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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此時自己正扶著一個客人向房裡走去。
她看到李元江的眼裡閃著一種異樣的光,這光她曾經在他臉上看到過,是在小荷開苞那天進行才藝表演時。
當時,他靠著欄杆,陰沉著臉,目光就顯得格外明亮而且閃爍不定。那是一種交織著憤怒與嫉妒火焰的光,她相信,無論是誰,只要看上一眼,就足以讓他燃燒起來。
可是小荷始終沒有看到他,而自己卻在這種並不屬於自己的目光中差點化成灰燼。
而今這種光又出現了,它是為我而點燃的嗎?
暖香的心一陣狂喜,可是又不敢確定,她想再看看,可是李元江已經進屋了。
匆匆應付完客人,她跑回屋裡,可是李元江已經不見了。
失望轉身之際,一樣東西如匕首般插進她的視線。
是簪子。
正是它,像匕首一樣插在桌子上。
她費了半天勁才把它拔下來,可見插時用力之大,一定是在盛怒情況下插下去的。
是李元江?他在生氣?生我的氣?因為我和別的男人在一起……
他……在意我……
心頓時湧上了一陣喜悅,暖香淚水盈盈的撫摸著簪子。
這簪子是買給我的嗎?他送我簪子是因為……喜歡我……他心裡是有我的……
我沒有看錯,那目光……那目光是屬於我的……
暖香又慌又喜,竟然不知接下來要幹些什麼。
她攥著簪子在屋子裡轉了幾個圈,才想起應該出去找李元江,可是到門口又折回身來坐到桌前,對著鏡子把簪子細心的插在髮髻上。
手抖抖的,怎麼插也不滿意,折騰了半天才算弄好。急急的照了照,然後忙忙的走出門。
但是她到樓下尋了半天也沒有找到李元江,心裡有擔憂起來,這個小心眼的男人跑到哪去了?
想到李元江的小心眼,暖香心裡竟又泛起一陣甜意。
整整一夜,她都留心聽著隔壁的動靜,惹得客人一個勁不滿。她也偷偷的跑過來幾次,可是每次的期待都被冰冷冷黑洞洞的空屋子打敗了。
這麼多年來,李元江從來沒有徹夜不歸過,因為他跟本就不認識什麼朋友,平日裡都只是一個人出入,那麼現在,他到底上哪去了?
暖香幾乎把所有可能發生的危險都想了個遍,每想到一個,就是一陣心驚肉跳。
好容易熬到天亮,客人終於走了,她才回到屋裡,可是仍舊沒有見到李元江。她實在坐不住了,便跑到大門口張望。
聚豔亭是很少有姑娘一大清早的在門口招搖的,幾個路過的奇怪的看了看她,有眼熟的還曖昧的打了個招呼。
她粉面含春的一一應了,還不忘拋個媚眼過去,應該沒有人能看出她的心不在焉吧。
張望到脖子都酸了的時候,聚豔亭的姑娘們才有幾個一扭一扭的走到門口。見她在那都不由自主的交換了個眼色,有嘴快的便冷言冷語道:“暖香姐今天起得夠早啊,不是來搶我們的生意吧?”
另一個順口接道:“暖香姐其實不用站在這門檻就快被人踩斷了。”
還有一個則更為直接:“暖香姐怎麼也得給我們留口飯吃啊,咱們可都是苦命人啊。”
暖香平日就沒有心情理這些閒言碎語,這會更是懶得搭理。她轉身向門裡走去,穿過姑娘們醋火交織的目光,沒精打采的回到樓上。
推開房門,正好和李元江打了個照面。
結果期待和喜悅瞬時堵住了嗓子,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眼裡只有李元江的眼,而後者正目不轉睛的看著她,那目光中似乎有柔情的火苗在搖曳生姿。
立刻,她感到整個人都被這目光照亮了,就連頭上的月季花簪子都在這目光下綻放,再綻放……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的過去了,因為同樣事情李元江不知生了多少回氣。剛剛開始暖香還覺得甜蜜,因為這代表李元江很在乎她,可是漸漸的她憂慮起來。
雖然李元江每次都沒有說什麼,只是生悶氣,但是這卻讓她更加放心不下了。
當初為了兩人都能有個好日子她把自己賣到了聚豔亭,在這種地方賺銀子靠的就是身子,想多賺就得多拉客人。不管是否喜歡,但是這裡的每個女子都不會和銀子過不去。
沒有哪個女子會喜歡這種生活,可是如果不做,她所面臨的就是被掃地出門。這麼多年雖然開銷很多,但是也小有積蓄,不過這怎麼能應付以後的漫長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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