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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種種,彷彿在眼前,轉瞬間,滄海已成桑
“當年你為何要假死出宮?”縱使百官奏稟內侍干政,但他從沒懷疑過這個一手撫養自己長大的人。
“前大內總管安公公確已身故,如今的我不過是一江湖落拓客,蒙皇上青睬,感激不盡。”
回不來了,再多的親密情感也在重重宮鬥中抹消殆盡,皇帝不免悲涼,要做一個成功的君主,得犧牲多少東西?
“安公公——不,十八長老說的是,往事已矣,可待朕坐上魔主之位,還望你盡力協助,再創大周繁華。”
“謹遵聖命。”不是魔主令,是皇上的旨意。但閒散成性的魔教中人會乖乖地聽皇上的話嗎?倘使皇上能令他們心服口服一如司徒空的話,或有可能。
“有勞十八長老了。”皇帝說。
“既然要查謀害聖上的幕後主使者,還請皇上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詳述一遍。”十八長老問。
皇帝臉色變了變,瞬間無言。
“這件事還是我來解釋吧!”寒孺開口。“在我進宮前,皇上確實常常遇見刺客,那些行動有半數是皇上自己策劃的,其餘分別來自外邦、國內的陰謀份子,和幾位心懷不軌的王公親貴。後三者我已傳令白蓮教,如今已處理完畢,至於皇上自己……”
“朕已停止那些行動四個月。”
“你吃飽撐著啊?與其找人行刺自己,還不如去買塊豆腐,一頭撞死算了。”司徒空白了皇帝一眼。
“你懂什麼?朕會做那些事,自然有朕的意思。”
“無非就是栽贓嫁禍、轉移真正目標,或者試探某些人的忠心,全是些無聊事。”司徒空啐了一聲。
皇帝和十八長老同時臉色變了。玩弄權術是一回事,能一眼看穿權術又是一回事,看穿後,又能不為權術所迷,堅持自己更是了不得的情操。
皇帝不禁對這位自己送上門的師父升起了一股愛才之情,若能將其收為心腹,他何愁大事難成?
十八長老很是欣慰,幾百年了,魔教終於出了一個真正有本領,又合大家口味的魔主,看來魔教昌盛是天意,不過,再造繁華那些事讓年輕小子去幹就好,長老們更喜歡自由自在的生活。
“我知道自己生得英俊不凡,可惜我心已有主,你們再怎麼痴望我也是沒用的,我這輩子只喜歡寒孺一個。”嘻嘻笑著,他牽起她嫩白如玉的小手。
更正,司徒空這個人什麼都好,除了嘴巴太賤。
寒孺又是那招隔山打牛,卻只將他震退了兩步。
“你——”不可能吧,她只在他面前使過一回的招式已被破解?
“我可是天才。”大掌握住了小手,他笑得滿足,比當神仙還要快活。
“是嗎?”寒孺另一隻手揪住了他的耳朵,用力一擰,聽他痛得大叫,心情真好。“哪怕是金鐘罩、鐵布衫,都有罩門,除非你把自己整個練成一塊鐵疙瘩,否則我總有辦法找出你的弱點,予以致命一擊。”
“對不起,我錯了。”識時務者為俊傑。
“從現在起,我們只談正事,你再搞鬼,休怪我不客氣。”
“遵命。”不過拉著她的手卻是死也不放。
寒孺輕咳一聲,無視於屋內另外兩人的訝異眼光,續道:“既然在我入宮前,皇上遇刺的事件都已解決,那麼我們的目標就集中在近半年的暗殺上吧!”
皇帝和十八長老不自覺地點頭,心裡忐忑,這位姑奶奶好剽悍啊!
“請教十八長老,不知這事多久可以查出結果?”寒孺問。
十八長老搖搖頭,找回了理智。“回夫人,至多十日,便能有所收穫。”
“如此,煩勞長老了。”
“不敢。”十八長老退下了。
寒孺黝黑的俏眼瞪著司徒空。
皇帝縮縮脖子,暗下決定,非把每任皇帝都要封白蓮聖女為妃的條例廢去不可,否則再來個像寒孺這麼悍的,周氏子孫還活不活得了?
“朕去擬召,下旨賜你兩人完婚。”
“多謝皇上。”既然連皇帝都逃了,寒孺和司徒空也不再做戲,他放開她的手、她鬆了他的耳,兩人對視一眼,心頭各有對策。
皇家林苑後山的秘室裡,魔教眾長老和司徒空、寒孺再次相聚。
“想不到林苑裡藏著這樣一處地方。”司徒空感嘆地看著深入山腹的建築,雕樑畫棟,金碧輝煌,連壁上的照明都用夜明珠,豈止奢華二字可以形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