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部分(第2/4 頁)
“救救我……”她無力地乞求。
但誰也沒聽到。
“反了!反了!一個淫婦就把你們都弄昏頭了!”婆婆扯散了頭髮,邊哭邊罵。
公公舉起柺杖,不由分說就向床上的她打來。
被父母的蒞臨嚇呆的兩個禽獸終於醒悟,叫道:“爹!娘!是這蕩婦她勾引……”
柺杖不由分說地兜頭打下,那兩個禽獸套上衣服就倉皇逃竄,又被家丁們擋住。唯有她,無人理會,本就讓血流了滿床,又硬受了一拐,已是隻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了。
見她這樣,公婆也好像嚇壞了似的,帶著人火速退了出去,把她孃家的丫鬟僕從都丟進小院裡,又鎖上了院門。
那門一鎖,就是三個月。
她受了嚴重的傷,且被關在這小院裡,沒有大夫來看,她的身體就很快地壞了下去。後來,她已經不太記得那段時間的事情,只記得自己時而清醒、時而昏沉,而隨著時間的推移,清醒的時間越來越短,而昏迷的時間越來越長。
日復一日,也不知過了多少日子,偶爾她稍微清醒,就覺得丫鬟僕從們好像少了。
她想,他們也許是逃走了吧,不知道是從哪裡逃走的呢?如果可以的話,她也希望悄悄逃掉。
但是捨不得夫君啊……對了,夫君呢?為什麼他不來呢?
終於有一天她清醒的時候,發現連最後一個丫鬟也不見了,身邊一個人也沒有了。
她有些痛苦,又有些放鬆,因為再也沒有人陪她一起受罪了,再有罪她自己受就好了。
她的身體逐漸好了起來,一日夜晚,她沐浴在月光下,慢慢地給自己梳頭。寒冷的夜裡,院中竟還有小白花開著,她就看著那些白花,口中輕輕地哼歌。
沒關係,沒關係,就算只讓她一個人住在這裡,她也不怕,她知道她是清白的,她知道夫君必定明白她的,總有一天,她會向公婆說清楚,讓兩個小叔子還她的名譽。
當然她明白,自己的貞節無論如何是回不來了,但她已做好了在這裡待一輩子的準備,即使只能隔牆聽著隔壁夫君的聲音,聽著他與小妾們的歡鬧,即使今生都只能住在這裡,也都罷了。
有腳步聲經過小院門前,兩個男人低低說話的聲音鑽入她的耳中。
“喲,這裡怎麼陰風陣陣的,怕人呢。”
“是啊,那……時候沒人住以後,這兒就老這樣。”
“我怎麼還聽得見人唱歌呢?”
“別胡說!人嚇人嚇死人的!”
“是是是。不過我也聽說,當初的大少奶奶長得那個漂亮,人人都誇!結果誰知道是個狐媚子,大少爺又娶了兩房太太,她就忍不住了,嘻嘻……居然一下子勾搭兩個少爺……”
“嘿嘿嘿嘿……你光是聽說,我可是親眼看到!那大少奶奶的腿啊,白得……嘻嘻……那眉,那眼,那身浪勁!連我都想爬上去……
“嘻嘻嘻嘻……要不是當時就被老爺打死了,新大少奶奶還說要把她賞給我們……”
說話的聲音逐漸遠去,她緩緩放下手中的梳子,注意到上面已經被自己捏出了深深的指痕。
新的……大少奶奶啊……
月光,仍是又清又冷,冷得令人發顫。但她已經沒有感覺了。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她看著手想,我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用這把梳子的呢?白色的,沒有裝飾,沒有刻花……對了,連梳齒都沒有的。
每當夫君不來的時候,她其實沒有在睡覺,身體流水的時候,她也沒有睡,只是坐在那裡梳頭,用這個梳子……不,這不是梳子,這是是一根人骨,我一直在用一根人骨在梳頭。
可是,這是誰的骨頭呢?
月亮清涼幽深的光芒照在院角,她看看那裡,原本應有小白花的,小白花到哪兒去了呢?為什麼那裡只剩下一堆堆的人骨呢?
是了,她終於想起來了,那些丫鬟和僕從其實根本就沒有走,他們都留下來了,留在這個小院裡,變成了小白花……
不,那不是小白花,只是她的錯覺罷了。
她把他們都吃了,都吃了……
她終於想起來了,她全都想起來了。
其實她當初就沒有逃過土匪的追擊,土匪一刀插進了她的背心。
送親的隊伍並不是在行進的時被土匪追到,而是在湖邊休息的時候。所以她當時逃向的也不是活路,而是湖水中央。
被砍到之後她又繼續地跑啊跑,一直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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