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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是不是該醒了?”
“是啊是啊。”世超不確定地說。
一個男生分開人流朝他們走過來。是同班的程賓。
程賓拍了拍林丁的肩膀,又捏了捏世超的臉蛋:“你們才來呀?乒乓球桌已經全部滿了。”
這一拍一捏,世超和林丁兩人立刻臉色慘白。
本來面對如此真實的一切,他們已經是竭力要讓自己相信是在夢中。然而程賓的這一拍一捏,讓他們清楚明白地意識到:這絕對絕對是在現實中。
兩人的耳朵“嗡”地一響,血液“砰砰”地撞擊著鼓膜,使他們再也聽不清周圍的聲音,依稀是程賓焦急地在大聲說著什麼,同時大力地推搡著他們,周圍的人群正在一圈一圈地圍上來……
二:車輪下斑駁的血跡
趙雪君從市區回來時已是夜裡八點鐘,剛好搭上最後一班校車。車上除了那個50多歲的司機何伯,就只有趙雪君一個人而已。
通常師院的人都只在週末出去,何伯雖然每天都開幾趟車往返於市校之間,但往往十車九空。今天這麼晚還能有學生坐車,實在非常高興,免不了嘮叨幾句:“學生,我是特地等你的,不然我7點15分就走了!”
“謝謝你,何伯!”趙雪君感激地說。
何伯笑了笑,回過頭來說:“學生,你是去幹什麼呀?這麼晚才回來,要是錯過了車怎麼辦?一個女孩子,不安全哪!”
趙雪君低頭微笑一下,並不回答。突然她驚恐地尖叫一聲,一手指著前方,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只會不斷尖叫。
何伯迅速回過頭去,只見一片荒野在車燈照射下蒸騰著霧氣,無數的飛蟲聚集在車燈前盤旋飛舞,除此之外什麼也沒有。他正要詢問趙雪君,就聽見一聲淒厲的慘叫從車輪底下發出,同時趙雪君也跟著發出同樣淒厲的叫聲:“壓著了,壓著了!”
何伯立即剎車。車子停住了。兩人由於慣性都往前一衝,何伯的額頭撞在前面的玻璃上,一陣暈眩。顧不上揉一揉,他趕緊開啟車門下車。趙雪君也跟著下來了。
開啟所有的車燈,就在強烈的燈光照射下,前車輪底下那個小小的身體劇烈抽搐著,斑斑駁駁的血染紅了附近的草地和泥土。
是一隻黑貓,還沒有死,一雙大眼睛發出熒熒綠光,恐懼而痛苦地望著他們,不斷地大聲慘叫著。
何伯懸著的心放下了:“原來是一隻貓啊,我還以為是個人呢!”他拎起貓的一隻腳,準備把它拖出來扔到一邊。貓咪痛苦而憤怒地揮動前爪掙扎著,哀號聲在荒野裡分外響亮。
一隻冰涼而弱小的手使勁拽住何伯的胳膊,制止他行動。是趙雪君。她哭了,一邊流淚一邊蹲下身,仔細檢視貓咪的傷勢。貓咪警惕地看著它,揮舞著前爪自衛。
何伯在一邊撓撓頭,有點不知所措。
貓咪的尾巴被壓斷了,但沒有其它地方受傷,看來也不象有內傷的樣子。就在剛才何伯回頭說話的一剎那,趙雪君看見這隻貓咪正從樹上跳下來,恰好跳在車前。還沒有來得及示警,不幸就已經發生了。由於司機是和自己說話才會分神,所以趙雪君認為這件事情她負有很大責任。看見貓咪痛苦的樣子,她又憐惜又內疚。幸虧貓咪沒有生命危險,看來只要帶它回去敷點藥就好了。只是被壓斷的那截尾巴卻是無論如何也長不出來了。
現在困難的是如何讓貓咪信任她,讓她可以帶它去治療。
她嘗試著伸手去撫摩貓咪,但被老實不客氣地很狠抓了一下,手背上留下幾道紅紅的印跡。
她蹲了很久,一人一貓對視著,但還是沒有解決的辦法。
何伯不耐煩了:“學生,我還要回去交班呢,你上不上車?”
趙雪君憤怒地看了他一眼,又看看貓咪——後者依舊一副如臨大敵的戒備狀態。她嘆了口氣:“我要救你呀,你讓我帶你走好不好?”
顯然貓咪沒有聽懂(這很正常)。
趙雪君忽然想起一句話:音樂是人類共同的語言。她不知為什麼會想起這句話來,但既然音樂是人類共同的語言,說不定也是所有生物的共同語言呢?她嘗試著哼《搖籃曲》。
女孩清亮的嗓音將這曲旋律哼唱得分外溫柔,貓咪的神態略微柔和了一些。然而當女孩伸手準備撫摩它時,它依舊擺出一付戰鬥的姿態。
何伯拿這個女孩沒有辦法,又不能真的扔下她不管,只好幫她想辦法。“學生,”他低聲說,貓咪聽到他的聲音就高度警惕起來,他只好更加壓低聲音,“不是這樣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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