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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太子就顯得不太穩當,因此,每每太子想要要他做事,他也只是虛與委蛇,只說自己本是文官出身,如今做了武職,又是剛剛上位不久,底下的人多有不服,關係還沒理順,派系橫生,做事頗有掣肘之處,因此,還只是名義上的太子黨,並不是太子真正的嫡系,想要脫身不算難。
“大人可別放心的太早,四大家族素來同氣連枝,大人想要脫身,但是其餘三家那裡?”一個幕僚在一邊澆了一盆冷水。
王子騰搖搖頭,說道:“薛家遠在金陵,跟幾個皇子之間都有些錢財上的聯絡,且江南通政司在薛家手裡,耳目靈通,只要不犯什麼大錯,便不會有什麼問題;至於賈家,空有爵位,並無實權,就算想要支援哪位皇子,也沒什麼大不了,而且,賈家故去的榮國公對今上有過救駕之功,平白不會有人為難了他們,倒是史家那邊,如今當家的還是老侯爺,卻是個固執的性子,罷了,到時候我親自上門,做一回說客便是!”
“大人有把握就好!”幾個幕僚想想也是,因此,便點了點頭,笑道,“若是依計而為,大人當可再保王家三十年富貴!聽說,公子也是敏達過人,又有大人扶持,想來三十年後,也能在朝中有一席之地,大人便可高枕無憂了!”
“那就承伯安你的吉言了!”王子騰心情好,笑道,“不過,仁兒雖說有幾分小聰明,將來的事情,還說不準呢!”
“東翁實在過謙了!”一個幕僚拈鬚一笑,“安和也曾有幸考校過令公子,令公子雖說年紀不大,可是,卻是氣度天成,如此氣度,將來登閣拜相也是正常,怎麼會說不準呢!”
雖說知道幾個幕僚都有恭維之意,不過,別人誇自己的兒子,王子騰怎麼會不高興,他想了想,說道:“說起來,仁兒今年也六歲了,也該請個先生好生教導!諸位交遊廣闊,若是有合適的人選,不妨幫忙留意一番,王某在這裡先行謝過了!”
幾個幕僚連道不敢,心裡卻都記下了。
王子騰跟一干幕僚說得高興,就和孫夫人所想一般,直接讓人將酒菜送到了外書房,就在那裡和幾個幕僚推杯換盞起來。
正文 拜師
“老爺,之前就說了要給仁哥兒找個好先生,可是找著了?”又是幾個月過去,已經是七月流火,天氣轉涼的時候,孫夫人想到白天的時候,聽兒子說如今已經讀了《論語》,正在讀《大學》,四書五經已經自個看了大半了,這先生的事情實在是不能再拖了。不是不相信兒子自學的水平,但是,這野路子出身終究跟正統不同,科考考的是八股文,閉門造車總是不行的,怕兒子沒個老師教導走了彎路,孫夫人已經有些急了。
王子騰接過丫鬟遞來的面巾擦了擦手,這才說道:“夫人即便不提,為夫也要跟你說了!為夫已經選好了,是陳家的二老爺陳景榮陳學士!”
“陳家?”孫夫人一愣。
王子騰笑道:“不是咱們親家,而是吏部右侍郎陳景儀陳大人家!陳學士可是當年的探花郎,如今在翰林院做學士,學問可是一等一的!不過,雖說我已經瞧好了,也跟陳學士說過,陳學士卻也要考校一下仁兒的學問才行!”
孫夫人雖說不怎麼知道朝中的事情,卻也知道,陳家乃是淑妃的孃家,成王的外家,她猶豫了一下:“陳家是外戚,會不會?”
王子騰擺擺手:“夫人不必憂心,為夫自有道理!”
“老爺想來不會害自己的孩兒,那妾身也就不白操心了!”孫夫人見王子騰神情,知道王子騰已經打定了主意,也就不再多說。
給王仁選這個老師,王子騰自然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他既然打定主意投靠成王,因此,跟陳家拉上關係已經是勢在必然之舉。而陳家素來也是小心謹慎,這些年來,既不曾有什麼大功,但是同樣也是恪盡職守,加上不群不黨,擺出一副忠君的模樣,在今上心中還算有點分量。
而陳景榮本身也可以算得上是才華橫溢,尤其,他雖說不曾擔任過實職,但是,陳家的一些決策中都可以看得出他的影子,由此可見,他的權謀手段如何。而王子騰對自己的兒子的期望,可不是將來科舉,做個清閒的小官混日子的,他要讓自己的兒子做一個權臣,才能保住王家開國以來的榮耀,進而更進一步。
陳家看似純臣,實際上,也是要為成王謀算一番的,陳家本朝的時候不顯,事實上,前朝的時候,卻是山東有名計程車族,若非改朝換代的時候站隊站得太慢,也不至於淪落到二流。而陳家難得出了一個后妃,甚至還有了個封王的有實權的皇子,自然要好好打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