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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於此,讓使君在南詔事務上有所建樹,為以後拜相打下基礎,至於劍南節度使,屬下倒認為它已是使君的囊中之物了。”
楊釗點了點頭,“先生說得極對,但要處理好南詔之事也並非容易,我該從何處入手才好?明天聖上就會以此事問我,我又該如何應對?”
令狐飛捋須笑道:“使君,對付異族自古就是四個字‘恩威並施,’
聽話就給點甜頭,不聽話,就好好敲一頓,只要使君明日對聖上說出這四個字,這劍南節度使一職就非使君莫屬了。”
“我明白了,明日我就給聖上這樣說。”
這時,門外傳來一名侍衛的稟報,“使君,京兆府少尹鮮于叔明有要事求見。”
鮮于叔明是巴蜀豪族鮮于簡的次子,楊釗落魄時,其兄鮮于仲通曾對楊釗有大恩,現在楊釗發達,便提升鮮于仲通為劍南節度府錄事參軍事,成為他的心腹。
楊釗微微一怔,鮮于叔明會有什麼要事找自己?他立刻令道:“請他進來!”
令狐飛連忙道:“那屬下回避一下。”
“不!先生請坐。”
這兩天,朝中之事透著詭異,楊釗絲毫不敢大意。
片刻,鮮于叔明匆匆走了進來,這是一個紫臉膛的中年男子,明經科進士出身,累官做到了京兆府少尹一職。
他進門便向楊釗拱手笑道:“打擾楊使君了。”
“哪裡!哪裡!鮮于少尹我請都請不來,來!快快請坐。”
鮮于叔明坐下,瞥了令狐飛一眼,楊釗笑道:“令狐先生是我的心腹,少尹但講無妨。”
鮮于叔明無奈,只得道:“我有一個朋友託我一事,想請楊使君幫一個忙,事情若成,他願意出謝禮一萬貫,以及關中上田千畝。”
楊釗眼睛一亮,一萬貫,他險些沒有笑出聲來,令狐飛急向他使了個眼色,楊釗這才醒悟,乾笑一聲道:“你先說說看,是誰要請我幫忙?什麼事?”
“是董延光,他想請使君給聖上說說情,免了他這次隴右之罪。”
楊釗嚇了一跳,他連忙擺手,“不!不!這件事我幫不了忙。”
李隆基那天瞪他那一眼,他至今也忘不了,雖然一萬貫錢令他垂涎,但現在眼看他要升劍南節度使之時,他可不想再節外生枝,孰重孰輕,他這一點還是分得清楚地。
鮮于叔明見楊釗明確拒絕了,眼中不由露出失望之色,他和董延光是舊交,兩人關係非常好,今天董延光來求他牽線,他一口便應承下來,不料楊釗一口回絕,現在讓他怎麼去答覆董延光?
鮮于叔明嘆了口氣,正要起身告辭,旁邊的令狐飛卻笑道:“鮮于少尹,我家使君的意思是說,這件事讓他考慮一下,明天一早再給你答覆。”
楊釗一愣,他回頭看了看令狐飛,見他笑容中帶著一絲詭異,便順著打個哈哈道:“我就是這個意思,事關重大,我要好好想一想。”
鮮于叔明大喜,他生怕楊釗反悔,連忙起身道:“那好,我明天一早再來聽好訊息。”
鮮于叔明走了,楊釗臉一沉,問令狐飛道:“難道先生不知道隴右之事,我已不能再問了嗎?為何還要再給他留一點餘地?”
“使君莫急,我當然知道事情孰重孰輕,我是在想,怎麼把此事變為有利於使君。”
楊釗一怔,他這才明白過來,原來令狐飛是這個意思,不由訕訕道:“我剛才口氣不好,請先生莫怪!”
“我不會放在心上!”
令狐飛笑著擺了擺手,忽然壓低聲音道:“使君,那天因為李慶安未參加慶典,聖上斥責了使君,由此可見聖上處罰董延光的決心已定,這既是他給安西軍一個交代,也是在收買哥舒翰之心,明天一早,使君不妨假裝答應,讓董延光把錢送來,然後,使君再向聖上告發,以大義凜然來表示自己嚴懲董延光的決心,我想這樣一來,聖上就會認為使君是一個不徇私情、賞罰分明之人,不僅一洗使君在隴右之事上的失分,而且使君擔任劍南節度使的可能性更大了。”
楊釗緩緩點頭,他自言自語道:‘無毒不丈夫,索性讓楊銛去收這筆錢,只要是對李慶安不利之事,他都會踴躍去做。”
第一百四十五章 胡人酒肆
從東宮出來,李慶安帶著獨孤明珠來到了西嶺巷熱海居。這是位於西市旁邊深巷裡的一家酒肆,上次李亨曾在這裡秘密接見過他。
獨孤明珠像只小鳥似的,一路上嘰嘰喳喳對李慶安說個不停。
“李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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