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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就可以得救,但是沒有人開口。為什麼?神父的職業決定了他們必須為向他們懺悔的人保密,即使他殺了人也一樣。於是無辜的人成了犧牲品,殺人者逍遙法外。
有人會說,這些神父真是死板,其實沒有必要死守那些規條。但其實神父們沒有錯,他們恪守自己的職業道德,保證每一個向上帝懺悔的人,都可以毫無顧忌地說出秘密,而不怕被出賣,無論保守的秘密本身對錯與否,他們只是保守秘密而已。
錯的人是誰呢?
大家似乎都忘了給那個無辜的人判刑的人─是誰?不是神父,是那個殺人犯,是法官!
我們誰也不能忽視這個最重要的責任,神父們保守秘密或者不保守秘密,都有最正當的理由,但是為什麼大家會忘記造成那個無辜者的死的元兇?如果殺人犯願意自首的話,如果法官沒有誤判的話,那個無辜的人怎麼會死呢?
“其實梁永利除了那一句話之外,他沒有再做錯什麼。他真的在為你保守秘密,他只是相信了不該相信的人。如果不是那個人後來大肆宣揚的話,如果大家對愛滋病不是避若蛇蠍的話,你會有那種結果嗎?
“把你逼到廁所裡噴消毒液的不是他,把你從樓梯上推下來說‘殺人犯滾出這裡’的人也不是他,強行在你脖子上掛‘我是變態’牌子的人同樣不是他,當著全校師生的面把你用高壓水槍打出學校的人更不是他!他不是兇手,他僅僅說了一句話而已!”
他僅僅是……不守諾言而已。
劉相機慢慢地張了張嘴,梁永利血淋淋的下半身從他嘴裡滑了出來,溫樂灃立刻將另外一張符咒貼上樑永利腰際,依然滲著血絲的傷口立刻止了血。
溫樂灃說:“殺人者償命,但是他沒有殺人,甚至不是傳遞兇器的幫兇!他除了那句話什麼也沒幹,沒有傷害你沒有落井下石。
“你應該記得,他一早就知道你是愛滋病患者,但是他沒有像別人一樣避開你,他甚至還在朋友中間為你辯解,說你不是想傳染給別人,告訴所有人你其實就是想繼續你的大學夢,可別人根本不聽他的!”
劉相機充血的眼睛閉上了。
溫樂灃說:“你不能殺他,為了一句話而殺人,和別人為了你的病就那樣對你,有什麼區別?”
劉相機靜默了許久,道:“我知道……我知道你說的是對的,但是這件事我還是沒辦法原諒他。我真的很想知道,難道保守一個秘密就這麼難?他只要閉上嘴就什麼事也沒有,為什麼他要說出來呢?你說過這只是一句話,可就這一句話為什麼他不能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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