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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李承乾前往。
知道這件事以後,安康公主便纏著哥哥要他帶自己去。安康的要求,李承乾自然不忍拒絕,他不僅帶安康來到了賽馬場,還答應讓她來向優勝者賜賞。因為有太子和國舅大駕光臨,樂遊原上搭起了一副涼棚,一身黃袍的太子李承乾和長孫無忌一起來到了棚子裡,安康蹦蹦跳跳地跟在後面,棚子外已經圍著眾多的觀者。
賽場上有兩個十七八歲的英俊少年正在鬥嘴,一個是柴紹的兒子柴哲威,一個是獨孤彥雲的兒子獨孤謀。綏州的敗報雖然傳到了長安,但獨孤彥雲已死的訊息朝廷卻還向獨孤家隱瞞著。獨孤謀的母親心裡牽掛著獨孤彥雲的安危,成天在家中長吁短嘆,獨孤謀自己卻像個沒事兒的人跑到樂遊原來賽馬了。一到賽馬場,一向與他不睦的柴哲威就倨傲地走過來說道:“獨孤謀,我勸你別和我比了,免得丟人現眼。”獨孤謀抬頭看一眼柴哲威說:“憑什麼?”柴哲威笑了笑一指自己那匹賽馬:“這是全長安最貴的一匹馬!我爹用八萬錢從西域買回來的。”
獨孤謀一指自己的馬:“八萬錢也敢吹牛?知道我這匹馬值什麼價嗎?”柴哲威打量了那匹馬一眼:“多少錢?”獨孤謀傲然道:“它不是用錢而是用人頭換來的!我爹與長樂王李幼良大戰於利州,部眾七千人戰死,才奪得此驥。七千顆人頭呀,豈是你那八萬錢比得了的?”兩人唇槍舌劍,引來一群看熱鬧的閒漢,他們都知道這兩個傢伙是長安城裡有名的小太保,只要他們在一塊兒,一準有好戲看。
正說著,涼棚那邊傳來一棒銅鑼,比賽要開始了,二人這才分開各自上馬。少頃,號令一響,上百匹馬一起離開起跑線,開始了第一場賽程。柴哲威和獨孤謀奮力揮鞭,馬蹄聲疾,兩匹駿馬閃電般衝到了前面。途中獨孤謀打了個呼哨,柴哲威的白龍駒一驚落在了後頭,獨孤謀率先衝過了終線。
眾人簇擁著獨孤謀朝看臺走去。安康接過一隻繡球,扔向獨孤謀,柴哲威策馬追過來伸手一把搶過。柴哲威嚷道:“你作弊,該給我!”獨孤謀把他一推:“憑什麼,我第一個衝的線。”柴哲威急了,口中說道:“獨孤謀,你敢叫爺的板,看爺不打你!”說著一拳打來,鮮血從獨孤謀嘴角流下。獨孤謀一腳將柴哲威踹翻在地,柴哲威一骨碌爬起來,二人四手相搭,糾纏在了一起,很快二人頭髮亂成一團,衣衫也爛了。打了一氣,誰也制不住誰,幾個兵丁奉長孫無忌之命好容易才將二人扯開,把他們兩人圈到了涼棚後面的一個小林子裡,讓賽馬繼續進行下去。
在林子裡,兩個紈絝還在鬥嘴,獨孤謀道:“柴哲威,我知道你今兒個輸得不服,那咱們再賽一場如何?”柴哲威回應:“你想怎麼賽?”柴哲威一指不遠處的一駕馬車:“看見了嗎?那是公主的馬車,等賽完了馬,她自會往城裡去,等她的車駕走了半個時辰後,咱們出發,誰先追上,就算誰贏。”獨孤謀腦袋一晃問道:“什麼彩頭?”柴哲威想了想:“還用別的?就那小公主頭上的金釵,輸了的就上去取下來交給贏家。”獨孤謀一臉不在乎地道:“一言為定。”
這天的賽馬一共賽了十場。太子等人回宮,安康公主因為貪玩,一路採著野花,竟落下了十幾裡地,幾個侍衛勸她早些回去,捱了她一頓臭罵,沒有人再敢說話。安康正站在一望無垠的荒原上釋放著宮中沒有的快樂,兩匹快馬馳了過來,前頭馬上的柴哲威先衝到了安康身邊,一把勒住坐騎,接著獨狐謀也到了,柴哲威衝獨孤謀大喊道:“獨狐謀,這回你服了吧?”獨孤謀吐了口唾沫,一臉晦氣,打馬要走。柴哲威伸出馬鞭攔住了他:“喂,我說獨孤謀,你平日總說自己是長安城裡的一號人物,怎麼說話跟放屁一樣呀!我的彩頭呢?”
獨孤謀知道對方說的是公主頭上的金釵,他雖然渾,可也知道在公主頭上去摘金釵,那是掉腦袋的事兒,一時躑躅起來。柴哲威在一旁直冷笑:“獨孤謀,我就知道你孬種,你給我記住了,以後在長安城裡,別再吹自己是條好漢。”這句話讓獨孤謀血往上一湧,他一個鷂子翻身從馬上下來,伸出手要摘安康公主頭髮上的金釵。安康慌忙伸手推他,被他伸出一隻手牢牢卡住,接著,另一隻手硬生生地從安康頭上摘下一支做工考究的金釵來,往柴哲威手裡一遞:“給!”
柴哲威愣住了,他哪裡敢去接。那幾個侍衛已經反應過來,一擁而上,拿下了獨孤謀,柴哲威嚇得立即駁轉馬頭逃之夭夭。眾人將獨孤謀押進城去,負責警衛皇室的馬宣良不敢怠慢,將事情稟報給了皇帝,李世民這幾天正為綏州的事兒心煩,聽說居然有紈絝子弟如此非禮自己的愛女,不由大怒,當即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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