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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趕公交,柳施逄也隨他,不再執意要送,只是每次於魚出門前必定能見他在客廳裡坐著,於魚換好了鞋,回頭衝他擺擺手,轉身一頭扎進冷冽的寒風裡,心頭上卻還是暖洋洋的。
那日於魚正準備出去,回身看了眼柳施逄,忽然想起昨晚看的電視劇,剛結婚的小兩口,黏黏膩膩情正濃地恩愛著,丈夫出門前回家後必定要給妻子一個問候吻。當時看時沒覺得什麼,現在想著卻無故心動,胸口鼓譟起來,臉上也發燙,杵在門口不甘心走,又不知道怎麼開這個口。
柳施逄見他反常,以為什麼忘了,起身走向他,“怎麼?”
兩人身高有差距,玄關與地板又有十來公分的高度差,於魚只能仰著頭望他,醞釀半天鼓足勇氣,扯著衣領將他的頭往下拉,飛快地蜻蜓點水般落下一個吻。少年初吻,還沒嚐出滋味,他已經兔子一般跑遠了,頭上蒸騰的熱氣在冰天雪地裡好像能看到騰騰白霧。
這邊柳施逄食指點著唇看著門外一串嶄新腳印若有所思,冷風夾著著雪花飄進來,他穿著薄薄毛衣卻彷彿不覺得冷,要在門口杵道地老天荒。
一整天,於魚心情飛揚。
中午休息間隙,他在超市周邊轉了一圈,見一處移動營業廳門外貼著張巨大的廣告紙,說是充值198塊錢話費就能免費得一部手機一張電話卡。手機自然是早幾年的款式,只具備基本功能,打個電話發個簡訊,但是對於魚而言足夠了。他頂著寒風在那家店門前走了五六個來回,手心在兜裡揣出汗來了,才終於下定決心,跺跺腳抖抖雪,邁進店裡。
手機到手摸索一番,給蔣原和胡風各發了條簡訊,過一會,又打給個電話給蔣原,沒人接。他捏著手機發呆,一上午順暢的好心情到這裡拐了個彎。自從知道蔣原成了魔,又發生那樣兇殘的殺人案後,他心裡便一直沉甸甸的,儘管相信蔣原不至於人性全失做出什麼不可挽回的事來,可他總這樣十次有八次找不到人,又不告知做了什麼,實在由不得人不憂心。
下午下班時接到胡風回電,他那邊不知道幹什麼,噼裡啪啦地響個不停,於魚不得不提高聲量,“你在哪?”
“什麼?!我這裡……”
“你說什麼聽不清!”
“你等等!”胡風在那頭吼,好容易來到個相對安靜的地兒,清清扯得發痛的嗓子,“我在老家呢,人家辦喜事兒放鞭炮,吵得要翻天了。你在哪?下班沒?工作怎麼樣?”
“下班了,工作很不錯,這裡人都很好。我就是跟你說下我的手機號碼,沒別的事,以後就打這個電話給我吧,寢室的沒人接。”於魚縮著脖子邊走邊說。
“學校給你調整寢室了?新室友怎麼樣,沒被人欺負吧?”
“沒有,”於魚想了想,決定跟他說實話,“我沒換寢室,搬出來住了。”
“搬出去?”胡風提了提嗓子,“為什麼搬出去,你捨得花那個錢——我說,魚魚同志你跟我說實話,你不是一個人住吧,是不是那姓柳的,他花言巧語把你騙出去了?”
於魚忙搖頭,“沒有,是我、我自己願意的。”
胡風哼了哼,又怪聲怪調道:“你們睡一塊了?”
“沒有!”於魚急急喊出聲,惹得周圍行人齊刷刷扭頭看他,他忙拉了拉棉衣帽子,紅著臉把頭遮住,對著電話懊惱道:“師兄你別亂說。”
胡風癟著嘴嘀咕:“沒有就沒有,急什麼,早晚的事。”
於魚惱了,要掛電話,胡風在那頭嘻嘻哈哈求饒,七七八八扯了一堆,最後頗為正經地來了一句:“魚魚同志你要堅守革命陣地,對待敵人要像秋風掃落葉一般冷酷無情,決不能讓他輕易攻城戰地,你滴明白?”
於魚翻個白眼,秋風掃落葉一般冷酷無情地掐了電話。
車子到站,他裹緊棉衣走了一小段便到家門口,在門邊站了會,深吸一口氣,推開門進入,“我回來了。”
51、第五十一章
年關將近,越來越多人湧進超市囤積年貨,於魚看得眼紅,可惜囊中羞澀,又剛剛買了手機,沒餘錢了,他只好在工作間隙多探頭看看,飽飽眼福。沒想到臘月二十九那天下午下班前,超市居然給工作人員發了紅包,連他這種臨時工都有一份,雖然紅包裡只有兩百塊錢現金和一張面值兩百的購物卡,還是把於魚樂壞了。他難得豪氣一回,在超市裡左看右逛,把之前看好的眼饞的東西一樣買了點,將購物卡刷個精光。去公交站趕車途中經過一間雜貨鋪,他又進去買了個小煙花和一掛鞭炮,按他們村裡的習俗,大年初一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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