亡面前這太微不足道了,唯有情感的獲得與付出才是最值得珍惜的。
很快,我發現事情有了轉機,律師告訴我這個案子有可能拖很久,因為有關“上面”的權力之爭。城樓失火,央及池魚,我只是個小魚罷了。起初我誰也見不到,除了那個沒用的律師。後來我見到了劉徵。
在預審科的辦公室裡,我和劉徵有了一次單獨見面的機會,他們為此一定是不少破費。劉徵告訴我很多訊息,我個人的及公司名下的資產全部凍結。調查仍在繼續,公司也基本上停止運轉。高層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