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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我的馬剛入了後營的大門時,一個士兵又慌張來報:“稟元帥,不好了,商容商大人被那幫土匪給抓起來了!”
袁戎得自幼就與商容處的不錯,這一聽更是急了,也不管我,舉起斧子就衝了進去:“他火紅奶奶的,敢抓我兄弟,看我不把你拍成人肉帖餅子!”
話還沒喊完,人已經進去了,就看紛亂中後營闖進了兩百多山匪,為首是個粗壯的胖小子,手裡拿了一對砍刀,正左右衝殺。商容就跟麻袋似的橫趴在他馬鞍子上。
此時天還未明,混黑的瞧不清他模樣,只看袁戎得衝進去朝著他便砍,兩人一下子纏鬥了起來。
希琰騎馬候在我身側,他看著那兩人,忽地咦了一聲。
我聽見了,回頭就看他若有所思的神情,便問:“怎麼了?”
他眉頭緊擰,低低的喃了句:“那個人……我怎麼看著那麼眼熟?”
聽希琰一說,我才又仔細的看了眼那胖小子,果然覺得像在哪裡見過。
此時袁戎得打得正歡暢,就看他舉起左手大斧,橫著往那人的腦袋上掃了過去,這一掃,就連我這裡都可以聽得到那呼呼的破風之聲,想力道定是不小。而那人身材雖然有些略胖,動作卻是敏捷。就見他身子往下一趟,躲過了袁戎得的大斧,然後腰一扭,回身就是一磕。
正碰到袁戎得的馬後座上。
那馬吃痛,嘶鳴一叫就往前躥出老遠去。
袁戎得連帶絲韁將馬撥回,估計是給氣急了,摧馬朝著那人撲了過去。
這時二馬錯蹬,那胖小子的正臉就閃出來了。
我一看就是一愣,然後便聽希琰忽地喊道:“二弟!你怎麼來這兒了!”
他這一喊,那胖小子就撥把往我這邊瞧了,他一瞧,馬的身子就橫了過來。而袁戎得本是豁開了往胖小子這邊衝的,一看那馬居然打橫了,吃驚之下也忘了帶韁繩,那兩匹馬眼看著就要撞在一起,而好死不死的商容的腦袋剛好朝著袁戎得衝過來的方向。
我一瞧險些從馬上驚跳下來,就那麼一撞商容肯定要一命嗚呼。而就在慌亂之中只聽得袁戎得大叫:“完,我兄弟的腦袋要癟。”
接著就是“撲通!”一聲巨響。
再看時,兩匹戰馬已嘶鳴著跑了出去,而袁戎得就那麼四肢展開的在地上摔了個大字。
我也來不及去瞧他,只覺得眼睛一花,身前已多出了個人來。
那人八尺身長,身材略胖,火把下只照出一張白玉般顏色的臉。
大眼睛,大嘴巴,圓臉盤,身穿皂衣短打,背後揹著一口彎弓,腰圍狐皮,足下蹬著薄底狐皮靴,像是獵人打扮。
就見他噔噔幾步過來,仔細打量了番希琰,然後就是撲通一跪:“大哥,陸青找得您好苦!”
我是懶人!
“淡極始知花更豔,愁多焉得玉無痕”………人生,淡到極致的美麗——是淡定而從容!
一杯清茶,一種人生!
第二十九章
他這一跪,我身旁的希琰也跳下了馬,連將他扶起,我才猛地回想起來,這人正是先前認識希琰時在破廟裡見過的那個山賊。
我仔細的打量著他,過了半晌,他才瞧見我,估計是不認得了,就隨口說了句:“唉?我說大哥,多日沒見著您,什麼時候給我娶了個大嫂子?”
他這一說我差點從馬上掉下來,連穩了身形,心想朝中人並不知道我與希琰的過往,也不好認,只道:“你是何人,為何要闖我大營?”
他聽了撓了撓腦袋憨憨的一笑:“我呀,是這天蕩山的山大王,瞧這快過年了,兄弟們沒糧草過冬,正好過來跟您借那麼一兩車。”
話還沒說完,就看希琰“啪!”的一聲敲了那人的腦袋,然後拉著他跪倒在我的馬前,道:“元帥,此人是我先日的過命兄弟,今日無意冒犯的軍營,還望元帥饒他死罪!”
劫營可是殺頭的重罪,希琰自然明白。
可我又怎麼能去殺他的兄弟?心中轉念,才道:“這位英雄,瞧你滿身的武藝,怎麼就落了草寇?看你跟希大人熟識,何不就此投降,為國效命?”
這一說本是想試探,不想那人卻是豪爽,抱著希琰大叫道:“哎呀呀,這位姑娘你別跟我說那麼文縐縐的,我陸青一個粗人,聽不懂,不過我跟我希大哥可是拜過天地的,你可別趕我啊,你趕我我跟你急!”
這人估計是說急了,連拜天地都出來了。
希琰在一旁捅他,他也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