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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後面瞄準自己。李恪一把從一個侍衛腰間奪過一張弓,然後用手抓住射入自己腿中的羽箭,伸手抓住箭身,猛一咬牙用力,一道血柱噴出,箭頭掛著一塊肉被拔了出來。
李恪將這支血淋淋的羽箭搭在弦上,射了出去,正中那刺客的手臂,刺客手裡的弓刷地落地,他見勢不妙,用沒有受傷的右手抽出刀來,一刀剁開旁邊套在馬身上的車轅,飛身上馬用力一夾馬肚子,馬兒甩開四蹄向前馳去。安黑虎領著一群侍衛也跳上馬,追了過去。李恪晃了幾下,再也站不穩,坐倒在地上。
那匹馬跑得飛快,拐進了一個街角,安黑虎等追到近前一看,卻原來是一個十字路口,四周一片黑暗沒有一絲燈火。安黑虎張大耳朵仔細聽著,似乎捕捉到了一陣馬蹄的聲音,他一揮刀喊道:“往那邊追!”接著策馬向左邊的衚衕追了過去,眼看到了衚衕盡頭,一匹馬停在了那裡。追兵們小心翼翼地靠近上去,打著火把一照,只見那馬背上掛著一隻斗笠,蒙面人已不見蹤影。
貞觀長歌十七 解繭(7)
李恪倒在床上,太醫何思道正在為他敷藥裹傷,藥灑在傷口上,李恪一皺眉頭,一旁的楊妃和阿史那雲看得心頭一緊,楊妃的手緊握著兒子的手,豆大的汗滴從李恪額頭落下,他卻一聲不吭。楊妃心痛地問道:“恪兒,痛嗎,要是痛你就喊出來!”李恪搖搖頭,滿是汗水的臉上擠出一絲笑意來,艱難地說道:“一點小傷,沒什麼。”
李世民正在弘文殿和眾臣議事,聽到這個訊息就停了下來,急匆匆趕到蜀王府,岑文字心裡掛念李恪的安危,也跟在後面。
得知皇帝駕臨,楊妃等慌忙起身相迎,李世民讓眾人免禮,徑直走到李恪的床榻前,李恪欠了欠身子,看著李世民,艱難地喊了聲:“父皇!”李世民一擺手讓他不要動,接著問何思道傷勢如何。何思道說:“多虧殿下自己拔下了箭頭,不然這條腿可就保不住了。”
李世民從何思道的話中聽出兒子沒有大礙,放下心來,他又問刺客拿著了沒有,安黑虎稟奏說走了一個,其餘五個全部力戰身亡,五具屍體全部是胡人,除此再無別的線索。說著安黑虎遞上一支箭頭,那箭頭上面還清晰可見已經凝結的血跡。李世民看了看箭頭,轉過臉看看岑文字問道:“文字,你認為這件事是什麼來頭?”
岑文字一拱手道:“臣以為十之###是頡利派人行刺皇子,擾我民心。”床上的李恪聞言一愣,身子一動,正欲說話,腿傷處碰著了何思道的手,李恪痛得輕叫了一聲,眾人的目光一齊看了過去。
李世民問:“恪兒,你有話要說?”李恪正要開口,見岑文字的目光射了過來,像是暗示他什麼,立即把到嘴邊的話止住了,說道:“哦,沒什麼,兒臣只是有些疼痛。”李世民看了何思道一眼,斥責道:“何思道,你小心著點兒。”何思道忙道:“臣罪該萬死,臣罪該萬死。”
李世民將臉轉過來看著岑文字說:“嗯,你說得有理,這個頡利,真是喪心病狂呀!行刺親王,這可不是件小事,你去告訴京兆尹楚恆,讓他嚴拿逃走的刺客!另外對阿史那雲公主要嚴加保護,斷不可再出差池!”
李承乾和海棠已經睡了,被外頭的一陣人聲吵醒,李承乾大聲問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張思政回答說是潞國公派人送了一罈喜酒來。李承乾披衣起來走到門外,打著哈欠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兒呀,非要半夜送酒。”
站在外頭的侯府家人侯貴喜氣洋洋地道:“大喜事呀,有人行刺蜀王,差點沒一箭把他射死。”海棠也披衣走了出來,一聞此言,她心裡一驚,眼前猛然閃過李世的臉,暗自想道:“莫非是他?”
李承乾臉上先是一喜,接著憤然道:“哼,殿中省這幫混蛋,全城的人都知道了還不來向我這個太子通報一聲!這筆賬我記著,總有一天我會讓他們還上的!”說著他大聲吩咐張思政去弄點吃的來,他要喝酒!張思政轉身要走,迎面撞上幾個人,卻是長孫皇后帶著景明走了過來。張思政忙不迭地行禮,長孫皇后幾步走到李承乾跟前,冷冷地看著他道:“怎麼,你的兄弟流了一攤血,你倒想喝一罈酒來慶賀?”
李承乾看著長孫皇后,目光中有躲閃之意。長孫皇后一把抓過酒罈擲到地上,酒罈摔得四分五裂,接著長孫皇后斥道:“侯君集犯渾,你也跟著犯渾呀!有些人眼裡不把你當太子,你自己也不把自己當太子了?胡寇刺殺大唐皇子,不管他與你平日裡是親還是疏,這總歸是國仇,你不去仇恨胡寇,卻反而幸災樂禍,這還像是一國的儲君嗎?”李承乾低下頭來,不敢爭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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