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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頭,右手處溫大郎無奈的嘆息一聲。好像是在笑自己似的。寶襲的腦袋越垂越低,都快成明媚冷豔的九十度角時,樓梯有了響動。而後一身形纖瘦少年下得樓來,祝者退後。那少年人瞟瞟已然立起六個,肅然道:“有請三位郎君樓上一敘。”
沒頭沒腦的,不過好在是三位了。
寶襲一直裝到這個古怪嗓音的公公領著那三個聯詩的上得樓去後,才算是鬆了下來。坐回胡凳上,扭了扭卻發現無處可靠。kao!這年頭還不曾有椅子這種東東。
“你還真是有趣,這種時候都困得著。”
左手位上留下來的少年走過來,碧色的袍子滾著同色稍深的邊子,披風已經退下,搭在案几邊上,隱約翻角露著象是紫貂?寶襲看看這個已經脫下面具的少年,十六七模樣,圓臉虎目,蜜色的面板從裡到外透著精神。眼神灼灼的直往面具後面盯。
寶襲的Cpu轉了轉,側過了臉去。
那少年似乎反應了過來,忙退了一步。上下看看這個還自戴著面具的小郎君,好像是有些不對。對面桌上朱服少年卻已笑道:“三郎,你這可是打了眼了罷?”邊說還邊撥了一下耳邊的鬃發。那個喚作三郎的少年細眼看去,這個小郎君的耳垂上果然有細細的洞眼。這下子反倒不急了,又邁上半步來。仔細打量一番後,回頭與那朱袍少年道:“還是貞慎心細。”未了卻又轉回來看寶襲。
寶襲有些膩味,抬頭往樓上看,好是半天都沒有動靜。直等了足有兩點鐘,溫大郎三個才從樓上下來。三人皆已褪了面具,走在最前面的是那個聯詩的朱袍少年,也是十六七模樣,形容卻一副端肅穩重模樣;第二個是與碧袍三郎一桌的少年,深青色的圓領遙�郟�穩莘裳錚�僦逛烊魅繅狻S胛麓罄剎⒓綞�校�壩錛瀋跏喬捉�Q��
自家這個阿兄啊!
以前覺得阿兄長得已經頗不錯,斯文儒雅、寧淡容止,一等一的人才。可今天與在場幾個比在一處,卻不覺得如何打眼了。亦或者是皮裝得太厚的緣故?絲毫不見平時那副狐狸德行。
那三個有說有笑下來,又與堂內等著的貞慎、三郎二人見面,彼此一番介紹,聽得寶襲又是發暈。誰說穿越女一定能聽得懂古人說話的?縐起來簡直酸得沒邊。賣糕的……好吧,寶襲肚子有些餓了。
溫大郎似乎覺察到此種情形,很快與那兩撥人道別。寶襲幾乎是一路踩著腳尖的跟在阿兄後面出樓。樓外團聚之人早已經散去,長安城裡這三夜最不缺的便是熱鬧繁華。柳江和聞墨兩個已經牽好馬,等在了階下。溫大郎與寶襲兩個,下得階來,正要牽鞍入蹬,樓裡傳出來了疾步之聲。幾乎瞬耳之功,那人已是來到了身後。
寶襲回頭一看,卻是剛才那個叫什麼楚石的?
“二孃,上馬。”
溫大郎不急不緩的過來扶住了寶襲,這可是從未有過的事,寶襲一頭霧水,卻還是聽言踩蹬上去。才自坐上馬背,就見那個叫楚石的攔在了阿兄面前,上下看看,本就白皙的面色變了幾無血色。眸色複雜的盯著溫大郎許久後,又抬頭看了一眼馬背上的小娘子。一臉的黯然,退了兩步,溫大郎拽繩便是上馬。那人卻突的拉住了韁繩,看著馬背上的少年,卻無論如何說不出半個字來。
阿兄十分奇怪的沒有和這人說半句話,甚至正眼都不曾看過去一下。
寶襲左右看看,覺得內中實在JQ。可到底如何,沒有膽量問。倒是那人,面對如此臉色愈下糟糕,終至面無人色,踉蹌著退步讓開。聞墨拉著韁繩先行,尾穗閃過一絲冷氣,逼得那人幾乎嗆出聲來。忍耐不住,抬頭猛看,卻正迎上了牽著小娘子馬匹的柳江。嚇得倒退幾步,險些沒有摔倒。瞪大眼睛看著柳江,手指點出:“你、你……”
柳江冷眼瞧去,哼了一聲,沒有再說話。
倒是前頭匹騎上的溫大郎此時轉回了頭來,望著上元正月,彬彬的臉上斥滿了譏俏:“真真應景,花好月圓。”
那人楞在當處,呆呆看著二行匹騎越走越遠,回神不得。
第6章 月下轉
出得西市,街面依舊繁華如錦,可往回南行,卻日漸清寂。
路上的花燈越來越少,行人更是愈來愈稀。在蘭陵坊轉向東後,路上幾乎已經不見人影。離交子時分尚算早,大半人兒都依然在北城那邊繁華熱鬧,或者擠到曲江那邊。長安南城本自偏疏,居人少處,連帶房價也低賤不少。同樣一所兩進的院子,在平康坊須得三四千金,可在昭國坊卻只須三百金就可買斷。
溫思賢放緩韁繩,由著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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