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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弟真是太客氣了!”李若安笑眯眯道,“師弟剛剛入門,正是要好生唸書的時候呢!”
王仁也是笑眯眯道:“師兄這話說的,所謂世事洞明皆學問,人情練達即文章,師弟與師兄可謂是一見如故,若是一直不走動,豈不是都要生疏了嗎!”
陳景榮看著兩個學生在那裡你來我往,只是笑著喝茶,這會兒才說道:“行啦,不要在這裡耍嘴皮子功夫,你們師兄弟兩個雖說是第一次見面,不過既然是同門,仁兒年紀小一點,若安你方便的話,照顧一點便是了!”
“先生可真是偏心,當年學生拜在先生門下的時候,先生可沒這麼好心,讓幾個師兄幫襯著!”李若安笑道。
陳景榮斜了他一眼,嘴角噙著一抹輕諷:“誰讓你不如仁兒討人喜歡呢!”
這話一出,果然沒什麼好說的了!李若安陪著笑說了幾句吉祥話,又帶著點小哀怨,說著什麼自從自己考上了廩生,先生就不多管他了,莫不是自己有什麼地方做得不對,讓先生嫌棄了云云。
陳景榮依舊笑眯眯地打著太極,你做學生的不想著找老師請教,難不成還要我這個做老師的上門不成,難不成,你父親當初是請我這個先生去做你李府的西席不成?
你來我往了一陣子,王仁大致明白了,雖說不知道這個李若安到底是誰家的子孫,畢竟,長安姓李的官員著實有點多,不過,估摸著,他拜入陳景榮門下,沒準也不過是一次利益交換,或者,是因為長輩之間有些交情,陳景榮本人對於李若安卻是不怎麼上心的。不過,李若安也是個天才神童一樣的人物,跟著陳景榮讀書沒有幾年,就一路院試、縣試、府試地考了上去,十一歲便考上了廩生,入了國子監,然後,出於種種緣故,陳景榮便丟了手,不管了。
又說了一會兒話,陳景榮直接乾脆利落逐客了:“若安你不是一直挺忙的嗎,今兒莫非沒事了?”
李若安尷尬地一笑,他自知自己不討這個老師喜歡,不過也沒想到陳景榮這麼不給他面子,當然,陳景榮這個人素來是誰的面子也不給,上一任的東平郡王,好歹也是個有實權的異姓王爺,極為能耐的人物,結果惹上了他,沒佔到半點便宜不說,愣是被陳景榮臭罵一頓,陳景榮口才好,罵人不見半個髒字,卻差點連人家祖宗十八代都糟踐了個遍,差點沒把東平郡王氣得吐血,還鬧到了御前,結果,陳景榮硬是憑著三寸不爛之舌,將原本想要懲處他一番的先皇給忽悠了,倒黴的東平郡王還被罰了一年的俸祿。這件事一出,也就沒人敢隨便招惹陳景榮了。
尤其李家跟陳家雖說有那麼點交情,可是,李若安卻知道,陳景榮跟他的父親似乎還有一段舊怨在,勉強收了自己做學生,接下來不待見自己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了。因此只好乾笑道:“先生說的是,學生還與人有約,這就拜別了!”
陳景榮懶懶地擺擺手:“既然與人有約,那就去吧!你現在年紀也不小了,事情也多,以後我這裡,你沒事也就不要來了!”當然,有事的話你去辦你的事去,更不要來了!
李若安幾乎是灰溜溜地走了,王仁等到李若安離開了,便湊過去,一臉八卦地問道:“先生,這位李師兄有些眼生呢,不知道是哪家的公子啊?”
陳景榮輕哼了一聲:“你現在才認識幾個人,看誰不眼生啊!不過呢,李若安你將來大概打交道的次數也不會少,他父親李鈺是戶部右侍郎,最有可能接任戶部尚書的人物,頗得聖心。不過,這都是以後的事情了,在你考上秀才之前,這人際關係上的事情,也不需要你去操心,等到你有了功名,那時候,才有的你煩呢!”
王仁趕緊笑道:“到時候,不是還有先生你指點嗎,學生有什麼好煩的呢?”
“先生我很清閒嗎,這點雞毛蒜皮的小事還要我來指點!”陳景榮看似生氣,其實還是挺愉快的。
正哄得陳景榮開懷的時候,陳忠在外面說道:“二老爺,已經午時了,可要擺飯嗎?”
陳景榮看看天色,果然已經不早了,他直接吩咐道:“那就擺飯吧,就擺在這外書房裡面吧!”
“是,二老爺!”陳忠趕緊帶著下人將飯菜捧了上來,擺在了外間。
王仁對此已經是習以為常了,他之前過來上課,一般就是一早吃了飯過來,中午就在陳府用飯,下午聽陳景榮講課,課間的時候,還要用上一些點心,幾乎將陳府當做半個家了。
陳家祖籍杭州,雖說在長安已經挺久了,但是口味依舊偏向清淡甜鮮,而王仁上輩子也是南方人,因此,跟陳家人的口味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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