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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畢竟不是節度使,也不是北庭都護,他都是副職,而在另一個層面上,他的庭州都督又和西州都督平級,所以趙廷玉有慶王撐腰,便敢給他一個下馬威,俗話說,‘強龍難敵地頭蛇’,朝廷已經把最高權力給了他,但怎樣才能真正拿到這些權力,這就需要他的手段。
李慶安也不著急,他把籌辦春獵一事交給了楊奉車,以前的幾屆春獵都是他一手籌辦,他擅長這種事情,李慶安則每天都在節度府衙門裡整頓瀚海軍軍務。
瀚海軍有一萬二千人,兵馬使是原庭州都督盧奉遠,盧奉遠已經調走,便由副使王義初暫時統領,李慶安上任後自然接任兵馬使,他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改革瀚海軍制,他以瀚海軍人數太多為藉口,將瀚海軍一分為三,叫瀚海軍一、二、三軍,分別任命段秀實和荔非守瑜、荔非元禮為三軍兵馬使,而原兵馬副使王義初升為北庭行軍司馬,李慶安又給他保奏了一個從五品的朝散大夫一職,這樣便將他轉為文職軍官。
王昌齡為北庭錄事參軍兼屯田使,岑參為判官,裴瑜為掌書記,這樣一來,在春獵召開之前,李慶安首先便將庭州的軍政大權抓在了手中。
這天傍晚,李慶安結束公務從北庭城回金滿縣府宅,剛出城門,便有一軍士上前來報:“將軍,有一名長安來的商人,說是你的舊交,有急事要見你。”
第一百七十三章 天山春獵(上)
士兵把來人領了上來。竟是長安熱海居的東主常進,李慶安微微笑道:“常東主,他鄉遇故人,別來無恙啊!”
常進連忙施禮道:“將軍,我其實是從碎葉而來,上次長安別後,第三天我也上路返回了碎葉,有重大之事要稟報將軍。”
李慶安點點頭,“這裡不是說話之地,到府宅去說。”
隊伍又繼續前進,常進上了一匹馬,跟在後面,他表情顯得十分矛盾,似乎有什麼話想說又不願說。
李慶安的府邸現在熱鬧了很多,他的親兵分別去高昌和敦煌的奴隸市場採辦一批家僕和丫鬟,有近三十人,大部分都是漢人。
這批家僕是半個月前進府,已經漸漸適應了府中的生活,他們的到來給府裡帶來了勃勃生機。
李慶安來到府門前,見門口停著一輛馬車,立刻有一名中年男子從府內跑了出來。笑道:“老爺,是楊都護的女兒來找舞衣姑娘學琴。”
這名中年男子姓蔣,目前是李慶安府上的管家,他是鳳翔人,原本是慶州刺史周暄府上的管家,去年周暄因坐贓獲罪,一家人被流放西州,蔣管家和十幾名老家人跟隨主人一起來了北庭,周暄年初病死,夫人便解散了家人,大家各奔東西,蔣管家和幾名家人僕婦準備回內地,可又懼怕河西走廊上的馬匪,正好聽說北庭新節度使在招收家人,而且條件寬容,有月錢,做滿三年即可還身自由,眾人便一起進了李慶安的府邸。
這蔣管家十分精明能幹,經驗豐富,很快便將李府打理得井井有條,讓李慶安深感滿意。
李慶安點點頭,便對他道:“速去把嚴先生請到我的外書房!”
蔣管家答應一聲,飛奔去了,眾人進了府,親兵們各自散去,李慶安則帶常進來到外書房,外書房設在中院。有一扇小門和內宅相連,一般高官都有內外書房之分,內書房是主人休息看書之地,屬於男人的隱私空間,輕易不準人進入,李慶安的內書房也只有如詩一人可以進,替他整理打掃。
而外書房則是處理一些公務,接待重要客人的地方,和內書房只有兩間屋相比,外書房便寬闊得多,有辦公之處、會議室、藏書室等等四間屋,其實是一座獨立的小院。
“常東主請隨意坐吧!”
李慶安進屋脫去了外袍,隨手掛在衣架上,他和常進坐了下來,一名丫鬟端進了三杯茶,這時,兩名親兵抬著一隻藤椅進來,藤椅上坐著嚴莊,一進門他便笑道:“我正在泡腳呢!卻偏偏把我叫來。”
嚴莊目前住在李慶安的東院內,李慶安特地給他找了一個當地名醫治療腿傷,治療了一個月。頗有效果,至少可以攙扶著慢慢挪步了,不像從前那樣癱在榻上,一點都動不了,為此,嚴莊心中對李慶安充滿了感激之情。
兩名親兵攙扶著他,慢慢坐下,把藤椅抬下去了,李慶安歉然笑了笑,給他介紹常進道:“這位就是我給先生說過的,熱海居的常東主,剛從碎葉來。”
嚴莊聽李慶安說起過碎葉漢唐會之事,便向常東主拱拱手,“常東主,久仰了。”
李慶安又給常進介紹道:“這位是我的幕僚嚴先生,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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