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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還在李慶安手上,想奪她回來,首先就得殺了李慶安。
安祿山嘆了口氣,對天亮的期盼消失了,他疲憊地坐下,現在他忽然想好好地睡上一覺,繼續他剛才的美夢。
美夢沒有機會做了,現在已經是四更天,過不了多久,天就要亮了,高尚匆匆走了進來,給安祿山施禮道:“卑職有緊急情報向大帥稟報!”
高尚主管著安祿山的情報系統,看他一副急急匆匆的模樣,安祿山立刻意識到了不妙,“快說,發生了什麼事?”
“不知是誰走露了訊息,我剛剛得到情報,易州民眾在大撤退……”
“他孃的!”
安祿山低低怒罵一聲,他不擔心民眾逃跑,而是擔心訊息傳遞給長安,他忽然回頭一瞪眼道:“你怎麼會不知道?我不準任何人離開幽州城,是誰擅自離開幽州。”
“大帥,現在不是追究這個的時候。”
“放屁!軍中有內賊,這仗能打嗎?快說,是誰?”
高尚暗暗心喜,如果真不想追究,他不稟報就是了,他就是要追究這個人,馬浚已經跑了,他追究不了,但馬浚的上司,行軍司馬趙渙之也一直是他的眼中釘,現在機會來了,他焉能放過?
“回稟大帥,是屯田支使馬浚。”
“原來是他,看來嚴莊和他私透過來。”
安祿山毫不含糊,立刻下令道:“放馬浚逃走的當值城門軍官和士兵全部斬首示眾!”
停一下,他又令道:“行軍司馬趙渙之御下不嚴,罷免其官職,打一百軍棍警誡。”
安祿山的親兵領令出去了,高尚又道:“不知大帥想怎麼處置這些河北州縣?”
直到這時,安祿山才想到了河北的州縣,以前他從來沒有把這些州縣放在心上,大軍過境,投降則安,頑抗屠城,沒有什麼好說的,他要的不是河北,他要的是天下,這河北州縣無甲兵,無大將,都是一群酒囊飯袋官員和綿羊一樣的民眾。
他擺了擺手道:“我為刀板,人為魚肉,有什麼可說的,士兵們所盼的不就這一天嗎?你不要勸我什麼愛民護民,這些我安祿山都懂,但要士兵為我賣命,這比什麼都重要。”
高尚是想勸他約束軍紀,但安祿山說得如此堅決,他只好沉默了,他知道安祿山說的是實話,他的五十萬大軍中,至少有一半都是為了發財搶掠而依附他的胡兵,胡兵想要什麼,安祿山比誰都清楚。
“可是……”他還想說一說沒人種軍糧,但最後他還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河北道沒有糧食,河東有,河東沒有了,河南有,再不濟還有關中,高尚不由輕輕嘆了口氣,他太瞭解安祿山了,在他眼中漢人如豬狗。
這時,安祿山換了一個話題,“蔡希德上午找到我,他想去打相州,讓史思明去佔井陘,你以為如何?”
高尚當然知道安祿山問的不是作戰能力如何?而是蔡希德為何要請纓?他嘆了口氣道:“只能說明蔡將軍眼光還不夠,沒有看出大帥這樣部署的深意。”
“哼!不是他眼光不夠,而是史思明太精明瞭,竟然看破了我的戰略,看破也就罷了,他居然還要抗命,這個人,我發現自己越來越控制不住他了。”
安祿山的語氣中已經流露出了濃濃的殺機,其實他想殺史思明並不是因為這個,而是史思明去突厥部招兵時,突厥人竟然稱他為二聖,稱自己為大聖,更重要是史思明竟欣然受之,和自己平起平坐,他當真是活膩了。
火藥場爆炸時,安祿山就想趁機殺他了,可又擔心史思明手下的八萬部屬鬧事,所以他忍下來,但這件事就像插在安祿山心中的一根刺,史思明稍有動作,安祿山就會痛得鮮血淋漓。
高尚卻和史思明的私交很好,他感覺到了安祿山心中的殺機,不由暗暗一驚,他連忙解釋道:“我倒以為史思明想換槽並非是什麼深意,而是他已經被李慶安殺破膽了,大帥,換一換倒未必是壞事。”
“是嗎?”安祿山瞥了高尚一眼,彷彿看透了他維護史思明之心。
“大帥……”
高尚還想再說什麼,卻被安祿山擺擺手打斷了話頭,“你不用再解釋什麼了,大戰當前,我不會自殘傷身,可以,史思明和蔡希德可以調換任務。”
他站起身,背手慢慢走到大殿前,望著東方泛起了一抹魚肚白,淡淡一笑道:“我安祿山的時代終於來臨了。”
第五百八十八章 另起爐灶
次日,安祿山在幽州城外舉行了三十萬大軍的誓師大會,安祿山公開指責李亨毒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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