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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早晚會成為自己的左膀右臂。
片刻,李慶安走了進來,他半跪行了一軍禮道:“臣參見太子殿下!”
“李將軍快快請起,你傷勢未愈,不必多禮。”
李亨連忙將李慶安扶起來,上下打量他一下笑道:“是憔悴了很多,這次隴右戰役,你表現得著實出色。”
李慶安坐下,他看了看李亨欠身笑道:“殿下倒是氣色好了很多,神采奕奕。”
“去年一年調養得好,又天天早起練劍,身體才慢慢好轉。”
兩人寒暄了幾句,一名宮娥端了兩碗參茶上前,李亨端起來一碗笑道:“來!你也喝一碗,這是新羅進貢的上等人參。等會兒我命人給你送一點去,好好調養身體。”
“多謝太子關心。”
李慶安端起碗慢慢吮了一口,眼角餘光卻瞟了一眼坐在牆角的秘書郎,李亨會意,便給李靜忠使了個眼色,李靜忠立刻出去端來一碗參茶,上前遞給秘書郎道:“王先生,請用參茶!”
那秘書郎正提筆寫到:‘安西李慶安拜見太子,關心太子身體,’忽見一杯參茶送來,他連忙起身謝道:“不敢!不敢!李公公太客氣了。”
他伸手忙接,不料那參茶太燙,他手一哆嗦,恰好李靜忠一放手,‘哐!’的一聲,參茶翻到,將整個桌子都浸潤了,秘書郎嚇得連連喊道:“微臣該死!微臣該死!”
“趕快收拾,別把稿子毀了。”
李靜忠連忙向幾個宦官招手,“該死的東西,還不快過來幫忙,把桌子抬出去收拾乾淨!”
幾名宦官立刻上前將桌子抬了出去,秘書郎惦記著他的稿子。也顧不得再聽太子和李慶安的短述,跟了出去。
這時,書房裡只剩下李亨和李慶安兩人,李慶安從懷中取出慶王給他的請柬,放在桌上道:“這是剛剛李俅親自送來的請柬,說是慶王親筆書寫,邀臣去慶王府赴宴,臣藉口身體不適推卻,他又說改日,臣很為難,特來向殿下請示。”
李亨翻開看了看。他立刻明白了李琮的意思,不由哼了一聲,居心叵測,他對李慶安微微笑道:“你做得很好,不過以後也不用這般謹慎小心,你儘管去赴宴,你的為人我知曉,我是相信你的。”
說著,他又快速寫下一個地址,遞給李慶安道:“打翻茶杯只能偶然為之,東宮說話不便,以後有隱秘之事,可去這個地址,我給你的金牌就是信物,那裡的人自然會把信轉給我。”
“屬下明白了。”
李慶安收起信,李亨又對他道:“今天中午聖上和幾位相國召開了隴右軍封賞的正式會議,我也參加了,我不妨先給你透露一句,你可能要離開安西。”
“什麼!”李慶安吃了一驚,他連忙問道:“不知我被改封在哪裡?”
李亨微微一笑,“你不用急,後天一早便要正式召開朝會了,到時候朝廷會正式宣佈,我想,你會滿意的。”
這時王秘書郎匆匆走了進來,手中拿著一疊稿子,後面跟著幾個抬桌子的宦官,他對李亨躬身,表示歉意。
李亨笑了笑,對李慶安又道:“李將軍,剛才你說到安西漢人偏少,交通艱難,朝廷管理不便,這些我都記下了,我會去和聖上談你的想法,好了!李將軍,我知道你有傷在身。就不留你了,你去吧!”
“臣告退!”
李慶安施了一禮,慢慢退下去了,王秘書郎坐下,立刻提筆寫道:‘安西李慶安拜見太子,雙方談及安西事務,安西漢人偏少,交通艱難等等,交談簡略,隨即退去。’
……
自從那天歡迎大典上楊釗被李隆基一眼不滿後,這幾天楊釗噤若寒蟬,在朝中不敢再多言隴右之事。
楊釗現在擔任劍南節度府長史、姚州都督,但就在去年年底,劍南節度使郭虛被調任安南都護府都護,已赴交州上任,劍南節度使一職實際已經空出來了,朝廷遲遲沒有任命,楊釗心動了,聖上極可能就是要任命自己為劍南節度使。
這兩天他的心思也在此事上,他這次回京述職,就是為了落實劍南節度使一職,隴右大捷對他而言並不重要,至少眼前並不重要。
此刻,他正在府內和幕僚令狐飛商量入主劍南的可能性。
“使君,劍南之事無非是吐蕃南詔,隴右之戰吐蕃兵敗,在河湟處於戰局劣勢,他們應該無暇進攻劍南,所以屬於認為,劍南的當務之急在於南詔,尤其去年南詔換王,新王野心勃勃,令聖上憂慮,遂調郭虛已為安南都護,這說明,聖上調使君入巴蜀,目的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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