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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小娘子,值不值得公主繼續抬舉她。”
第34章 漾石汶
新春伊始,永珍更新。
太宗好熱鬧,初一大宴群臣,初二又賜宴功勳,初三有宗親相伴,初四又召親近大臣宮中喜宴。初五開朝前,天天喜宴不斷,這樣情形已算是舊例,可今年卻出了點事。盧國公程知節素來得聖人器重,一直留在京畿務防,長子在兵部,次子尚主不說還留在東宮護衛。可是這般寵幸之臣,卻在今年喜宴上只參加了初一那次,之後便再無召幸。
原因如何,甚至不用揣測。除夕宮宴上,清河公主上報有恙不能承宴。公主不去,駙馬當然沒有出現的地方。然後清河公主府前五月不曾點燈的訊息便再也壓不住了。
“要說這位清河公主,可真真是頭一份。當朝公主裡,除了嫡出公主食邑三千外,只有這位清河公主了。五歲封公主,十歲出嫁,端是一時風光無限。只是嫁人後清河公主反而不怎麼出門了,名聲也漸漸冷淡下來。”
秋南柏的高足條案上,寶襲揮手練字,手動耳不閒。案前擺了四張茵褥,四個婆子跪會其上,一個接一個的開始說著娘子想知道的趣事。水娘嘴最快,第一個便說出了最要緊的。風娘毫不相讓,立刻接上:“因公主出嫁得早,便有旨意讓十五歲才圓房。又因公主年紀小,府中事務大半是由府令主持,掌主家財貨出入、田園徵封之事。清河公主府上的府令原來是個叫韋畢的,京兆韋的人家,宮裡韋妃最小的庶弟。一直當了五年之久,卻不想公主圓房大婚後,第一樁事就是把這人告了。”
告了?
寶襲停下了筆墨,坐直身形看著案前這四個婦人。
水娘幾個本是粗使的,主院子裡灑掃整理燒水洗衣等事,平素無事是不得進屋的。而這位主子又是難得見的冷寂,今日難得有閒情聽些舊事,自然是沒有藏著捏著的。跪在第三個的林娘便是那天在院子裡堆雪娃娃回話的,見二娘子抬起臉來,立時便接話繼續往下講:“聽說是上元節宴上告的,告韋畢欺君罔上、傾吞主財、凌辱宮婢、草菅人命。條條皆是大罪,而且一概證換要事都是清清楚楚的!皇上震怒,當時就剝了官服讓押了下去。後來審訊時又扯上了崔家的人,怎麼個情由奴們是不知道的。只曉得最後韋畢被誅,崔家四個官員兩個被貶兩個沒了官職。”
五姓裡一下得罪了兩個?
寶襲興趣大了,擱下筆墨,轉到了窗下鋪著洇紅絨毯的平榻上坐下。如弦眼尖伶俐的把添了熱炭的手爐奉過,寶襲抱在手裡正反摸了幾下才感覺暖和了些。那幾個自是趕緊換了方向跪坐下,揚著一張笑臉看著二娘子,卻沒人往下繼了。
難不成?沒有了?
二娘子意猶未盡的眼光掃來,水娘又搶在了前頭:“還有便是這個公主著實是個清淡性子,平日裡鮮少出門,和其它公主親貴王爺們幾乎沒怎麼來往。”再往下似乎就沒什麼可說的了,那府裡的事不知是真事少,還是管得緊。實是沒多少談資在外頭傳著。
寶襲深感無趣,擺手便讓這四個下去了,包括裡面那個一直閉著嘴不說話的徐娘。
午食過後,溫大郎又過西院來教二孃手談之術。主屋長榻的案几上,擺著的是盧國公那日送的棋盤棋子。看著不大起眼,只經年鐵梨木的棋盤棋盒罷了,可那盒子黑白二子,卻是實用良玉來制的。白玉固已難得,墨玉更是少見。執子清心溫潤,著實是上上的佳品。寶襲的棋術仍然在啟蒙階段,溫大郎也瞧得出來二孃便是忘了前事,也依然對手談無興趣,可總是要懂一些的,沒的一竅不通,出門成了笑話。
雙魚石榴足的銀香爐裡淡淡的梅花餅味,嫋嫋升煙,屋中靜逸安寧。聞墨立在郎君身邊,如弦如瑟兩個則躲在裡間替娘子做新裙。寶襲看著面前這局只比昨日多了一子的棋面,如何步棋前後思量了幾十個來回,卻仍然似乎是死棋。
“不行!不想了。沒的看著頭疼!”甩手又耍賴。
溫大郎淺笑,不急不緩的將解法一步步擺出來予二孃瞧。前三步寶襲猜對了,可第四步頭上就行錯,再至以後便是大相徑庭。而這也就罷了,居然此另外還有三四種解法不說,未了還添了一句:“這術最是變化萬端,越是子少越是變幻難測。”
這些古人可真真是會說話。
寶襲端起了邊上晾的果酪喝了一口,才執起了細布擦棋:“阿兄今日可是說了?”
七日假滿,初五上值。盧國公府的大門太過引人注意,可尚在年少的程三郎跟前就方便多了。溫大郎午時邀了程處弼在間羊肉館子裡共食,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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