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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我去了,因為北京沒意思,郝梅讓我徹底甩了,她的大屁股就像我小時候朝思暮想的冰棒兒,到後來看著都噁心。她那種女孩雖然不和我吵鬧,可甩起來更難。在“捷克”住了六天,簽了筆合同,又將海關扣著的貨物解決後,我沒馬上回來,想在那裡好好玩玩,可是怕不乾淨,這方面我很在意。後來決定鍛鍊一下自己的膽量,讓同來的人先回去,自己飛到香港。直到一月中旬才飛回北京。
藍宇的事我沒忘,可也沒有人向我提起。那年的春節來的特別晚,一月底公司裡也人心慌慌的,大家都想著過節呢。
每天看著外地學生和民工提著小包,抗著大包地往車站走,我想:藍宇也該回家過年?
第四章
“我剛才見到藍宇了”劉徵說完公司的事,隨口又說了一句。
“在哪兒?”我心猛跳了一下。
“你知道劉海國在北村一條街上開了個公司吧,那小子在那裡打工呢。”
“奇怪,他春節不回家了?他看到你了?”
“沒有,好像正幫著裝機呢”
“這陣子他給我打過電話嗎?”
“我操,少說也有二十個”
“他說什麼了?”我說著,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條縫。
“就說找你,什麼也沒說”劉徵看著我笑的樣子也笑了:“你丫逗人家玩兒吶?我還以為你真是玩兒膩了呢”
“我這就去找那小子,再逗逗他。”我笑得更洶了。我沒有告訴劉徵我為什麼要“逗他玩兒”,其實連我自己都說不清。
劉海國正忙著,不知從哪裡弄到一批水貨的計算機散件忙著張羅搬箱組裝。我懶得和他打招呼,一進門就四處張望。
“先生,想買計算機?”一個小夥子熱情地像我打招呼。
“隨便看看,我等一會兒和你們老闆有點事要談。”
小夥子看我有來頭,沒敢再和我多聊。
“你他媽看著點,往哪兒搬吶?會不會幹活呀?”一個典型北京痞子模樣的小子在那裡罵著。
“是老闆讓我搬到這裡的”說話的是藍宇,他聲音不大,但口氣挺硬。我還是第一次見他爭吵。
“就放那裡,再把這個箱子也搬過去。”劉海國吩咐著。
“傻逼”我聽到那痞子小聲的嘟囔藍宇看了他一眼,沒說話,轉過身去拿另一個箱子,猛然他看到了我,他先是愣了幾妙鍾,然後笑了。
“你們倆快把箱子拆開,堆在這裡沒辦法走路。”劉海國不耐煩地衝著藍宇和另一個帶眼鏡的男孩催促著。他轉過身看到我站在那裡:“嘿!陳哥,你怎麼來了?您可是希客。”劉海國的臉上一下堆起了笑。
“給你送生意呀,要不要?”我一面和劉海國調侃,一面用眼睛的餘光掃著藍宇。他仍在忙碌,只是眼睛不時地朝我這邊看,臉上浮現出興奮的表情。
和劉海國閒聊了一會兒,我轉身告辭。這小子有點茫然,不清楚我的來意,我覺得好笑。臨出門時,我向藍宇使了個眼色,又指了指街對面我那輛深蘭色的‘寶馬'。大約十分鐘後,藍宇跑了過來,很快鑽進汽車。
“我怕你已經走了呢。”他氣喘噓噓地說。
“我今天正好從這路過,辦點事,現在沒事了。”我說話的時候自己都覺得虛偽。接著我又問:“你在這裡打工?過年不回家呀?”
“今年我和另一個同學都不回去了,他家在海南,連路上的時間都不夠用的,所以不回去了。”
我們都沉默了一會。還是我先開口,換了個話題:“你出來和老闆請假了?”
“我向他請假,他說不行,我說有急事,他就罵,我說我辭工了,就出來了。”他邊說邊開心地笑。我也笑了,他又說:“北京人火氣都特別大,好像挺了不起的,還特別欺負外地人。”
“你是不是罵我呢?我可是北京人啊!”我更笑了。
“我記得你說過你是從外地考來的。”他挺認真地。
我忽然想起一句話:“在兒童面前不能撒謊”我忍不住笑出聲來,不至可否。
車子剛拐出北村一條街,藍宇叫住我:“可不可以去一下我們學校,我想換件衣服,這是幹活的葬衣服”
那是一件晴綸棉襖,的確很葬。
“只有南門才可以進汽車,你知道如何走嗎?”他問。
“‘南大'和’華大'是鄰居,我在這混了四年,能不知道嗎”
‘華大'的校園也很大,可遠遠沒有’南大'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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