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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必須揭發,不揭發是不行哩。“老兄”斬釘截鐵地說。
我不說話,又一想這並不明智,不說話便是對抗。那就對應。往下任“老兄”再說什麼,我都是這麼一句話:我真的不知道,我沒有必要隱瞞……你,你出去吧,回去好好反省一下。我們還會找你的!“老兄”厲聲說道。
事實上並沒有找我,可能是對我已失去信心。
中午在食堂裡吃了一碗瓜菜代,回“御花園”前我想去看看李德志,到了他的住處我才聽說陳濤說的那個跑了又回來了的犯人原來就是李德志。李德志剛從小號裡出來,見了我一副很高興的樣子。在班裡我倆隨便說了幾句話,他送我出來的時候我衝他說道:李德志你的事我聽說了,你是壞了哪根神經做出這等傻事來?他說我本來覺得跑出去總比在這兒受罪強,可跑出去我的大腦便清醒了。在這兒受罪可能活著,出去可是腦袋別在褲腰上哩。他又說其實這個賬本來就很清楚的,只怪我一時糊塗。
沒人押解,是我一個人返回“御花園”的。一路上我都為馮俐的處境揪心著,她究竟怎麼的了,司法機關又究竟想把她怎樣呢?我沒底沒落,我真想大哭一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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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 御花園遙祭
三
我終於與食蛇人陳濤為伍了,儘管很不情願。可我知道我不是屈從於陳濤,而是屈從於我自己。那天早晨陳濤帶著捕蛇傢什向沼澤地走去,沒有喊我,的的確確沒有喊我,甚至連看都沒看我,是我自己跟在他後面的。那一刻就像神差鬼使似的,陳濤轉身一笑,說老周你行了,行了。
我行了?行了什麼呢?指已具有與蛇較量的勇氣?指邁出這一步今後便無飢餓之憂?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這頭一次捕蛇心裡極其恐懼,像隨時會被蛇咬送命一般。陳濤很善解人意地慢下來和我並肩走,安慰我,鼓勵我,說任何事情都有一個過程,邁過去就邁過去了。今天你不要動手,看我,我給你做示範。收拾蛇首先是膽量問題,得敢下手,然後才是技能。他這是經驗之談。
陳濤帶著我穿越沼澤地,徑直走,像有個目的地似的。我知道他對蛇在沼澤地的分佈已瞭如指掌。走了大約有半個時辰,我們來到一大片窪地前。這裡是龍潭。陳濤指著窪地對我說。
太陽已經升起來,很明亮。沼澤地上空沒有了霧氣,被陳濤叫做龍潭的大窪地很透明。
陳濤將一個包袱系在腰上,將一個“Y”字木棍交給我,說:記住,要是有蛇向你進攻千萬不要跑,你沒有它跑得快,用棍子叉住它的脖子,它就動彈不了了。
陳濤說這話時我好像感覺已經有條蛇向我襲來,我心悸地問:要是叉……叉不住呢?
那就乾脆打死它。陳濤說。
打哪個部位?我問。
打哪兒都成。但要打準打狠,不要恐懼。蛇看樣子兇惡,其實很脆弱。你捏著它的尾巴向上一提溜脊椎骨就脫臼了,就和死的一樣了。陳濤說。
我沒再吭聲。
陳濤又說:我估計前面這塊大窪地隱藏著成百上千條蛇,雖然數量很多,但發現也不容易,蛇的習性好靜,平時多呆在窩裡或草叢裡。只有覓食的時候才出動。我歸納了抓蛇的四字經,一看二聽三引四轟。一看……哎,老周你看見了嗎?
我搖搖頭。
人不抗唸叨,蛇也一樣,一念叨就來了。看那兒。陳濤一指。
順陳濤的手指,我看見一條大灰蛇,有兩尺多長,聽召喚似的向這邊滑過來。我的腿有些打戰,欲退,陳濤將我扯住。
別退。陳濤說。蛇的視力很差,現在它還沒發現我們,發現我們後就停下,然後拐彎溜走。
這是條什麼蛇呢?我問,問是為了壯膽。
這得去問老龔。陳濤說。我不研究這些,不為這個費心勞神,沒實際意義。你也無須知道太多。蛇是肉,肉能吃,知道這就得了。
沒等蛇溜走,陳濤便迎上去,走到蛇前面,不是像教我的那樣用叉子叉,是徒手擒拿,像隨便從地上撿樣東西那樣把蛇撿起來,握在手裡。往回走,陳濤手裡像握著一張弓。我看得目瞪口呆。
七八兩。陳濤掂著分量說。用空著的手從腰間解下包袱,丟給我,說:鋪在地上。
你要幹嗎?我不解地問。
過會兒就知道了。陳濤說。
我滿腹狐疑地照陳濤的吩咐去做,將包袱平鋪在草地上。這時陳濤蹲下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