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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直到她跟隨人群圍過去,那個冷酷的醫生宣佈他已經死亡,她就呆住了。
沒有很多的要求,只要遠遠看著他,為他的每一次成功而欣喜,只要他生活得很好,真的,這實在是很小很小的心願啊,可是現在連這樣卑微的願望也化作了泡影!
她用一個不眠之夜和無數的眼淚來祭奠這泡末般破碎的初戀。
凌晨三點,她撥通了表姐小敏的電話:“姐……”後面的話都被淚水堵了回去。
小敏還沒有睡:“怎麼了?哭了?傻瓜!”那邊傳來嘆息聲。小敏知道她的心事。她也曾和趙雪君一起暗中窺視過那個高大的男孩,可是現在這個活生生的男孩已經成為她解剖刀下的屍體。作為一名法醫她不知道解剖過多少屍體,也曾有過無數次的惋惜和感嘆,可是沒有一次象這樣動容——畢竟,這次的解剖物件是雪君和她一起讚賞過的,象兩個小女孩欣賞童話中的王子一樣偷偷地看著,這種滋味,豈是他人能體會?
“可憐無定河邊骨,猶是春閨夢裡人!”她不知怎麼突然想起了這句詩。
劉永澤的屍體已經解剖完畢並且縫合妥善。他的情況很奇怪,所有的現象都表明是被淹死的,而且是在第三師範校園內的落雁湖溺死。死者手指和腳趾的指甲內有淤泥和水草,經檢查為落雁湖湖底淤泥和水草,這表明死者死前曾在水裡掙扎;肺部有積水,腹腔大量積水,死亡的直接原因為缺氧窒息;死者全身溼透,根據屍體腫脹程度分析,死後應當在水裡浸泡至少兩個小時。
如果只是一起普通的溺死事件,這些現象都具有典型性,並無奇特之處。問題在於現場人證的口供顯然與屍檢結果形成悖論:現場至少有三千人同時目睹兩名死者死前一個小時左右的時間都是在踢球,死亡地點在乾燥的球場,死亡後立即送公安局進行檢查。因此死者的死因絕對不可能是淹死,死亡時間離解剖時間不會超過半小時,絕對沒有兩小時之長。
這就是為什麼凌晨三點全域性的幹警都在開會討論的原因。
趙雪君在電話中要求要見劉永澤最後一面,小敏請示了局長,同意了。那個傻丫頭本來準備立刻趕來,小敏好說歹說才令她勉強同意第二天白天前來。
第二天早晨8點,趙雪君乘坐何伯的校車趕往市區。正好是星期六,週末,乘坐校車的學生有十來個。坐了幾分鐘,不管認識還是不認識的,都開始聊起天來,聊著聊著,話題不約而同地轉到了昨天的事故上去了。趙雪君聽他們議論紛紛,心裡一陣難過,淚水洶湧而出,好在沒有人注意到。
“你們是在說那兩個淹死的學生吧?可憐哪,電視上報道了。”何伯不甘寂寞,也加入了談話中。
“電視上報道了嗎?怎麼說的?”學生們都覺得有些奇怪,怎麼這麼快就被媒體報道出來了?
何伯見大家都用心聽他說話,十分高興:“電視上說是淹死的,就在落雁湖,連淹死的過程都錄下來了,兩個挺好的孩子,活生生在湖裡掙扎,硬是沒有人去救他們啊!”他嘖嘖嘆息。
“何伯,你說什麼啊?他們不是淹死的!”幾個學生說道。大家都認為何伯是年紀大了,喜歡湊熱鬧瞎說,不以為意。
何伯還要說什麼,車子已經到了市區,學生們一窩蜂地下了車。
12點鐘,冷心、段雲、蔣世超和林丁一邊在學校食堂吃飯,一邊討論遇到的事情。
現在他們手裡的線索是:蔣世超留在梧桐樹上的痕跡、段雲的骨骼照片、劉永澤和肖廣屍體上的提取物,除此之外他們沒有其他著手點。
而這些東西,他們已經作了反覆的檢視,再也沒有新的結論出來。
“我們現在還能做什麼?”段雲問。
誰也沒有回答他。目前能夠做的似乎就只有等待。
“如果真有不可思議的事情,應該還會繼續發生吧?”林丁喃喃道。
蔣世超嘆了一口氣:“老實說,我真不知道是繼續發生事情好,還是什麼也不再發生比較好。”
“肯定還會發生,只希望不要太可怕,至少,不要死人!”冷心苦笑道。這也是大家共同的願望。
“那麼,”段雲沮喪道,“我應該算活人還是死人呢?”
這又是一個問題。
唉!
回答他的是一片嘆氣聲。
他識趣地說:“那我還是暫定為活人好了。”他這話很有些黑色幽默的味道,但也只能如此。
“我去查查落雁湖的相關資料吧?”蔣世超說。
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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