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部分(第2/4 頁)
一個伎倆來掩蓋陰謀,但是,無論你怎麼狡詐,也無法迴避一個事實——你是出賣馬邑的最大受益者!”殿中又是一陣譁然,房玄齡愴然不語。
權萬紀有些得意地道:“怎麼,沒話說了吧?”這時突然有一個人顫聲道:“不管是誰出賣了馬邑,但絕對不會是我們家老爺!”眾人抬頭一看,是攙著房玄齡進來的房升。權萬紀斥道:“大膽,這是什麼地方,有你一個奴僕說話的份兒嗎?”長孫皇后瞪了他一眼,說道:“權萬紀,你堵人家嘴幹什麼?”接著她將目光移向房升:“你說吧!”
房升跪下來,用有些發顫的聲音說道:“謝娘娘恩典,我家大公子房遺直一直在馬邑戍邊!到今天還下落不明!相爺能出賣自己的兒子嗎?”當朝僕射的兒子居然在邊關從軍,這讓殿中所有的人都吃了一驚,朝臣們議論紛紛,顯然聲音已經倒向東宮一邊。長孫皇后感動地說:“玄齡,你怎麼把令郎送到邊關去了?”房玄齡一臉慽然地說道:“胡寇對我虎視眈耽,別人的兒子可以上前線保家衛國,我的兒子就——”說著,他的眼中已落下一行濁淚,身體搖晃了幾下,猛然暈厥在地。
長孫皇后忙喊:“快叫御醫!”
看到這樣的場面,李泰臉色一變,走到長孫皇后面前躬身說道:“母后,這是一場誤會,不過事情總算是弄清楚了,兒臣先告退了。”長孫皇后冷冷地看著他,目光像兩把利劍。
好不容易鼓動起來百十號人馬,被房玄齡的一番話說得如鳥獸散,回到王府後,李恪心裡越想越害怕。他再次想到了去程知節軍中,讓安黑虎準備好車馬,正要出門,卻又撞上岑文字匆匆地趕過來,一把將他攔回府去。
一進書房,岑文字劈頭蓋臉地埋怨道:“殿下,你膽子也太大了,知道自己這是幹什麼嗎?這是叛逆呀!我跟你說什麼來著?不要冒失不要冒失,你就是聽不進去!已經錯了一步,還要錯第二步,又要去找什麼程知節,把話說明了吧,那個人真的靠得住嗎?”
李恪說自己和程懷亮是生死弟兄,兩家又是姻親,程知節平日挺講義氣,他不會見死不救的。岑文字嘆道:“你呀,終究年輕,經的事兒少,這種泥腿子出身的人不像那些骨子裡透著高貴計程車人,他們心裡頭只認得一個‘利’字,你得勢時他籠絡著你,你要失勢了,他會揹著你這個累贅一條路走到黑嗎?別到時候自己被人賣了還不知道,那樣楊妃娘娘不知得多難受,一個做孃的把兒子帶到這麼大容易嗎?”
聽岑文字提起母親,李恪心像是被人揪了一下,彷彿看見一雙哀怨的眼睛正看著自己,他低下頭來,打消了離開長安去造反的念頭。沉思良久,李恪小聲說道:“我可以聽先生的不再滋事,可侯君集能放過我嗎,今天他去了北苑校兵,我們是瞅準了這個時機發動群臣去東宮的,天知道他回來後會幹出些什麼呀。”
岑文字嘆了口氣道:“臣也知道這個人難纏,好在還有皇后呢,現在朝中是她做主,她是明白人,臣相信她不會由著侯君集亂來的,況且事情還牽著她自己的嫡生次子,臣這就去宮裡求見她,替你說話。”
岑文字把話說到這份兒上,李恪只能一切照著他的意思行事了,他心裡卻有苦說不出來,海棠的面孔像遊魂一樣在他面前晃動著,讓他直冒冷汗。岑文字走後,他的心再也承受不起這份恐懼,叫來安黑虎,讓他秘密將程蘊良殺掉,埋進了後花園裡一個廢棄的枯井中。
岑文字走到綺雲宮外的時候,侯君集已經先一步到了那裡。他對外宣稱去北苑校兵不過是遮人耳目,實際上他兜了個圈子去終南山看飛虎軍的訓練情況了。這大半年,雖然他是左衛大將軍,但並沒有在禁衛軍的身上費太多心思,馬邑被圍後,朝中的局勢複雜起來,他天天要領著禁衛軍守備京畿,連著多日沒有去過一趟飛虎軍軍營,他有些不放心那裡的情況。
沒想到還沒到終南山,就有心腹催馬趕來,告訴他百官逼宮的事兒,他忙駁轉馬頭趕回長安城中,向李承乾問明情況後,二人一齊來到綺雲宮面見皇后。侯君集先是自責了一番,說魏王、蜀王鼓動大臣鬧事,衝撞了皇后娘娘,這都怪自己疏於防範,他請示皇后允許他派兵去把魏蜀一黨統統拿起來。長孫皇后看著他,不動聲色地問,不知哪些人算是魏蜀一黨?
侯君集恨恨地道:“岑文字就是頭一個,臣親自去拿他。”他的話音未落,一個聲音從一旁傳來:“潞國公,不要有勞你的部下了,我在這兒呢。”侯君集一抬頭,自己想要去捉拿的岑文字就站在門口,那裡風大,吹動他的衣袍,他那文弱的身影顯得更加孤單。侯君集冷笑一聲道:“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